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屏在浴室冲个凉后就很快出来了,这个副本的规则处处透着诡异,就算规则里没有涉及屋内的一个小小淋浴间,但他仍然不敢多呆。
一身粘腻的冷汗被冲掉,于屏发现不管他换什么衣服,都会被系统格式化成那一身透明的纱衣。
穿久了倒也习惯了,于屏拉了拉身上遮蔽作用为零的衣服,准备先从规则上的衣柜入手调查,厨房上的便条用强调意味标明了无论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打开衣柜,但是在最初的守则里,衣柜在晚上却是个完美的庇护所。
房间另一边放着一架有些厚重的红木衣柜,上面蜿蜒雕刻了奇形怪状的兽类,那些花纹奇诡,看久了竟是鲜明的要活过来似的。
老式的两扇木门中间微微露出黑色的缝隙,于屏凑上前看,里面一双兽类的金瞳和他正好对视。
金光闪闪的,还挺漂亮。
于屏冲衣柜里的生物笑了笑,衣柜还是别乱开了,他可不想进去当猛兽口粮。
只是还没等他嘴角的弧度扯高,一股眩晕感袭来,铺天盖地的席卷了他的全部意识,于屏晕晕乎乎的在心底暗骂。
啧,好像还是中招了
他整个人往后坠,飘落的薄纱上衣一角勾上了衣柜把手,随着重力猛地后拉。
“吱呀”衣柜门缓缓打开。
……
“哒,哒”
几乎是在于屏倒下的瞬间,清脆的脚步声就停在了他卧室的门口,路择生从大大小小的屏幕里窥探到他的羔羊踏入圈套。
他颤抖的将手里的钥匙插进锁孔。
“咔哒。”
房门被轻而易举的打开,面容旖旎的少年无力的躺在衣柜门前,他眉头不安的紧蹙,眼皮微微颤抖,看起来像一只无力又脆弱的蝶。
他终于可以触碰这只蝶绚丽的双翅,再悄悄的…悄悄的折断,让它永远停驻在手心。
是他的蝴蝶。
路择生此刻和平日里羞涩的样子判若两人,他近乎痴迷的抚摸上于屏不安的睡颜,指尖触及的肌肤滑腻又温润,他目光贪婪的在他脸上逡巡。
好喜欢…好喜欢…
他将于屏抱起,身体里的药效还未散去,于屏的眼睫剧烈颤动,像是在挣扎着从梦魇里苏醒,可是无力的蝶翅被蛛网围追堵截,最终无力的困死在天罗地网里。
无助的美人软软的垂下胳膊,像是折翅的蝴蝶,他的头靠在罪魁祸首的肩膀上,被药物控制被迫安然入睡。
他被温柔的放在床上,路择生的动作很轻很轻,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的珍宝,月光顺着窗外散落,在美人的身上若有若无罩上层温柔的纱。
然后被撕碎,扯烂。
路择生肆无忌惮的入侵月光,却在指尖即将碰触到少年柔软的内里时克制的停下,他的目光病态又凶狠,像是暗处伺机而动的阴冷的蛇,还没等到出击的时候。
不是现在,这只漂亮的蝴蝶还会醒来,还会振翅逃脱他密密麻麻织就的网笼。
他还不完全的属于他。
要怎么办…?
凶残的猎手难得的陷入了沉思与犹豫,亲吻落在他的唇瓣耳尖,像是在精心准备一场甜蜜又危险的陷阱,猎人盯上了猎物,用冗长的前调换来最终的万无一失。
他想留住他,彻底的。
“我怎么才能留下你?”猎手喃喃。
他低头,满眼甜蜜的将自己的脸颊贴上面前少年旖丽的面容,一边轻轻的握上他纤弱的手腕,一只手将剔骨刀高高扬起。
“我想到办法了,小屏。”
“让我折断你的翅膀,你就永远无法离开,斩断你的手脚,你就只能在我的怀里哭泣乞求。”
尖锐的剔骨刀横上少年纤弱的脖颈,月光惨白的勾勒出床上濒死的蝶和露出獠牙的恶蛛。
“杀掉你,那么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我们生死都在一起,好不好啊,小屏。”
……
于屏在晕过去的瞬间就想到了那碗红烧肉,他真的没想到在一个恐怖世界里,boss会这么质朴的使用驴见倒的迷y。
穿肠烂肚的毒药都比这玩意高点b格好吧。
这他妈谁能想得到?
意识想是模模糊糊的沉入了一片潮湿空洞的深海,所有的感触虚幻又带着些荒唐的真实。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一双冷的像冰一样的手掌细细的抚上他的脸颊,谁湿润又裹满欲的亲吻落在耳尖,他在他耳边不断的说些什么。
但是他一句都没有听清。
尼玛的,能不能把舌头捋直了再来给老子告白。
于屏强忍着睡意,意识还未完全离家出走,他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上了柔软的床榻,背后是舒适的被褥,身上是一个喜欢下些奇奇怪怪东西的小变态。
“系统…这不会是我的小甜甜室友吧?”
“那个看我一眼都脸红的小家伙,大半夜给我迷晕了爬床吗…?”于屏心如死灰。
呜,最后一个小甜甜的灭绝历史。
他再也不相信什么羞涩boy了!这哪里是含羞草这就是朵食人花!
【…】系统悠闲喝茶,在内心疯狂幸灾乐祸。
科科,经常骂它傻叉的宿主不知道他可能不止想爬床吧。
人家不仅觊觎你的小雏菊还想和你搞冰恋哦。
小傻叉宿主。
身上的少年用冰冷的物件抵住他脆弱的咽喉,于屏终于听见他病态又饱含爱意的表白。
“杀掉你,生死就不会分开了。”
还不如听不清呢。
【你似乎很容易吸引怪物。】系统轻声感叹,因为它从疯狂的路择生背后,看到衣柜里一闪而过一个黑影。
“自信点筒子,把似乎去掉。”于屏诚恳道。
玛德,这边都是变态心好累。
毁灭吧,他要是能活下去明儿就给自己脸上画几只乌龟。
看谁还能对着他的一脸王八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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