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茅屋内的陈设,有些简陋,和天界比起来简直差太多了。准确的来说只有一张木床和一个桌案。最近帝君都是在此休息的吗?
我按了按硬邦邦的床榻,这么硬?帝君睡的肯定不舒服吧…看着看着竟有些忧心的皱起眉来。
帝君出去没多久便回来了,带回来了鱼和野兔子,随他一同回来的还有…
三个人…
没错就是司命、崇泽、朝离。司命面露怒色的看着月笙,但是怒气之下更多的是担心。而崇泽和朝离咋仅仅是担心,但是看到我和月笙安然的在此处,便也舒展开眉头。
我和月笙有些尴尬的靠在一起,这下好了。被四个男人看的死死的…
“我们要不要吃点东西?”
月笙尝试着打破这僵局,殷勤的结果帝君手上的鱼和兔子准备去一旁做点什么吃。而我也就顺理成章的跟在她身后准备逃离。
“你过来。”
帝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暗暗的闭了一下眼,心想着该来的总要来的。于是极不情愿的跟着他朝屋后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不敢抬起头,他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我想都没想的撞到了他的后背上。
“嘶…”他的后背怎么这么硬啊!好痛!
沧珩转过身,眉宇虽是紧皱的,但还是用极温和的语气和我说着话。
“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那还不是你突然停下的…”
“现在连帝君都不叫了,直接称呼‘你’了?”帝君眉毛一挑,嘴角上扬。
“予安不敢…”
“解释解释吧。”
“解释什么?”
沧珩眼见面前的小丫头不懂自己的意思,昂着头朝屋前的那几个人看去。
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朝离他们,我才知道他要我解释何事。
“你是说朝离他们?”
沧珩点了点头,神情淡然,但还是忍不住想听她解释。
“我同月笙实在是没有理由下界,于是就谎称要去西海送东西。”
“那是借谁的名呢?”
“帝君的…”
“哦?你的意思是借我的名给西海朝离送东西?”
“是…”
“那你又送了何物呢?”
“之前答应他替他讨的…讨的…”
“何物?”
“红绳…”
我越说声音越小,也不知道为啥,总有一种做错事的心虚感。
听到我说红绳之后,沧珩微微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微妙。
“原来我不知,这红绳还能送两遍的?”他几乎是阴阳怪气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听到他这么说我一下子就急了!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送他红绳,是替他像月笙讨了一根红绳,然后将红绳给他送去!这和你的那根不一样!”
看到我突然急了的样子,沧珩好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笑容更深了,我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有些暗恼自己刚刚急的跳脚的样子。
沧珩却突然俯下身,在我耳边轻轻的说道:
“别急,本君知晓了。”
他说的话轻轻柔柔的,让我瞬间觉得浑身不自在,脸蛋好像在发烫。
说完他便走了,我赶紧捂了捂脸灰溜溜的向院子前跑去。
朝离见我此状,关切的上前询问起来。
“予安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太热了!”
“热?”
朝离奇怪的看着周围,这里明明是阴冷至极,怎么会热呢?我没有理会他,朝茅屋内跑去。
月笙很快就用了手边的食材做了一桌菜,虽说是比不上天界的菜丰富,但是也算是一些家常小炒,对我来说饿了快一天,看见什么都香。
我们六个人坐在一圈,画面倒也不是很和谐…
“吃吧吃吧…大家都饿了吧…”月笙眼见此尴尬情境,张搂着快点吃饭,心想着赶紧结束吧。
大家纷纷拿起筷子,朝离最先夹了一个兔腿放进我的碗里。
“谢谢。”我客气的道了谢,看着碗中的兔腿留着口水刚准备把它放进嘴里。
只听身旁的老神仙轻咳了一声,我张开的嘴又缓缓闭了起来,撇了撇嘴,露出了一副礼貌的微笑,将碗中的兔腿又夹给了老神仙。
“帝君驱除煞气辛苦了,你吃。”
其实心中是百般不愿意,我可爱美味的兔腿…
老神仙似乎是满意了我的此举,但是并没有将兔腿吃了,反而又夹回我的碗里。
“本君不饿,你吃吧。”
看到我和他这一幕,月笙微张开嘴巴看着我,好像在和我说‘你们俩够了’。
朝离也有些失落,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大家这顿饭吃的都不是很开心,月笙见状,想要活跃活跃气氛。
“大家能相聚在这焚魄山也是缘分,此时此刻若是有美酒就更好了,可惜。”
“你还敢提酒?”
说出此话的是司命,一想到昨夜月笙的伎俩,他便有些生气,却也拿她没办法,只是此时她竟还敢说此事。
“干嘛?你自己不胜酒力还不让别人喝了…”
“我不胜酒力?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我做什么了?明明是你不能喝!”
他们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又开始了,我被吵得有些头疼,竟觉得碗中的饭也不香了,放下了碗筷,开始发呆起来。
“本君要去休息了,你们自便吧。”
沧珩站起身,想要离开这个吵杂的地方。他准备往茅屋走去,我看了看四周,这里就一间茅屋,可是我们有六个人…
当他快走到茅屋门口时,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予安,进来伺候。”
啥?进屋伺候?在天界我也没有贴身伺候过啊…
帝君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惊讶,朝离激动的站起了身。
“不可…”
听到了朝离说此话,沧珩转过身看向他。
“不可?有何不可?”
“予安仙子乃是女子,伺候帝君多有不便。若帝君需人伺候,朝离愿自请服侍帝君。”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又无不惊讶了一番,就连我都微微震惊,甚至脑海里还闪现出了那个画面…咦…别扭的抖了抖身子,想着想着还有点想笑…
“在天界时她便侍奉本君,怎么到你这便不可了?本君做事难道也需你同意吗?”
“朝离不是这个意思…”
“明日不该来这焚魄山的人,本君不想再看到。”说完,还不忘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了震慑力。
“还不进来?”
我站起身,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月笙,月笙倒是一脸八卦的笑,直把我往茅屋内推。
我随帝君进了茅屋,帝君随手一挥,便将门关了起来。
门外的众人怀着不同的心情矗立着,朝离看着关闭的屋门,心中充满了怒气与不甘,但是他却也无可奈何。生气的转身走出了结界。
“朝离…”崇泽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剩下月笙和司命还在院中,气氛有些微妙。月笙先打破了僵局,耸耸肩说道:
“呵呵…帝君还真是…真是不近人情啊,竟然让我们露宿在屋外。”
“本来也是你不请自来。”司命没好气的回了她一句。
“那凭什么予安就能进屋休息!”
“你说凭什么?”司命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
“你看!现在承认了吧!之前我就和你说帝君对予安有情,那时候你让我不要瞎说,现在承认了吧!我就说,我月笙看姻缘这种事从未看错过!”
“得了吧…那你可看清自己的姻缘…”
司命小声嘟囔着,月笙听到此话收起了刚刚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二人目光相对,交织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很快两人的眼神便分离开来,月笙轻轻咳了咳。
“快去寻些干软的稻草吧!今夜只能在这院落里将就将就了。”
司命也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
屋内
我进了房间后,帝君坐在了床榻之上,我一直站在门口保持着距离。
他明明是胡说,我在天界何时贴身伺候过他了…
“站那干嘛?过来伺候。”
“我从未伺候过帝君,不知道该怎么做…”
“过来给本君宽衣。”
什么?!宽衣?这从来都是祈年干的活!我何时会干这事了!
只见他张开双臂站在那等着,我有些犹豫着缓缓走上前,脚上像坨着千斤石一样。
走到他面前,我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准备解开他的腰带…浑身不自在的我索性闭上了眼,盲摸着拖下他的外衣。
“为何闭眼?”
“帝君说了男女授受不亲。”
“于本君可以。”
说话间,我整个人被他扑倒在身后的床榻上,床榻不知何时铺上了稍软的棉被,跌落下去并没有很痛。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身上的帝君,他此刻正伏在我的上方,近在咫尺的脸,让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脸上又开始火一样的滚烫了,紧张的不敢呼吸,于是我又闭上了眼,双手在胸前攥紧。
看着身下的人一副害羞极了的模样,沧珩得逞的笑了笑,只是随便逗逗她,她竟害羞成这样,真是可爱。
正当我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时,感觉身上的人起身离开了。待我缓缓睁眼时,帝君已经熄灭了房中的烛火,在床边盘地而坐。
“睡吧,今晚我在此调养身息。”
我侧过身,看着盘坐的帝君的侧影,周身散发着微微金光。我双手枕于头下,就这么看着他俊美的侧脸。
“这些日子你可有受伤?”
“小伤,无碍。”
“痛吗?”
“你若是再问,本君可就不让你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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