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幼真虽然还没结婚也不是傻子,能听懂王荣的弦外之音。
但她却是包子,脸红了不说,语言组织还一时失灵,没能及时有力的喷回去。她心里也懊恼自己脸皮薄。
站在一旁的靳shu记却假装没听懂。
王荣走后,靳shu记跟庾幼真一起下楼:
“小庾,欧馆长跟我们商量,说把你调到技术部,我们也同意。”
幼真怕靳shu记也生误会,连忙说:“shu记,我的专业是中文,计算机是一窍不通的。不知道能不能胜任。”
shu记说:“以前温子桦是计算机专业,但如果真是专业的技术员也不愿意待在图书馆技术部,大材小用。
温子桦走后,我们去信息办想要个技术员过来也没要到。
后来我们考虑再三,图书馆其他同zhi年纪较大了,要他们学新知识也很困难。
你和蔡安安比较年轻,大学里肯定至少也通过计算机一级了。
只是要你们学简单的操作,把技术部给维持起来就行了。
现在学校请你兼课,也是招生人数多,真要调过去,也不容易。
所以我们希望你在技术部学一点新东西。能够简单操作就可以。
真的有什么问题,联系信息办嘛。”
幼真点头说好,但不知为何心里仍有一丝忧虑。王荣恐怕不会那样容易善罢甘休吧,
第二天,庾幼真在流通台整理电脑留给新人。
王荣来了,一脸悻悻:
“欧隽铭他从我手底下调人也不跟我说一声,说调就调。
你又不是学电脑的调你上去干什么?我看欧隽铭的脑子是昏了,不知道给什么搞昏了。”
庾幼真天真的想再忍几分钟,自己就不归她管了,于是不想正面冲突,也就并不接话。
王荣变本加厉道:“你不要以为你上去了就开心了。以后技术方面的事你搞不好,我还是会来找你的麻烦。
你说你干嘛非得上课,是不是年纪大了没找到对象闲的没事做。”
这句话上升到人身攻击的势头,猛扎庾幼真的弱点。
口才这东西说来也怪,会不会上课和能不能撕x并非同一回事。
在撕x方面庾幼真绝对是菜鸟一只。高等教育没教过她这个,父母也没有。
但不得不反抗了。就好比敌人到了眼前,你虽没有枪炮,扛着木棍也得上场的道理。
幼真摆出最严肃的脸色,狠狠的瞪着王荣说:
“王主任,你这学期也太关心我了吧。你再这么关心我,我爸妈要来请你吃饭了。”
然而她水汪汪的大眼立刻将战斗力削弱了好几层,她长了一张好被人欺负的脸!
庾幼真的父亲是xx局的ling导,听说这件事,气不过要来找王荣理论,被庾母挡住了。
庾爸说,“她再整你,你就说你爸要请她吃饭。”
王荣见幼真撕破了脸,立刻露出一副凶狠的嘴脸来,她自小在田埂上听人骂架,对付这个都市小白兔还不是毛毛雨,叫道: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我看你是到现在还没结婚脑子有b!”
她打心底里恨透了这个小表字,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勾引得两个领导都站在她那边!
宁可忍受丈夫出轨也不愿离婚的女人多半思维有些扭曲。
王荣想来,自己老公在单位出轨的那个小绿茶大约就是庾幼真这样的吧。
幼真长这么大没跟人撕过x,撕时浑身都在发抖,撕x像是有副作用似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违fa+luan+ji了?不就是学校请她上课吗?
在学校里教师上课,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两人僵持间,欧隽铭来了,不知是哪位好事者把他叫来了。
幼真余光瞥见欧隽铭来了,连忙背过身去,不想让人看见她哭。
王荣冲上前告状:“欧馆,小庾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说什么她爸妈要请我吃饭。
明摆着就骂我。”
欧隽铭右手卷着一本他正在读的《辜鸿铭全集》,笑眯眯的用这本书的侧沿,假意去扇王荣的嘴。
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道:“你不要说了。嘴上积点德。”
又转向庾幼真:“小庾,你上来。到我办公室来。”
庾幼真胡乱擦了擦眼泪,撅过身子,黑脸道:
“我才不去,我去了她不知道又要乱说什么了!”
王荣想庾幼真已经听到自己在背后说的闲话。是谁泄露的?她转过眼扫一圈借还台其他老师,眼神犀利的让那几位都低头不敢说话。
为掩饰心虚,故意跳起三丈高:“我乱说什么?我只不过说你上班迟到!”
幼真果断回敬道:“那你上班不迟到?你昨天早上才刚迟到了,十分钟,我看好钟的!
王主任,这几个月不断有人来告诉我你在我背后说的话!
我以前敬你是个长辈,不跟你计较,但是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她虽没有撕x的经验,却有上课的口才。这一番慷慨陈词令王荣呛住,转向欧隽铭:
“我说不过她。交给你吧。我知道你能搞定年轻人的。”
庾幼真不断落下的眼泪把欧隽铭的心刺得发软。
语气却故作镇定:“小庾,你一会儿来找我一下。”说着回办公室去了。
庾幼真生平第一次这样跟人撕x。
撕完自己躲在楼梯间里哭了半个小时。
忽然身后响起欧馆的声音:“你到我办公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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