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林惊微还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凤桉和傅长琉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傅长琉还好,只是脸色尤其难看,半点儿看不出刚才那毫无畏惧,吊儿郎当的模样。
凤桉却忍不住破口大骂,她虽然被清河剑派的人宠得性格天真,却也是有名的小辣椒,属于一点就炸的性子。更何况事关她最仰慕的师姐,凤桉更是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要不是手脚都被绳子绑着,她差点儿跳起来指着江秋渔的鼻子骂:“你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只会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袭耍诈,凭什么要我师姐给你跪下?”
那可是她如谪仙般的大师姐啊!
是受万人敬仰的清蘅君,浮月流光一出,无人不心服口服。
她怎么能给一个魔头下跪?
江秋渔虽然不至于被小姑娘这么几句话激怒,但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毕竟魔尊的人设摆在那里,她总不能毫无反应。
听见小师妹对自己的维护,林惊微却也没高兴多少,她回头看了一眼凤桉,示意她不要多言。
看她似乎真的想给这个不讲理的大魔头跪下,凤桉急了,“魔尊,你有本事欺负我大师姐,怎么没本事冲我来?”
“是不是怕了我的凤凰血脉?”
这激怒人的方法简直幼稚的不行,如果是原著里的魔尊,或许会真的生气,江秋渔只觉得好笑。
因为她发现凤桉现在的做法,跟付星逸的行为有几分相似。
都是在她想要羞辱林惊微的时候挺身而出,愿意代替林惊微受辱。
不同的是,凤桉此举,是为了接触到林惊微,借此催动阵法带她逃走。
付星逸又是为了什么呢?
江秋渔总觉得男主不安好心。
原著里说他心性纯粹,为人正直,始终对女主情深不移,无数次为女主挺身而出。
可在江秋渔看来,这人贪生怕死,性格懦弱,且头脑蠢笨,看不清眼前的局势,只会无能狂怒。
这样的人,也配做男主吗?
江秋渔在脑海中思索了片刻,伏岐殿内的众人却又是心思各异。
姣玥和星莹已经恨极了凤桉,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冒犯尊上,哪怕是眼前这位名动天下的清蘅君,不也只能乖乖听话吗?
这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凭什么这么嚣张?
就因为她身负凤凰血脉?
如果不是尊上不允许她们自作主张,姣玥和星莹一定会叫来魔卫,狠狠惩罚这两个胆敢对尊上不敬的人!
江秋渔回过神来,就见林惊微已经放下浮月流光,双膝着地,径直跪在了她的脚边。
只是这人腰背挺得笔直,脸上的神色淡漠平静,黑色的裙摆在她的身体四周铺开,衬得她如同一朵盛开在深渊里的雪色莲花。
看起来不像是受辱,倒像是在举行什么神秘的仪式。
江秋渔立马抛开脑海里那些繁杂的念头,原本垂在空中晃来晃去的脚尖立刻绷直了,脚背弓起一个曼妙的弧度,在凤桉和傅长琉暴怒的眼神中,脚尖慢慢踩上了林惊微的腰。
她像是在戏耍那两人一般,并不给林惊微一个痛快,反而慢吞吞地用脚趾夹住林惊微地腰带,极缓慢地往下扯。
凤桉目眦欲裂,“你这个色魔!”
她师姐是女子啊,她居然也……
可恶!
江秋渔还是头一次被人冠以这样的称呼,她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垂眸去看林惊微的反应,这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是笃定她不会对她做什么吗?
还是真的无所谓。
林惊微的腰带被江秋渔扯开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那一身长裙倒还穿得好好的,看上去并不狼狈,也半点儿不曾泄露内里的风光。
只是凤桉看惯了林惊微如霜如雪,高贵清冷的模样,乍一见她受辱,只觉得比自己被羞辱了还要愤怒难堪。
她还不知道,这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之前还有比这更过分的。
她又想骂江秋渔,被不耐烦的江秋渔施了个禁言术,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呜呜呜的,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怒。
江秋渔摆了摆手,让姣玥和星莹让开。
凤桉和傅长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惊微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条金色缎带给缠住了,再也无法逃离,只能被迫跪在魔尊的脚边。
这一定是魔尊搞的鬼!
江秋渔原本打算让林惊微给她捏腿,后来一想,万一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在外人面前露出了耳朵,这脸岂不是丢大了?
但除此之外,江秋渔又想不到什么能在外人面前展示出来的,羞辱林惊微的方式。
系统暗戳戳提醒她:【听说女主不胜酒力。】
江秋渔双眸一亮,她记得自己的乾坤戒里还有一壶万年仙桃酿的美酒,此情此景,何不干脆来上一杯?
江秋渔心念一动,那壶佳酿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她用手指勾着壶把儿,狐狸眼瞥向大殿中央的凤桉和傅长琉,“美酒本尊倒是有了,只是还缺一个酒杯。”
凤桉不明所以,傅长琉却是立马明白了,他怒得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一张风流潇洒的脸显得有些狰狞,“你!”
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江秋渔夸赞地看了他一眼,小伙子,很懂嘛。
她手一挥,一层红纱将凤桉和傅长琉的视线隔绝开来,她们只能隐约瞧见,那个可恶的魔尊把她们的大师姐拉上了榻,一手勾着酒壶,一手拉下了师姐的衣衫。
林惊微的半边肩膀暴露在了空气中,这人全身都是白的,冰肌玉骨,没有一丝的瑕疵,肩颈的线条流畅漂亮。
或许是不明白江秋渔想做什么,林惊微的眼里略有些茫然,淡色的唇紧抿,像被登徒子轻薄了一般。
江秋渔对着她的颈窝吹了口气,满意地看到林惊微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害怕吗?”
林惊微的指尖慢慢缩紧,抓住了自己的衣袖,“你想做什么?”
她是清河剑派掌门的亲传弟子,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清蘅君,眼里只有门派和修炼,怕是从来没接触过人间情爱。
爱慕她的人有很多,但除了江秋渔之外,没人敢这样对她。
江秋渔觉得自己好像在教乖孩子学坏,心里充满了罪恶感。
唉,她也不想的。
都是可恶的系统强迫她这么做的!
系统:???
江秋渔打开酒壶,用金丝缕勾起林惊微的下巴,强迫她歪着脑袋,露出自己的锁骨,而后慢慢地,慢慢地将酒壶对准了林惊微的锁骨。
那一壶万年仙桃酿成的美酒,倾倒在了林惊微锁骨窝里。
冰凉的酒液汇集在林惊微的身上,浓郁的酒香味弥漫在空气中,闻得人醉醺醺的。
江秋渔随手扔开空了的酒壶,用指尖沾了一点儿酒液,放在唇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
“好香。”
说这话时,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惊微。
也不知是在说酒很香,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林惊微的脸颊上终于浮现出了两抹薄薄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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