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宏!你赶快…快!通知其他人!…快去!….同志们准备战斗!…”
好家伙!这就是要对抗zf了啊!胆子不小啊!刘军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脸色微变的大声吼了一句,他这一嗓子不要紧,把整个通铺房间的男女知青全都惊醒了,他们这间房一共睡了二十多个“夫妻知青”,这一下大家全都起来了,各自惊恐,莫名的连声问道是怎么回事?
“…孟扒皮带人来抓咱们了!….”
刘军解释的话音刚落,木房门外就响起了,孟场长的冷笑声。
“…大家都不要乱动啊!…刘军煽动知青闹事!已经犯了罪了!…现在县委下了命令了!要把刘军这个反革命分子抓起来!大家不要冲动!…不要跟刘军同流合污!…不然!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哗!…什么?反革命?”
“怎么回事?刘军怎么成了反革命了?…”
“同志们!不能让孟扒皮带走刘指挥啊!….”
“拦住!拦住!我们携起手来!…”
好家伙!一时间,漆黑的农场此时,亮起了无数个火把,手电筒!
骆林等人也从房中出来了,他根本就没睡,一看这阵势看来还真会出事了。
“骆少!这些人是想要造反啊!…”
“嗯!兔子急了都咬人!何况人呢?…我们看看…别出声!…”
堪孟达农场此时所有的知青全都出来了,借着火光,可以看到,很多衣衫褴褛的知青全都自觉的手拉手的形成一个大圆圈,把孟场长带着的全副武装的士兵,拦在了刘军住的房屋外。
“…你们?你们?…真要造反吗?你们真要保护刘军这个反革命?….”
孟场长此刻是惊恐交加,虽然,他带来的战士不少,但是,县委可没教他收拾所有的农场知青,俗话说,杀鸡儆猴,那个刘军就是那只鸡。
问题是,现在鸡都杀不成了啊!我擦!这些人竟然全部团结起来了,可以想象上千人手拉手的围成一圈,怒目而视的看着孟场长,而且,不知道是谁,还唱起了国际歌,我擦!整个把孟场长当“白狗子”了!
汗!
“…不好了!!!….徐玲玲出血了!!!…要生孩子了!!!….”
就在双方用眼神怒视对方,打算把对方“看死”的时候,这时,一把带着惊恐的女人尖叫声在夜空中,清晰无比的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面。
“嘶…徐玲玲?开始了!真的开始了!…”
骆林听到马上就倒吸一口凉气,徐玲玲这个人就是直接引发知青风暴的作俑者!
“…快快!快去请医生啊!…”
“….还在那看什么啊!玲玲估计是难产啊!…人命关天啊!….”
这一下知青的队伍整个的混乱起来,几个知青妇女在队伍中像无头苍蝇般的乱窜,让本来紧密的队伍瞬间散开了,她们不急不行啊!
徐玲玲那是刘军的老婆,现在她们肯定的找到刘军不是?
孟场长一看对方的阵势一乱,心中大喜,他才不管你什么徐玲玲生孩子呢!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抓人!把这次知青闹事的头子抓起来!现场顿时乱了起来,有的热心人,就跑去请医生去了,有的就开始朝徐玲玲的房屋内跑去,刘军肯定是第一个,但是,他跑不掉了。
孟场长当机立断一挥手,几个解xx战士猛的朝一脸焦急,刚打算转身打算返身往回跑去的刘军扑了过去,结果是不言而喻的,刘军那里是这些战士的对手,不到几秒就被两个战士反扭着手臂,压在了地上,一根皮带,就把他捆了个结实,而刘军则愤怒的对着一脸阴笑的孟场长破口大骂。
“…我草尼玛的孟扒皮!你这个死渣滓不得好死!…同志们!要抗争啊!不然大家这辈子全毁了!…我草!…”
“…带走!…”
孟成红带着狠辣的阴毒眼神,狠狠的盯着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双手被皮带捆了个结实,却还在那玩命挣扎的刘军,冷冷的说了句。
“住手!…不许带走刘指挥!…”
“不许走!…不许走!…”
“我们要个说法!我们要说法!…”
“凭什么抓人!…打倒孟扒皮!…打倒孟扒皮!…”
好家伙!孟成红这下算是把这些知青给激怒了,他带的这些士兵已经把刘军夹持了起来,准备往门口的卡车上拖,结果,他们这些人一下子就被呼啦一下围过来的农场知青给堵住了去路。
而另一边的木头棚子房内,徐玲玲这个产妇,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打着层层补丁的薄被,脸色极其苍白,干裂地嘴唇虚弱的张合着。
房内几个年纪大的妇女在那忙碌着,请医生的那几个知青还没回来,勐猛达农场离最近的乡卫生院也四十多里,看徐玲玲这个样子是不太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达卫生院了。
就算是正常人来回,坐汽车也得半小时,有人说了,不是吧?四十里路啊!坐汽车还要那么长时间?
是啊!问题是,路的问题啊,全都是稀烂的路,你骑车根本开不起来,骑马还快点,问题是孕妇能骑马吗?
现在真是啥事都凑到这一块了,外面是孟场长跟勐猛达农场知青对上了,而这时,木屋内的一个知青孕妇又难产,搞不好那就是一尸两命啊!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女人生孩子难产,就算是可以发达的后世,不及时抢救也是要挂的!那就别说这个年代了,如此落后的医疗条件。
“….怎么办啊!快想办法啊!…大出血了啊!!!救命啊!….”
从木头房屋内传出一声惨不忍睹的凄厉尖叫声,这一声尖叫如同冤魂鬼哭一般,这个时候可是深夜啊!这种声音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走!进去看看!….”
骆林知道自己再不出手,木屋内的徐玲玲绝对是一尸两命的下场,那几个请医生的知青,这时也回来了,是的!满脸愤怒和焦急的回来了。
“陈大姐!…我草他吗的医生!乡卫生院的那个杂碎!他喝多了酒!在睡觉!我草!不来!….”“啊???…我的天啊!这可怎么办啊!…”
“难道我们知青的命…就不是命吗?…就是贱命一条吗?…”
“尼玛的反了!…我们自从搞什么上山下乡一来,我们的了什么结果啊!我草尼玛的gcd!!!…什么垃圾zf啊!…不让我们活!反了!…”
“…我们已经忍无可忍了!那就无需再忍了!…拼了!跟他们拼了!…”
我的天啊!这些人一听那几个满脸大汗疲惫不堪从乡医院回来的知青的描述,那就真是如同一个大火药桶被点然了一般,各种负面的情绪全都被引发了!
“轰”的一声,不知道多少人,就把孟场长还有那些士兵全给淹没了,真是措手不及啊!
人多力量大这句话在这一刻的到了体现,孟场长和那几个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大堆黑压压的知青按在了地上,整张脸直接压倒了全是泥巴的地面上,孟场长还想挣扎,结果是徒劳的,得到的却是一嘴的泥巴。
外面喧闹的场景,也比不过木屋里面的惊险。
骆林已经走了进去,通行的还有严研,马青松等人在屋外等着,骆林说他是医生,没办法了,只能这样说,里面的几个妇女完全被徐玲玲的大出血给吓坏了,她们哪里见过这么多血啊!
整个床上,床单上,薄被上全是殷红的鲜血。
而骆林很冷静,指挥着她们烧开水,点酒精灯,要知道那个年代酒精灯是很流行,哪有那么多的煤油给你用啊!骆林直接把徐玲玲的薄被掀开,把她全是鲜血的裤子给脱了下来,徐玲玲这时已经虚弱得迷迷糊糊,似乎有一把声音在喊她用力!用力!
她本能的在哪里用力,其实,这都是她的想象而已,她现在已经完全昏迷了过去,要知道,她可流了太多血了,还有什么力气用了呢?
主要还是靠骆林在那摆正胎位,运气他的炎黄神功,把徐玲玲体内的胎位转正,才能让小家伙顺利的出生,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骆林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在一边看得心惊胆颤的严研,心里生出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无所不能的感慨。
“哇!!!…”的一声清脆响亮的婴儿哭声,打破了屋内紧张沉寂的气氛。“呵呵…出来了!是个小丫头!….”
骆林内心暗吐一口浊气,抹了一把汗,心说,总算是救了两条人命啊!
“乌拉!!!…太好啊!!!”“…太好了!!!….啊啊啊!!!!”
木屋内瞬间传出了热烈激动的欢呼声,这种气氛也传到了外面,外面还在那剑拔弩张的知青们也知道了徐玲玲的脱险,也高声欢呼起来,一时间,整个勐猛达农场一片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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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同时,县委值班室的电话骤然响起。
“喂喂….县委吗?…”
“…喂!…你是谁?…这里是县委值班室!…”
“…快!快通知县委领导!…勐猛达农场的知青造反了!我是县委武装部的王海青啊!….快啊!…”
“啊?…什么?造反?慢点说!王同志慢点说!…”
这个夜晚县委也是个不眠之夜,整个县委领导全都惊动了,勐猛县的县委书记马上就召开了紧急现场会议,马上派人去市里面报备,而另一方面他们也派出了所有的武装部的武装力量,一个团的兵力,立马赶往勐猛达农场,还要把几个交要道全都给封锁起来,造反?哼!做梦吧!一小撮的知青还想翻天了吗?
勐定坝农场,现在则成了沸腾的海洋,全农场的生产已经瘫痪,整个勐定农场知青的都在哪研究他们的请愿活动,现在他们知道,他们进入到生死攸关的抗争上面来了。
他们不但把农场给堆成了简易碉堡一样,本身农场就有武装部,还是有一些枪支武器的,要知道,那个年月对武器的管理可以说是,放纵的,没办法,运动时期都乱搞了。而且,这次,虽然孟场长带了不少士兵过来,问题是,那些士兵没有得到任何命令是不可能以武力进攻农场的。
所以,里面发生的事情,他们开始并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他们也不可能做什么举动,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坚守,等候县里的命令去,这些士兵在他们的长官命令下,只能是原地坚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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