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众人见不到降魔大圣本人,但是被仙人救助的人仍在慢慢增多。教众平时也没有什么大型活动,身为教主的温迪也不会借此敛财,倒是让降魔教的发展更加迅速,信徒也大多牢固虔诚,人们之间互帮互助。

    温迪对于心怀鬼胎加入降魔教的人,也没有过多在意。只是偷偷用风元素标记一下,这样一来,这人的一切活动都如同透明一般,温迪几乎了如指掌,也不怕他们起什么歪心思。

    多次下来,总监部各种小动作都好像被预判了一样,被温迪躲过,反而高层自己吃了不少亏,让这些人本来还算美好的心情直接跌入谷底。

    他们一个个面沉如水,混浊的眼睛深处却又有着些许惊惧不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那边有什么能够预知的术式吗?为什么他们所有的行动都铩羽而归,就好像天上有一只眼睛在看着他们一样。

    到了这种地步,总监部高层都要被自己的想法吓出心脏病了,本来各方恶心人的小动作纷纷收敛起来,一个比一个安分,只会撺掇其他人去试探,自己却不敢轻举妄动了。

    羂索是最为谨慎的那个。

    他本来想夺取一个降魔教中被那仙人救过的人的身体去探查一番情况的,但在看到总监部要派人去之后,就随意夺了总监部中层的一个人的身体,打算坐享其成,却不想目睹了降魔教宛如预知一般的一系列操作。

    羂索顿时有些汗如雨下,比起总监部那些自己吓自己,以为真的是预知能力的傻蛋们,他无疑是要聪明一些的。

    他发现降魔教的行动只是根据那个潜伏进去的人说了什么,和哪些人接触所透露出来的消息而作出的。说明并不是预知,而是有一种监听术式。

    羂索也借着如今所用身份的便利,叫了被派到降魔教的人仔细查看研究过,却完全没有发现什么前置术式或者一丝一毫的咒力和机关。

    羂索这会儿庆幸自己当时并没有亲自上阵,要是自己的筹备被监听发现的话,自己千年来的筹划就要彻底完蛋了。

    而羂索大boss的心思,温迪自然猜不到,摆在他面前的是另一件麻烦事:

    他要见一个麻烦的人——禅院家家主禅院直毘人。

    温迪只是像往常一样玩够了回家休息,就看到自家公寓楼下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停在那里。

    他本以为那是总监部的人。

    之前对总监部的反击,自然不是他的主谋,他只是将自己得知的消息告诉了孔时雨,具体的报复行动也是孔时雨组织的,他也只是在事后才知道的。

    他当时觉得总监部的人总该安静一段时间了,看到有疑似总监部的车停在这里,直接找上了他,还以为总监部的人突然转性一般,变得这样大胆,却没想到,从车后座走出来的人长的和甚尔有几分相像,看过资料的温迪认了出来,这是禅院直毘人。

    好吧,看来果然还是高估总监部了,他就说嘛。

    温迪对上穿着正式的黑色和服、羽织上还用金线绣着家纹的老年人,只是露出了往常的笑容对着禅院家主点了点头。

    “温迪先生,不请老夫我进去坐坐吗?老夫可是带了几瓶好酒,等着和同好分享呢。”禅院直毘人也是个老狐狸,自然是有备而来。

    说到这里,他还要感谢那个脱离家族的甚尔,才让他更加了解温迪这个人,甚尔崇尚强者,能和甚尔玩得好,温迪本身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哎?给我喝吗?”温迪眼睛亮了,能让禅院家主带过来试探他的酒自然不可能差,白嫖的感觉更是锦上添花,他自然不会不乐意。

    禅院直毘人听过温迪卖唱,看到过他拿着那把西洋琴弹奏间就祓除了行走间的人们身上的小咒灵,知道这个叫温迪的降魔教教主也不像表面看上去这样单纯无害。

    甚尔能看到咒灵,但看不到人身上的咒力,孔时雨咒力低微,所以两人虽然知道温迪应该不弱,但也都不大能看出来温迪的咒力到底几何。

    但是禅院直毘人本身是特一级咒术师,又身为咒术界底蕴丰富的御三家之一的家主,他当然发现了温迪身上是没有咒力的。

    本来他也曾想过温迪是带了某种掩盖咒力的咒具,但是那种咒具在自身使用咒力时是无效的,可禅院直毘人从来没有看到过温迪身上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咒力,这就不得不引起他的深思了。

    这也不可能是华国的技术,因为天元的结界,日本的咒灵是全世界范围内最强的,根据平衡原则,咒术的发展也一向走在前列,不是咒术,难道是华国那边道家的法术?

    毕竟在本就神秘的华国,仙家道法更是鲜为人知,再加上降魔仙人这种明显算是道家的称呼,倒是非常有可能。

    而敢于一个人找上门来的禅院直毘人自然也不是毫无准备,他熟练掌握着禅院家族秘术落花之情,就算是遇到能开领域的敌人,也有一战之力,他身上还携带了三件特级防御咒具,两件特级攻击型咒具,而周围还有四名禅院家的一级咒术师埋伏,只要自己放出危险信号,就能够及时救援,这样还能出事的话,咒术界也就完了,也不关他什么事了。

    禅院直毘人是这样想的。

    ……

    “这位老先生倒是和我认识的一位朋友长的有几分相像。”温迪一点也没有客气,看着直毘人将带来的酒摆在他面前,当即拿起来喝了一口,说道。

    “呵呵呵,温迪小先生好眼力,老夫禅院直毘人,算是甚尔的叔父。”直毘人笑呵呵的看着温迪的动作,好酒这一点让直毘人对他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啊,那正好,甚尔也爱喝酒,我这就叫他过来一起喝吧?人多热闹。”温迪作势要打电话。

    直毘人急忙拦下:“哎呀,实不相瞒,甚尔小时就离家想要自己闯出一片天,我身为叔父倒是和他关系并不是很好。”直毘人心里直犯嘀咕,这人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甚尔叛出禅院家,自然没有人去提及,他就不信温迪能不知道。

    甚尔虽不像厌恶其他禅院一样厌恶他,但是也不会有多平静,把甚尔叫过来能干嘛?削他一顿吗?那确实够热闹的哈,红红火火的。

    “啊,是吗?那倒也是,甚尔很优秀啊,自己一个人在道上也闯出了名堂呢,咒术师杀手是吧?”温迪笑了,看着直毘人,“他自理能力也好,能养活自己,还成年了,家长就算再怎么关心,也别盯着了,你说是吧?禅院老哥。”

    “温迪小哥说的有理。”直毘人算是知道了,这还是个护短的,在警告他不要再盯着甚尔,如今他碰了个软钉子,还能怎么办?只能认栽呗。

    温迪点了点头放松下来,开始跟直毘人扯东扯西,绕过了这个敏感的话题,直毘人只能配合,聊着聊着,他又觉得温迪这个人实际上还不错,有一说一,比起咒术界那些一句话恨不得说出百八十个意思的老狐狸,是个值得深交的人,只要确定他们对禅院家保持无害的态度,他们就可以是伙伴。

    小半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眼看着天都黑了,直毘人终于说出了他来这里的目的。

    “温迪小哥啊,老夫有什么话也就直说了,你们建立降魔教可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吗?”直毘人看出这人惯会忽悠,索性选择了打直球。

    “哈哈,只是为了正当防卫而已啦。实不相瞒,如果不是受人所托照顾小朋友,我这么懒的人,也不会自讨苦吃啊是不是。”温迪早已没有正形的坐在直毘人的旁边,脸上是两坨喝高的红晕,更显得那张脸稚嫩无辜。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老夫便也不再打扰了。”直毘人听到这个少年说着小朋友,心中一动,暗叹一声,心中不免想到了最近看到关于道家长生不老的丹药相关的那些东西。

    都说这种东西极难获取,那这两人实力应该都很是强盛,他禅院家能同降魔教保持良好的关系,不被针对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于是他刻意强调了不再二字,向温迪做保证,不再掺和总监部试探降魔教的小动作。

    “了解~慢走不送啦。”

    看着禅院直毘人走出他这间小公寓,终于送走了这尊麻烦的佛,温迪大大的伸了个懒腰,长舒一口气。

    总算送走这个老狐狸了,咒术界倒是有几个聪明人。

    “啊,累死了,如果不是看在好酒的面子上,才不要对着一个老头子坐这么久呢。”

    “直毘人那个老家伙终于走了?”咚的一声轻响,禅院甚尔从窗户里跳进来,直直走向桌子上放着的几罐没拆封的酒,显然,这场谈话甚尔一直都躲在楼顶旁听,禅院直毘人没好意思当着温迪的面放帐,那以甚尔非人的耳力,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在屋顶上吹了一夜的冷风,要累死了,禅院家的好酒,不喝白不喝。

    看着咕嘟咕嘟仰头大灌的禅院甚尔,温迪心疼的直跳脚,气急败坏道:“啊啊啊啊啊!你别喝那么猛,给我留点,那是我陪/酒换来的。”

    “狗屁的陪/酒,好好说话。”禅院甚尔不知道比温迪高几个头,就不信温迪能从他手上拿到酒瓶子,逗了他一会儿正要还给他,却感觉到手边一阵微风,甚尔面前的温迪连带着本该握在他手里的酒也消失不见了。

    甚尔抬头,就看见温迪竟然飞在空中抱着那些酒,就好像有风拖着他的身体,不,应该说,温迪就好像飞在空中的那阵风,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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