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流浪汉抠着鼻子,一肚子坏水显然藏不住。
他们在这里无所事事,只能打听点别人的八卦。
“估计跟墙角那个人一样,看打扮就知道。”
另外一个犯人看了一眼墙角,那里坐着一个大高个,打扮的一表人才,只是脸上挂了彩。
“哼,你可别提他,年纪不大火气不小,我好奇问两句,他就炸毛了,谁惹了他一样。”
“我听这里的人说,他是刚下机场,遇到了小偷,把那个人揍的哮喘犯了,等那个人抢救后再展开调查。”
林渊扫了一两眼,对方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情绪。
估计同是天涯沦落人咯。
也不知道顾欣然那边出了什么事,尽然还没来捞自己。
待到中午,有人把盒饭送来,一群人犹如恶鬼,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吞咽。
林渊手里也有一份,他也不挑,慢吞吞的把肚子填饱。
“哎,你吃不吃?不吃给我吃。”
流浪汉脏兮兮的手上拿着两份盒饭,其中一份是墙角那个年轻人的。
“我不吃,别来烦我!”
那人情绪暴躁,差点把流浪汉吓了一跳。
“不吃就不吃,饿不死你。”
流浪汉心觉都关在这里了,有什么好拽的。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年轻人猛的站起,头顶的灯光将他的脸照亮。
林渊蓦然一愣。
这不是赵佳德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脾气还有所大涨。
“吵什么吵?要吵出来吵!”
看守的人不满喊道,几人瞬间没了动静,老老实实坐会原地。
“赵佳德,你怎么在这里?”
林渊开口问道。
那人只是看了林渊一眼,并没有搭理林渊。
装作不认识?
这小子居然还来这一套。
林渊疑惑的是,赵佳德前后差异太大,莫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
听说还是打人进来的,这是平时怯懦的赵佳德能干出的事?
“你是不是在喊他?你们认识?”
流浪汉嘴角挂着饭粒,凑到林渊打听。
“我认错人了。”
人家既然不想相认,林渊何苦自作多情。
“赵云天是谁?”
林渊瞧着赵佳德起身,走到狱警面前。
原来赵佳德还不是他的真实姓名,难不成这小子才是间谍?
“原来是赵少爷,我这就去回赵总。”
狱警翻脸比翻书还快,透过他的态度,也能看出赵云天的身份不俗。
赵少爷?
莫非是赵家的?
林渊刚萌生出这个想法,赵天雷走了进来。
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赵少爷请出来。”
狱警一脸讨好,怕得罪了赵天雷。
赵云天表情依旧阴霾不散,对赵天雷的到来没有笑脸。
“跟我回去。”
赵天雷叹了口气,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步。
“你把人怎么样了?”
赵云天站在原地不动,哪怕牢门已开,他非要等赵天雷开口后确认。
“我能把人怎么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啊!”
赵天雷急的拿起拐杖重重锤在地上。
“为我好?你们只是需要一个继承人罢了。”
两父子对峙,也让林渊吃了个大瓜。
所以赵云天在江淮药业,只是为了躲避赵家?
“你要想知道他是否安全,就给我出来!我赵家丢不起这个人!”
在赵天雷爆雷般的盛怒下,赵云天只好妥协,不等赵天雷便直接朝外走去。
赵天雷正要往外面走时,林渊把人叫住。
“赵家主可否帮我一个忙?”
要不是没能同顾欣然联系上,他也不至于找赵天雷帮忙。
赵天雷认出林渊后,大为吃惊。
“林少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啊,赵家主可否帮我一个忙,事后必有重谢。”
林渊话里标明了筹码,只要赵天雷帮自己出去,就算他欠的人情。
人情这种东西,可是永不赔本的买卖。
在赵天雷的担保下,林渊顺利走出了检察院。
“刚好送犬子回去,林渊要不到我那坐坐?”
赵天雷干脆送佛送到西,到时候他提条件林渊也不好拒绝。
林渊瞧了一眼赵云天,眸中蕴藏着一道疑光。
“那就有劳赵家主了。”
坐上赵家的豪华保姆车,林渊同赵云天挨着坐,赵天雷则是在另外一辆豪车上。
“你认识赵佳德?”
赵云天投过寒厉的目光。
近距离接触,林渊心中已然有了定论。
赵佳德不是赵云天。
两人虽然长相一模一样,可面相差异巨大,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赵佳德性格温吞懦弱,反观赵云天过于嚣张跋扈。
他要是猜的没错,两人应该是双生子。
赵天雷认定赵云天是继承人,那赵佳德则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单从性格上来看,的确是赵云天更能担此大任。
不过两父子为何会吵起来?
“回答我!”
赵云天的怒声将林渊的注意力拉回,他不能忍受别人无视自己。
“算是认识。”
不然他怎么会把人认错?
“他过得还好吗?”
这个问题,林渊无法作答。
他并不了解赵佳德的生活,也对他人的生活不感兴趣。
“不是很熟,你们之间的事,不该问我。”
这回赵云天沉默了。
一路上两人再没说过话,豪车驶过庄园,最终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仆人们围上来,迎接主人回门。
“少爷可算回来了,几年不见看着成熟不少,国外的生活好不好啊?”
一个老女仆对着赵云天嘘寒问暖,赵云天是她亲手带大的。
几年前赵云天出国留学,临时突发变故,这才回了龙国。
“我很好。”赵云天扶着老人,往大厅里面走,赵天雷正坐在里面等着他。
这是林渊看到赵云天最温情的一面。
他身为来客,仆人毕恭毕敬的,带引到客房休息。
“老爷说让您先休息,待会老爷会请先生过去喝茶。”
把仆人打发走后,林渊环顾四周,来到窗边打量着庄园其他角落。
不愧是三大世家之一的赵家。
赵家庄园大厅内。
赵天雷父子二人闲坐,厅内的仆人都被叫走,这是属于父子二人之间的对峙。
“好好的,怎么把人揍进医院?传出去对赵家的名声不好!”
说罢,赵天雷用烟斗敲了敲红木桌子,算是对赵云天的警示。
“你要真在乎赵家的名声,也不会做出丧尽天良之事!”
赵云天冷嘲热讽道,对赵天雷的态度不像是父子,而是仇人。
“狼心狗肺的东西,总有一天你会后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赵天雷被亲儿子骂也不恼怒,闲情逸致的吐出一口浊烟。
“为我好?别再打着这个幌子逼迫我,我是不会接手赵家的,也不会同意手术进行。”
赵云天起身反抗,他是被赵天雷逼回国的。
“你居然为了一个废物忤逆我?”
“那个废物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保证你的安全。”
赵天雷说得正义凛然,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赵云天仿佛认命一般,闭上双目,满脸的悲痛。
他恨,他悔,只因他投胎到赵家。
这个残酷冰冷无情的家族。
父子谈话间,林渊所待到房间空无一人。
趁着仆人不注意,他偷偷溜出去,在偌大的庄园里来去无影。
他翻找了不少房间,突然他看到一个保镖顶着烈日,也要守在原地。
心细如林渊,怎能不洞察出猫腻。
他躲在一旁蹲守,每隔半小时,就会有人来换守。
趁着间隙,林渊潜入进地窖,里面别有洞天。
光线不充足的情况下,林渊拿起一盏油灯,往更深处探索。
“你……你不要过来!”
突然有人大喊大叫,林渊这才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人。
“别喊,上面的人就知道了。”
那人听懂林渊的意思,果然没有再吼叫。
林渊壮着胆子上前,这才看到有个人缩在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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