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看得来,施金洛对她的印象极为不好,知道今天想采访张大炮是不可能了,只得再想办法。

    为了日后好相见,可心也没表现出生气,还客气几句,说了些诸如,保重身体注意休息之类的这才离开。

    上了车,离开向阳镇,她的助理小刘突然开口道:“你说那傻/子真会看病?”

    这话提醒可心,她记得张大炮,说过,小/腹疼,提前三天。

    这不是说在说她,每个月那几天的情况吗?每到那几天,就和上刑似的,小/腹疼得如同刀割,而且也如张大炮所说,相隔间也会提前三天。

    这是什么情况?

    就算中医神奇,不用仪器设置,可把脉总要的吧?

    他还脉都没把,就说得如此准确,难道他会传说中的面诊。

    必须,必须得采访,一傻/子却是神医,这样的新闻肯定上头条。

    还就是有,顺便让他帮着自己,把自己身体的毛病治好。

    ……

    与此同时,就在她走后,张大炮被施金洛叫到了书房,只有他们俩个人。

    吴美冰与施一波只能等在客厅。

    “说吧,年轻人,你的医术是和谁说的!”

    面对施金洛的逼问,张大炮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把真理告诉他?

    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先不说。

    “你!”

    什么玩意?我?

    这傻/子什么意思?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你道是说说!”

    张大炮傻笑两声,抬手揉了揉鼻子:“我是你,徒弟!”

    这下施金洛反应过来了,他在外人面前说过,张大炮是他徒弟。

    如果这么说,他就是张大炮的师父,那张大炮的医术自然就是和他学的。

    逻辑上没问题!

    可他却知道,自己从来没交过张大炮任何东西,再者从刚刚的表现来看,张大炮的医术明显在他之上。

    接下来,无论他怎么说,张大炮就是这套,一会你是我是师父,一会我是你徒弟,问急了就白胡老头。

    问半天,施金洛见也没个结果,决定放充,反正有个医术超神的徒弟,对他还讲也不是坏事。

    可有一件事,他想不明白,那就是张大炮到底傻不傻?

    其实这种情况可以去做核磁,好好检查,可他一个中医圣手,不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他傻不傻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医术好,还自称是他的徒弟,这就已经足够。

    出了书房,施金洛又给张大炮开了一些药,告诉吴美冰照方抓就行。

    “不用,山上有,我挖。”

    张大炮看了眼药方,就是一般清心安神的,用来治失眠有用,给他吃屁用没有。

    这老东西,纯粹是糊弄事。

    本来依着张大炮,还要去给吴美冰买衣服,可这么闹时间也早,再不回去,就没2路汽车了。

    施一波找出不少她的旧衣服,都塞给吴美冰,又把开车他俩送到了客运站。

    临分手时还说,下次带他俩去京城玩。

    一路无话,两个多小时后,张大炮与吴美冰回到向阳村。

    一进院子,张大炮就感觉不对,家里进贼,农村没有锁门的习惯,再者张大炮家根本就没有值得人偷的东西。

    用家空四壁来形象都一点不为过,这些年为他治病,能卖的早就卖空了。

    原本家里还一亩三分地,也租给了别人。

    那是原来,现在可不一样了,卧室的地里可是埋着宝贝。

    几步,张大炮就跑进了卧室,地上多了两个坑,一大一小。

    坑里空空如也,药酒的坛子不见了。

    那可以是,泡着火线蛇的药酒坛子,那是无价之宝。

    现在没了!

    “姐夫,怎么回事?”

    吴美冰一时没反应过来。

    “贼,偷,蛇,酒。”

    得知是蛇酒丢了,吴美冰安慰道:“丢就丢吧,以后你也不许再抓了。”

    张大炮差点没吐血,这是火钱蛇,不是蚯蚓随便找个墙角都能挖出几条。

    不过他知道是谁偷的,也知道不出三天,这人就会找上门来,所以他也不急。

    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张大炮依旧去跑到水库旁,直到天完全黑了,这才回到家。

    次日,依旧是,跑到山里打猎,生活继续着,一切如初。

    正没没消停两天,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第三天一早,李二和吃过早饭,还没出门,就见五六辆车,堵在他家门口。

    吴美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将张大炮叫了出来。

    尽管他是个傻/子,可毕竟是这家里,唯一的男人。

    “就是这!”

    就见张麻子、王二狗在前面代路,后面跟着五六个穿着考究的城里人。

    这两家伙狐假虎威的样子,很像电影里给鬼子代路的汉奸狗腿子。

    人群之中还有个人,张大炮也认识,人就是村/长钱坤泰的儿子钱子震。

    在他没傻的时候与钱子震关系还算错不,属于四大铁之一。

    四大铁是指抗过抢,同过窗,漂过娼,分过脏,他俩属于第三铁。

    “就是他家,那蛇就是他泡的,没跑。”

    王二狗指着张大炮“怒气冲冲”,却不敢离他太近。

    “对,就是他,就是他把老爷子害了!”

    张麻子腆着他那张麻皮脸,在一旁附合着。

    “大炮,还认识我吗?”

    人群之中的钱子震向前走了几步,眼神冷漠至极。

    “钱,钱,小尿。”

    钱子震脸一红,心中暗骂,他不是傻了吗?我的外号到是记得清楚。

    这个外号还是张大炮给起的,钱子震从小就爱哭,动不动尿/尿/急急的,所以有了这个钱小尿的雅号。

    同来的几个,都转头看向钱子震,眼神之中都事带着笑意。

    “别和他废话,抓他去局子里,偷药害人,必须得重判。”

    说话的是人,三十岁上下的年龄,从穿着打扮上看,肯定是个有钱人。

    “对,先抓再说,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王二狗,比比划划,就是不敢向前一步。

    “这是啥地了,小震,你这是干啥啊?”

    吴美冰猜出应该是药酒的事,可她不明白,自己家的药酒不是让给偷了吗?

    怎么反倒有人上门?

    自己才是受害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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