沧珩见玄煞跑了也没有追他,自己还没恢复完全,若是和他硬碰硬,自己不一定占优势。只是听到了他说要将予安从自己身边带走的这句话,他的内心怒气控制不住自己对他出手。
谁也不能从自己身边带走她。
此时清婉公主的宫内
“当真?太上仙人座下当真没有那样的弟子?”
清婉自从听到仙侍那日报告予安同一男子私会,她就一直暗中调查此事。
“她竟然撒谎包庇那个男子,而又偏偏在魔尊现世之际多了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人,难道予安是魔族的奸细?”
清婉露出了阴狠的笑。
“这下我看你怎么护得住她…”
她招了招手将手下的仙侍叫到了自己身边说道:
“给我派人盯着予安,有任何动静立刻来报。”
清婉想了想,心里萌生出一个非常好的计划,第二日傍晚她来到天帝处。
“婉儿拜见父皇。”
“快起来吧,这么晚了来找父皇可有什么事?”天帝将清婉公主扶起,宠溺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
“婉儿听闻帝君此次下界驱除煞气受伤,便想到了之前听说天凡交界处有一座梵净山,山中有一池水对疗伤有奇效。父皇可请帝君前去疗伤,天魔大战在即,帝君的身体尤为重要,可万万不能有闪失。”
天帝听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婉儿有心了,那为父这就去告诉沧珩。”
“等等,父皇…帝君在梵净山恐需要人服侍,婉儿愿意前去服侍帝君,婉儿之前和天医馆的上仙学了些医术,定能帮助帝君。只是…父皇前去告知帝君时别说是女儿的主意,我怕他听说是我,便不愿去了…”
清婉说着假装委屈的低下了头,天帝看着自己的女儿,心疼急了。他又何尝不了解自己的女儿的心思呢?只是他也拿沧珩没办法,感情这事,他没有办法干涉,不过这倒是个好契机能让他们俩相处相处。
“婉儿别难过了,为父这就去沧澜殿。”
就这样,看到天帝走了的背影,清婉收回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嘴角爬上一丝诡笑。自己的计划很快就成功了…
天帝来到沧澜殿,与沧珩说了此事,沧珩有些犹豫。
“其实不必那么麻烦的,我的身体已无大碍了。”
“那怎么行,我看你就是逞强,再说那梵净山确是好地方,泡泡那池水对你总是有益处的。天魔大战在即,你务必要保全自己的身体。明日,我陪你一同前去。”
眼看着天帝说了一同去的提议,沧珩再拒绝也不好了。如果确实能抓紧恢复身体,那便去一趟也行。
稍晚些时候,沧珩同我说了此事,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去!必须去!若是那池水真能疗伤,对你的身体好。为何不去?”
沧珩见我激动的样子,伸出手将我拽了下来,坐在他的身侧。
“天帝说要和我一同前去,那我就不便带你了。”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啊?那我就在沧澜殿等着你呗!”
似乎没听到他想听的答案,他伸出手将我往怀中一揽,我整个人贴近了他的胸膛。
“我舍不得离开你。”
眼看着平时待人清冷的老神仙,此时抱着我说这样的话,我还有些不太习惯,但是内心却早已激动的砰砰跳…
“听你说这些话,还有点不习惯…”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埋了埋头,只感受到沧珩向下低着头,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你不习惯的话还多着呢…”
他在我耳边轻轻说着话,搞得我痒痒的,脖颈又滚烫了起来。
这时祈年好像在外面敲着门,我整个人像弹簧一样瞬间从沧珩的怀里弹开了。理了理自己的衣裙,用手背摸着自己的脸,使脸红能快速褪去,对着门外喊了声:
“进来吧。”
沧珩对于祈年的打扰有一丝不悦,面无表情的看着进来的祈年。
“帝君?你也在啊…”
似乎是有些好奇帝君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中,我看着祈年若有所思的神情,立马解释道:
“帝君在交代明日他离开沧澜殿之后我要做的事,嘱咐我不要偷懒。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哦哦…也没什么事…就是看厨房做了一些点心,想问问你饿不饿,饿的话我给你送些来…”
祈年此话一出,沧珩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我有些尴尬的看着他们二人。
“不必了,我不饿,谢谢你啊祈年…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走吧,帝君还有事要嘱咐我,是吧?帝君…”
我试探着看着沧珩,但是他脸色之难看让我知道祈年要倒霉了…
“看来你很闲。去把藏书阁打扫一遍吧,打扫不完不许吃晚膳。”
“啊…帝君…我…”
“还不快去?”
“是…”
祈年垂着头退下了,我露出了同情的眼神,待祈年走后,我走到了沧珩身边。
“你对祈年也太坏了吧…怪可怜的。”
“谁让他做不该做的事。”
我看着沧珩的脸,知道他是吃醋了,还觉得这样的他有些好笑。堂堂帝君,心眼儿竟也只有那么一点小。
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我俯下身用手轻轻捧起他的脸,温柔的对他说道:
“以后我不吃他送的点心了,醋坛子。”
话刚说完,沧珩就用手按住了我的脑袋,将我向前推,不偏不倚,正好贴上他的唇。他微微用力,我无法反抗,就任由自己慢慢沉醉…沉醉在这个甜甜的吻中。
第二日,我告别了沧珩,看着他和天帝离开的背影,我心里却还有一些舍不得,昨天还嘲笑他舍不得自己,谁知自己竟也这般没出息。
果然,有了情就有了牵挂,这才要分别几日,便如此难受了。我又在院子里当一块望夫石了,只是这次与上次不同,看不见祈年的踪影了,听说帝君让他打扫完藏书阁又派他在里面抄写典籍,看样子在沧珩回来之前,他都不会出来了。
这下倒好,整个沧澜殿更冷清了。
──
梵净山
沧珩与天帝到达了山中仙池,远远的就看见了有人站在那等待着他们。
“清婉参见父皇,参见帝君。”
看到是清婉公主在此,沧珩的眉头有些不悦的皱了起来,大概是猜到了天帝要他到此的来意。
“沧珩啊,你在此疗伤,身边得有个人照应,清婉既有此意,就让她留下照顾你吧。”
“不必。”
沧珩说的话丝毫没有留任何余地,天帝的神色微微难堪,清婉见此,连忙上前奉上茶。
“清婉在此等候父皇和帝君许久了,你们先喝点茶休息片刻吧。既然帝君不愿清婉伺候,清婉等会儿便同父皇一起回天界。只是帝君千万要好好疗伤,保重仙体。”
听到清婉说此话,沧珩才微微舒展开眉头,与天帝一起喝了茶。
稍晚些时候,清婉同天帝一起离开了梵净山,待他们离开后,沧珩这才褪去衣衫净泡在仙池中疗养。
清婉到了天界便拜别天帝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在天黑之后又偷偷下界来到了梵净山。
她看着在仙池中疗伤的沧珩,眼中流露出爱慕之情,她缓缓走上前,欲伸出手抚上沧珩的肩膀,谁知本闭着眼的沧珩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究竟有何意图?”
“沧珩帝君…我只是想来服侍你。”
“本君说了,不必。”
沧珩用力一甩,清婉整个人向后栽了去,等她再爬起身时,沧珩已经披好衣物站在她面前。
“沧珩,你为何就不愿看看我对你的真心…你的心里就只有那个女人吗…”
“本君心里是谁都与你无关。”
“那你可知,予安她私通魔族,我要将此事禀明父皇,按照天界例律,她该当何罪?”
听到清婉说这样的话,沧珩有一丝惊讶她为何会知道,但还是面无表情的说道:
“本君不会让任何人动她。”
“你早知道她和魔族的人有来往?沧珩帝君,你自诩守护三界沧生,如今她私通魔族,魔尊现世之事定与她有关系,这你也要包庇她吗?”
“她和此事无关,你休要胡言。”
“我胡言?呵呵…”
清婉暗暗握紧双拳,她不知沧珩竟对那贱人心意至此,就连她私通魔族都可以容忍姑息。既然这样,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双手催动着,周边一股暗香涌动。
沧珩看着她的所作所为,不知她要干些什么,但确是突然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眼前的事物有一些模糊起来。
“沧珩,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对你的感情。”
“你做了…什么…”
沧珩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整个人慢慢的失去了力气,跌倒在地昏了过去。
清婉在此前递给他们的茶中添加了一种无色无味的仙草,此仙草单一服用并无异样,但是梵净山生长着一种特殊的凤离花,若是服用此草再加上大量凤离花的花香入体,会使人昏昏欲睡,再无知觉感应。
清婉将沧珩扶到林中小屋的床榻上,她坐在沧珩身边,看着他容颜,手忍不住轻轻抚过他的鼻梁…眉骨…
她太想得到这个男人的爱了,以至于不惜使用任何手段铲除妨碍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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