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外面,  诸伏景光才恍然反应过来,他本来不是想叫赤木夏回房间休息的吗,怎么就答应他出来走走了。

    这样可不行啊,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暗自懊悔。

    赤木夏倒是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

    酒店所在的位置算的上偏僻,后面是一片树林,旁边也没有什么大型的商业街,  因此夜幕降临之后道路几乎没有人影,  道路两旁的灯光独自照亮四周。

    赤木夏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踱着步。

    他熟悉黑夜,  但是晚上无所事事地散步的体验倒不多。

    诸伏景光走在赤木夏身边,  因为不清楚赤木夏的想法所以没有贸然开口。

    倒是赤木夏走着走着先开口了。

    “说起来,  苏格兰你为什么要加入组织呢?”

    “我吗?”诸伏景光指指自己。

    因为他是卧底。

    虽然实话是这样,但是诸伏景光不能这么说。

    “因为在组织中可以赚到很多钱。”诸伏景光说出了一直以来的借口。

    他在组织中的人设是一个亡命徒,  为了赚钱和躲避警方的追捕所以加入了组织为组织卖命。

    赤木夏转头看他,  有些惊讶,  “但是无论你做其他任何工作都可以赚到钱吧。”

    “你很细心,  人也很温柔,长相也很帅气,如果去做老师之类的,  一定会很受小孩子的喜欢。”

    赤木夏直白的夸奖叫诸伏景光一愣。

    他都不知道原来他在赤木夏心中是这样的形象。

    见诸伏景光不说话,  赤木夏以为他不信,特意强调了一遍,“我说的都是真的哦。”

    “不过脱离组织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吧。”诸伏景光故作轻松的耸耸肩,“就算我现在去做老师也来不及了。”

    “这倒是真的。”赤木夏嘟囔了一句。

    诸伏景光看了眼赤木夏,装作不经意般地开口:“那你呢?你为什么会加入组织?”

    “我不是加入组织,而是一直在组织里。”赤木夏轻飘飘地开口,  就好像是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诸伏景光心中升起了一丝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早在赤木夏身上感受到了奇怪的矛盾感和违和感。

    从目前来看,  赤木夏是完全听从琴酒命令的。

    他所认识的琴酒冷酷无情,  手段狠辣,杀人不眨眼,手上沾满鲜血,是全身都浸泡在黑暗中的人。

    但是赤木夏不同。

    平时的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十分乖巧又漂亮的小孩,他的眼神十分干净和纯粹,甚至在他安静不说话的时候,会有一种脆弱感笼罩在他身边。

    这样的赤木夏和组织格格不入。

    如果他没有进入组织,他应该是在学校中非常受欢迎的男生,过着正常而普通的生活。

    是什么将赤木夏变成了贝利尼?

    诸伏景光能想出的可能性不多,但是最有可能的就是赤木夏从小就是生活在组织中,甚至是组织刻意培养的,专门为了组织卖命的杀手。

    诚然,赤木夏作为组织中的一员,为组织做了很多事情,并不值得同情,但是诸伏景光很难像厌恶其他组织成员那样纯粹地厌恶赤木夏。

    枪没有好坏,但用枪的人有。

    ————————————

    两个人在酒店中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继续去检查其他据点。

    大部分据点都没有问题,第三天的时候他们来到了米花町的据点。

    刚一进门,赤木夏和诸伏景光就和赤井秀一打了一个照面。

    赤井秀一看着两个人一起,多多少少有点惊讶。

    “你怎么在这?”诸伏景光开口问道。

    “路过这里来休息一会。”赤井秀一选择了一个摸鱼的委婉说法,“你们呢,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来检查据点。”赤木夏回了一句。

    “那我要不要先离开?”赤井秀一站起身。

    “不,你留下来帮我们检查是最好的。”

    “算了,我还是先离开吧。”赤井秀一拒绝了赤木夏的加班邀请。

    赤井秀一背起自己的背包,刚走下楼,忽的在下面的街道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宫野明美。

    想到他们两个之前的争吵,赤井秀一沉默一瞬,重新回到了屋子里。

    诸伏景光看到他走而复返,“怎么了?”

    “我还是在这里坐一会吧,不会打扰你们吧。”赤井秀一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已经将乐器包放了下去,一副不走了的架势。

    诸伏景光顺着窗外看过去,大街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

    诸伏景光刚这么想完,就看到两辆警车在他眼前飞驰而过。

    诸伏景光:谢谢。

    “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哪边?”赤井秀一顺着窗外看过去,也看到了外面的警车。

    然后他就在警车驶去的方向看到了上方升起的滚滚浓烟。

    “着火了?”赤井秀一挑眉。

    诸伏景光皱起眉,忽的感觉不对。

    那个方向有他们的另一个据点。

    诸伏景光当机立断,“我们去看看。”

    诸伏景光不好的预感在看到起火地点的瞬间成真了,着火地地方是一个画廊,而画廊二楼就是他们的据点。

    如果没有遇到赤井秀一耽搁了一下,此时他们应该正处在火焰中心。

    “看来是有人针对你们进行的活动啊。”赤井秀一咋舌。

    “不过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具体的行动?”诸伏景光皱起眉。

    赤木夏直觉有哪里不对。

    如果他们放火烧了据点,应该不会就这么离开才对。

    赤木夏想着,忽的眼睛被什么东西的反光晃了一下。

    他转头看向高处,猛地在对面的楼顶上看到了狙击枪的枪口。

    那个位置正对着赤井秀一。

    赤木夏微微瞪大眼睛,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赤木夏的第一个反应是:程序又出bug了。

    赤木夏的第二个反应是:好疼。

    赤井秀一毫无征兆地被赤木夏推开,下一秒,血花在他眼前爆开。

    赤木夏扶住右肩膀,血从伤口流出来,将赤木夏的衣服染成血色,剧烈的疼痛叫赤木夏的头上瞬间渗出冷汗。

    赤井秀一见状怎么会不明白,赤木夏帮他挡下了一枪。

    赤井秀一的脑海中一瞬间出现了无数想法,比如说是什么人要枪击他,枪击的位置可能是哪里,这里的地形适不适合坠机追击和逃跑等等,但最后都被另一个问题抢占了思维。

    为什么赤木夏要帮他挡下这一枪?

    枪伤很深,血液的颜色刺痛了赤井秀一,他一向冷静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你没事吧?”

    诸伏景光被变故吓了一跳,他连忙扶住赤木夏的身子,“贝利尼?你还好吗?”

    眼见着这里的动静引起了对面警察的注意,赤木夏咬咬牙,尽力平稳住声音不至于因为疼痛颤抖的太厉害,“装作不认识我,从这里离开。”

    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都是黑户,如果在这里和警察撞上估计会惹上麻烦,但是他没问题,他的身份证件齐全。

    赤井秀一皱起眉,“可是你”

    “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赤木夏摇头,“快走。”

    赤井秀一咬牙,在人群围上来之后悄无声息融进人群,和诸伏景光一起消失在原地。

    “让一让,我们是警察。”

    警察的声音从人群一侧传来,大家为警察让出位置。

    为首的警官蹲到地上扶住眼前少年的肩膀,“怎么了,还好吗?”

    少年抬起头,脸色苍白,死死咬住嘴唇,眼泪不断涌出来,被手捂住的右肩被鲜血染红,“警察先生,我好害怕。”

    ————————————

    第二天,电视上的主持人报道着这一起案件。

    “昨天米花町出现一起持枪恐怖袭击案,中枪者为一名二十岁男子,目前正在医院静养。犯人身份暂不明确,警方正加大力度进行搜查”

    琴酒啪的一声将电视机关闭,脸色不怎么好。

    他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派赤木夏进行一个简单的任务,怎么下一秒人就中枪去医院了。

    而且据说是为了黑麦挡下的一枪?

    琴酒冷笑一声,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私了。

    既然是他自己选择的,算是他自作自受,他不打算管他。

    琴酒将遥控器扔到沙发上,起身离开了赤木夏的家。

    此时,赤木夏躺在医院接受警察的询问。

    怕吓到赤木夏,警局派了有亲和力的女生来。

    面对这个异常好看又脆弱的少年,佐藤美和子放轻了语调,“你回想一下当时的场景,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赤木夏垂着眼,“没有,我当时看到着火了就去看了一眼,没想到就这样了。”

    “那你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仇?”

    “也没有。”

    佐藤美和子和身后的白鸟任三郎对视一眼,佐藤美和子微不可闻的叹口气。

    如果在赤木夏这里找不到任何线索,那这个很有可能是一场无差别的恶性恐怖袭击事件。

    事情麻烦了。

    佐藤美和子对赤木夏露出一个笑容,“我们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消息我们会告诉你的。”

    赤木夏的眼睫毛颤了颤,而后抬起眼,眼中满是小心翼翼的希望,“会抓到凶手吗?”

    佐藤美和子的心一颤,而后十分坚定地握住了赤木夏的手,“放心吧,交给我们,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赤木夏闻言笑起来,“嗯!”

    “对了,你的家人呢,可以叫他们来照顾你的。”白鸟任三郎在后面开口。

    提到这个,赤木夏的神情黯淡下去,“我的父母都过世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生活。”

    白鸟任三郎一愣,“抱歉。”

    佐藤美和子此时心中满是心疼。

    多么可爱的一个孩子,怎么偏偏就遭遇了这种事情,幸好子弹没有打到骨头和重要的部位,不然这个孩子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都说不准。

    世界啊,真是不公平。

    “你不用担心其他事情,先安心在这里休息,我们有时间会来看你的。”佐藤美和子安慰道。

    “嗯。”赤木夏乖巧的点头。

    等佐藤美和子和白鸟任三郎离开这里,房间里只剩下了赤木夏和旁边的医生。

    医生双手插在自己白大褂的口袋中,站到赤木夏面前笑起来,“你演技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我当你是夸奖我了。”赤木夏收起脸上楚楚可怜的神情,抬眼看向她,“你不要随便动我的药哦,不然我会不敢吃的,贝尔摩德。”

    “怎么这么说,太伤我的心了,我可是真心希望你早点好起来。”带着□□的贝尔摩德耸耸肩膀,“小可怜,sweetie,你都不知道琴酒知道你受伤的消息之后脸色多可怕。”

    当然,在知道你是帮黑麦挡下子弹的时候脸色更可怕。

    不过贝尔摩德坏心眼地没有告诉赤木夏。

    “当时情况很紧急嘛。”赤木夏努力地狡辩一下,“关于那个人有消息了吗?”

    “他的目标看起来好像是黑麦,黑麦已经主动将这件事接过去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贝尔摩德说着,顺手摸了摸赤木夏的头。

    “哦对了,琴酒还叫我给你带个消息。”说到这个,贝尔摩德露出一个看好戏的表情,“他说既然你暴露在警方那边了,这段时间就不要回来了,正好去警方那边探查一下消息,最好是拿到一些情报。”

    琴酒这话明显就是生气了的意思。

    赤木夏撇撇嘴,“那他有什么说什么时候来接我?”

    “他说等你病好了的时候。”

    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不用说是枪伤了,琴酒这意思就是将他放着了。

    赤木夏委屈。

    贝尔摩德最后拍拍赤木夏的小脑瓜,“时间不早了,那我先走了,你继续加油。”

    这有什么好加油的呢。

    在医院中每天赤木夏的生活都非常枯燥,医生不让他随便活动,他每天重复躺着休息,吃饭,躺着休息的生活。

    好无聊——

    在好不容易熬过医生不让他随便走动的时间,赤木夏终于有机会到处乱窜了。

    赤木夏这层病房中住了不少人,基本都是一些不普通的伤,比如说像他这样的枪伤,还有爆炸导致的。

    赤木夏从门口探头,“萩原,你在吗?”

    “夏,快来。”萩原研二朝着赤木夏招招手。

    萩原研二是赤木夏来到医院之后认识的。

    听说是在拆除炸/弹的时候被炸/弹忽然爆炸波及到了,虽然穿好了防护服但还是骨折了好几个地方,因此在医院中静养。

    赤木夏来的时候萩原研二已经在医院中躺了几个月了。

    现在萩原研二的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右腿上的伤比较严重,所以依旧打着石膏。

    萩原研二戏称他们两个一个右腿不能动,一个右胳膊不能动,是互补。

    赤木夏颠颠地走到萩原研二的病床边坐下,目光落到一旁床头柜上的果篮上。

    从认识萩原研二开始,他这里的果篮就没有断过。

    看到赤木夏的目光,萩原研二摊开手,故作无奈地开口,“没办法,谁叫我这么受欢迎呢。”

    “哦,你想吃什么拿就可以了,我也吃不完。”

    赤木夏不和萩原研二客气,从果盘里挑了苹果出来。

    苹果被缠上了一层纸,赤木夏一只手没有办法将纸打开。

    萩原研二见状凑近赤木夏,帮他将托在手心上的苹果包装解开。

    因为这个动作,两个人的距离靠近。

    松田阵平来到自己幼驯染的病房门前,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黑色头发的少年背对他,而萩原研二凑近少年,那个姿势就像是在接吻。

    松田阵平:????!!!!!

    他推开病房的门就冲了进去,“你在干什么啊研二!你可是警察!不能对未成年下手啊!!”

    听到松田阵平声音的萩原研二疑惑地抬头,“什么下手?”

    赤木夏也同时回头看过去。

    看到赤木夏的脸,松田阵平一顿,而后猛地给了萩原研二的脑袋一下,“就算是他再漂亮也不行!”

    莫名其妙被揍了的萩原研二:??

    十分钟之后。

    坐在病床之前的松田阵平搞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松口气,“你早说啊,我还以为你对未成年下手了呢。”

    “你也完全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啊。”萩原研二嘟囔一句。

    “毕竟你平常的表现就叫人十分不能信任。”松田阵平说着看了一眼赤木夏,“因为赤木这么漂亮所以见色起意也不是不可能的。”

    萩原研二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好了不要说了,这样下去我在夏眼中的形象可以会变得越来越奇怪的。”

    松田阵平:“你现在有形象?”

    萩原研二摸摸下巴:“大概是知心大哥哥?”

    “因为失误被炸/弹炸到骨折的知心大哥哥吗。”松田阵平吐槽一句。

    “给我留点面子好吗阵平。”

    松田阵平的目光移到赤木夏身上,“赤木呢,也是骨折吗?”

    赤木夏摇头,“不,是枪伤。”

    “枪伤?”松田阵平惊讶一瞬,不过很快就联想到了之前那起案子,“是之前那个恐怖袭击?”

    “对。”

    松田阵平咋舌,“那人怎么下得去手。”

    “毕竟这个世界上的疯子还是很多的。”萩原研二无奈摇头。

    就像是他们警视厅每年都会收到的连环爆炸案的传真,一般人可干不出来这种事情。

    “说起来,夏已经在医院待了快一个月了吧,医生说你什么话时候可以出院了吗?”萩原研二开口问道。

    “没有,不过之前佐藤姐姐来和我说过,就算是可以出院了也最好在医院中待着,因为犯人还没抓到,很有可能会再次对我出手。”赤木夏叹口气,他已经在医院待腻了。

    而且一个月以来琴酒完全没有联络他,贝尔摩德也没有来过。

    看样子真就是打算将他完全放养了。

    “这个没问你,你可以出院之后如果无聊的话可以来警视厅待着。”松田阵平摸摸下巴。

    “警视厅?”赤木夏眨眨眼睛。

    “我可以教你拆除炸/弹。”松田阵平对赤木夏比一个大拇指,“相信我,很有趣的。”

    “喂,你不要乱教小孩子奇怪的东西好吗。”萩原研二无奈地打断松田阵平的话,“毕竟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是拆除狂。”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松田阵平摆摆手,“那就这么说定了。”

    几人正说着话,佐藤美和子打开门走了进来。

    看到坐在病床边的赤木夏,她如释重负一样松口气,“原来在这里啊夏,我刚刚没有看到你吓坏了。”

    赤木夏眨眨眼,“对不起。”

    “不不,不用跟我道歉。”佐藤美和子笑着摆手,“因为到了体检的时间了,所以医生叫我来找你。”

    “居然是体检吗,那你快去吧。”萩原研二坐在床上催促赤木夏。

    “好,那我晚上再来找你。”

    赤木夏来到佐藤美和子身边,佐藤美和子照例询问他,“最近身体上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一切都很好。”

    “是吗,那太好了。”佐藤美和子笑笑,只不过眼底闪过担忧。

    将赤木夏送到医生身边,佐藤美和子忧心忡忡地等在外面。

    其实在之前的体检中医生找她聊过,他说赤木夏身体的状况其实不是很好,身体各项器官的负担很重,甚至有的器官已经有了衰竭前兆,这不应该是枪伤造成的,但是具体是什么原因还不知道。

    今天的体检就是为了检查一下造成赤木夏身体负担的原因。

    这样的身体加上赤木夏说自己父母已经过世的情况,总会叫佐藤美和子联想到一些并不太好的情况。

    不过她希望这只不过是因为赤木夏自己生活艰难而导致的营养不良造成的,毕竟赤木夏那么瘦,完全有可能营养不良。

    希望上天不要让这个乖巧漂亮的孩子遭遇更多苦难了。

    佐藤美和子暗暗祈祷。

    赤木夏在医生的指示下做了全套的检查,实话实说,这些检查比组织里的检查友好多了,赤木夏表示适应良好。

    做完体检,医生叫他安心休息,近期不要做什么剧烈的活动。

    赤木夏真的很想吐槽,他在医院这段时间做的做剧烈的活动就是下楼梯了。

    不过医生是为了他好,他就乖巧的应下来,然后继续去找萩原研二。

    他回来的时候松田阵平已经走了。

    “别看阵平那个样子,他可是□□处理班的王牌,很忙的。”萩原研二如是说。

    说到自家的发小,萩原研二颇有些感慨,“不过阵平明明很受女孩子欢迎,但是一直没有谈恋爱,总是把心思放在那些炸/弹上,愁死我了。”

    赤木夏回想了一下松田阵平,认同地点点头,他看起来确实会是很受欢迎的样子。

    “算了,不说他,我最近可是找到很多好看的电影哦。”萩原研二晃晃手中的投影仪,“医院这么大一片空白的墙面不用来投影看电影真是太浪费了。”

    赤木夏见状熟练地搬好小凳子和萩原研二坐到了一起,两个人这段时间已经一起看了超级多的电影了。

    等赤木夏看完电影回到自己的病房已经很晚了。

    赤木夏的病房只有他一个人,他没回来病房里也没有开灯。

    赤木夏打开门,刚想顺手把灯打开,忽的察觉到屋子中有另一个的呼吸声。

    他放在灯上的手一顿,眸光尖锐起来。

    赤木夏沉下声音,轻声开口,“是谁?”

    “是我,莱伊。”赤井秀一的声音在屋子中响起。

    赤木夏眨眨眼,啪的一下打开灯。

    赤井秀一坐在病床边,看到赤木夏和他右肩上的石膏和纱布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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