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皮蛋瘦肉粥煮的不错,咸淡适口、薄厚刚好。
庾幼真用汤匙舀了一口,吹了吹热气,嗦进口中。
打包完毕,她开门出去,“妈,我去一下就回。”
庾妈在桌前心事重重的吃着一根蟹柳,没有应声。
但女儿一出门,她就放下筷子,换件衣服跟上去。
“马馆,我在医院楼下,我送点吃的给欧馆,能麻烦您下来拿一下吗?”
尽管不是周末,人民医院里人还是穿梭如流,庾幼真在喧嚣的人群中,不得不吊起嗓子说话。
“小庾吗?”马舟冲欧隽铭挤挤眼睛,“你送吃的给欧馆啊?真是费心了。”
病床上的欧隽铭表面装的淡定,心里却翻滚个不停。
五脏六腑又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热流所淹没,身体虽没什么力气,他仍感到一阵莫名的燥热。
“千万别跟欧馆说是我送的。就说医院买的就好了。”
“好好,我不说。”马舟简直忍不住又想笑,这闷骚二人组,真是别扭的急死人,
“不过我正在跟医生讲话,下不去。不然麻烦你上来好了。”
马舟顿了顿,“你害羞的话,就在门口给我好了。欧隽铭他睡着了。”
庾幼真听了这句,天真的松了口气,见电梯门开了,就跟着挤上去。
马舟挂了电话,哈哈大笑:“老欧,你想的人来了,你要不要自己去接她的礼物。”
欧隽铭连连摆手,滑进被子,向一面侧过去,装睡起来。
“你真是!”马舟无语到极点,“你到底结过婚没有?”
庾幼真在走廊上徘徊几步,不见马舟,又不愿去推病房的门,只得再拨一遍电话。
“我来了,我来了。”马舟应和着挂断,转向欧隽铭,
“喂,你怎么这么怂,你装睡什么?一会儿我吃了你的爱心便当,你可不要后悔啊你。”
欧隽铭紧了紧被子,并不言语。等马舟出去了,他的眼中隐隐浮起细碎的泪光。
“嗨,小庾。”马舟笑眯眯的跟幼真打招呼。
“马馆,欧馆怎么样了?”庾幼真也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医生说问题不大,就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他偶尔有点恶心想吐。”
马舟盯着她手里的保温盒,“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我看网上写,脑震荡不能吃油腻的嘛,所以我煲了点皮蛋瘦肉粥,很清淡的。”
庾幼真递过去。
“哎呀这太好了。我看医院里的饭菜都很粗糙,欧隽铭一口也吃不下。
我正寻思的要不要出去买点粥,你就送粥过来了。你真是有心了。”
马舟见庾幼真脸颊有些发红,也不好意思逗她什么,刚好瞥见走廊尽头有个茶座,
“小庾啊,那边有咖啡喝,你来都来了,我们坐一下,我想跟你聊一下。”
庾幼真有点诧异,想不出马馆和自己有什么好聊的,却也无法拒绝:“额,好。”
马舟很客气的买了杯生椰拿铁给庾幼真,又给自己叫了一杯绿茶。
“小庾,我就单刀直入了啊。我们大男人,可能不像你们小姑娘那么心思细腻,
要是有什么说的不合适的,你别放在心上。”
马舟呷了口绿茶,观察着对面的表情,斟酌着语句。
“马馆你说。”庾幼真双手捏紧了杯子,尽管她的口吻听上去很大方,其实很有些紧张。
“你喜欢欧馆吗?”
“什么?”庾幼真想不到他这样直接,脸刷一下红了,“马馆你别听那些谣言,我会保持距离,不会做错事的。”
“不是保持距离。我就问你对欧馆有没有一点喜欢呢?”
马舟在椅子上侧了侧身子,要问这些,何况是对一个年轻女教师,他也很不自在。
不过为了哥们儿,他也豁出去落个多管闲事。
庾幼真眼睛上下眨动,“我,我不可以喜欢欧馆呐。”
她不明白像马馆这么明白事理的人,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对了,马馆,欧馆的家人来了没有?你通知他们了吗?”
“没有。他们都在美国。”马舟是个聪明人。
他想庾幼真问这个,是提醒自己欧隽铭是离婚人士,他们两个不合适。
“在美国吗?”怪不得欧馆会精神出轨,原来是两地分居吗?
庾幼真自以为明白了事情的缘由,“那么他爱人”
“他们已经”马舟还没来得及说出“离婚”二字,就被一个尖利泼辣的声音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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