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批人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好人,特别是在对于人类的看法上。
路菲大概可以想象到一场游戏下来,有多少人类会因此而死亡。
在他看来,第二批玩家与第一批玩家最大的区别就是——第一批玩家的能力是游戏给的,而第二批玩家的能力是自身学的。
仅在这一点上,第二批玩家就要比第一批玩家实力高,毕竟第一批玩家的能力总要有个熟悉过程,而第二批玩家早在一次次的练习中运用的炉火纯青,甚至还有自己自创的。
第二批玩家并不多,百来个,其中不乏在沉睡中陨落的,以及后续被杀死的。
他们这种,已经很少了。
而在现实世界里,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普通的货币已经失去了价值,在游戏的基础上,只有游戏币才是最有价值的东西。
它可以交易,可以转移,甚至还可以保命。
随后因着游戏的出现,抱团现象也日渐显现,全球大大小小的地方形成了许多的组织。
为了适应这种现象的出现,游戏很人性化的弄出了各种排行榜,组织排行榜,个人实力排行榜等等,甚至还有了一个游戏论坛。
当然,路菲没接触过这种东西,也不知道是啥玩意。
从一号的记忆里来看,他是一个小组织里的,至于陶炀,则是从第一组织里出来的,看样子,在组织里的地位还挺高的,实力自然不用多说。
路菲沉思片刻,耳朵里忽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衣服摩擦的声音。
路菲拿出自己随身带的手表看了眼时间,他抬手,打了个响指。
一号瞬间回了神,晶球也早已被他撤了禁制塞了回去。
青年茫然了瞬。
“有声音。”路菲毫不怀疑自己的能力,就算他再饥饿,命令里的忘记,就是忘记。
一号仔细听了会儿,皱了皱眉,“你确定?”
路菲顿了一下,对了,他们和人类的听力不一样。
“不确定。”路菲并不强求。
“早点睡吧,时间挺充足的,东西不会来的那么早,就算来了,它首先找的,肯定是醒着的。”一号打了个哈欠,不知是不是真想睡。
他迈步向床走去,扯过被子睡了过去。
路菲捻了捻指尖,笑了声。
可惜了,夜晚是他出行和刚睡醒的时间。
不知道这别墅有什么特质,招的人昏昏欲睡。
他拉开房门,屋外是一片黑暗,像深渊般,黑的看不见底。
房间内的灯早已灭掉,路菲穿着那身贵族服饰立于黑暗之中,俊美的男人看着就像那暗夜里的王子。
眼前的黑暗对于路菲来说,和天亮并没有什么区别。
肚子的饥饿感对路菲来说才是最让人疯狂的,它以成倍增加的方式时刻提醒着路菲他该进食了。
而路菲不断使用的法术,让他消耗的更大。
耳边似乎传来了“呜呜”的风声,路菲紧皱着眉,女人似有似无的哭声紧随其上,声音并不大,按理来说也传不到耳朵里,但是显然,这东西并没有考虑过路菲这个非人类。
声音就像蚊子“嗡嗡嗡”一样吵得让他心烦。
猛然,路菲眸光一凝,身体极速向一旁闪去,手上正要运出法术,人类血液的香气在此刻传来。
红色的身影在路菲眼前一闪而过,转瞬间消失不见。
他皱了皱眉,教会那群人果然垃圾,竟还会有恶灵出现!
路菲的视线落到某处角落,男人在角落处倚在墙边,手里捧着的书已经翻开,他一手拿着那翻开的书,一手拿着一根翎羽,似乎在书上写着什么。
片刻,整个大厅亮起了灯。
然而这灯却并未维持多久,就开始忽闪忽闪的。
陶炀不耐烦的重新下了笔,灯彻底灭了下来,他的手上转而出现了一盏提灯。
弄完这一切,陶炀抬头看向那个第二批进入的玩家。
这人身体素质应该不错,陶炀思考了瞬,带着笑上了前。
路菲看着朝他走过来的人类,喉咙不自觉的滑动了下,他饿,他很饿。
这游戏放了五个人形血袋在这里,明晃晃的诱惑着他,纵使那血液并不干净,但那依旧是一种诱惑。
无关乎血的品质,而是路菲那本能的欲望。
这很正常,只要不是那种和恶魔做了交易的人,对路菲来说,都是可以进食的。
而此刻,路菲已经把想要了解的都了解完了,既然如此,他也就不需要再有什么顾忌了。
路菲动了动指尖,压了压自心底冒出的欲望。
他的自制力一向不错,向来只有他控制对血的需求,而非被血的欲望所奴役。
若非是他刚醒,被饿了千年,他也不至于差点控制不住对血的欲望。
但他还是很饿,想进食。
“你没睡?”陶炀站定在路菲面前,试探性的问道。
这别墅内有点问题,若不是他察觉不对,用了道具,恐怕他现在也是睡觉大员里的一份子。
路菲看了陶炀一眼,鼻尖似乎萦绕着血腥味。
他抿了抿唇,忽的察觉到不对。
他没搭理陶炀,循着血腥味走去。
陶炀不明所以,待越来越靠近房门,血腥味浓到陶炀也闻到了。
是那两女生的房间,房间里安安静静,听不见什么声音。
陶炀仔细听了一下,他脚步一顿,整栋别墅内似乎只有他的脚步声,他看了眼前面走着的路菲,眸光微闪。
路菲听力极好,能听见房间里细微的沙沙声。
他伸手推门,门上传来不正当的阻力。
陶炀脸色一变,一把抓住路菲推门的手,却惊愕的发现男人的手极其冰冷,比那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块还要冷上几分,冻得他一个哆嗦。
他的目光落到男人胸口处,见到那熟悉的胸针,陶炀松了口气。
路菲挣掉陶炀的手,直接用劲推开房门。
陶炀回了神,下意识道了句“小心。”
里面的沙沙声还在,中间还夹杂着风声。
路菲往里望去,窗帘被风吹起,发出了细微的响声,他的目光却落到了床上。
两个女生置于血液中间,黑暗中似乎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液。
或是谁死了,谁没死,抑或是······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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