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萧，善心大使终于有动静了！”
忙着调查顾清涟名下善心大使慈善机构消失了两天的苏陌白今天掐着点又来蹭饭了。
晚饭方婶熬的是龙骨汤，煎的小黄鱼，一份红烧排骨，一碗肉沫鸡蛋羹，一份野菌肉片，和一份鲍鱼鸡肉块，再加两个素菜。苏陌白常来蹭饭，萧墨寒每天就让方婶份量做得很足，把白九棠的人头也算了进去。
所以苏陌白一到，白九棠后脚就来了。
萧墨寒照例先喂完宋婵再吃。
三人说话也避着宋婵。左右宋婵也不张嘴的，她把自己当透明，那他们也不必多此一举，刻意藏着掖着。
而且，老让她一个人死气沉沉的呆着，不利于恢复，气氛活跃点儿，说不定能激发她说话的欲望。
白九棠给苏陌白盛了碗汤：“别急，先喝口汤，热热身子。”
“今天外面倒是不冷，昨天太阳一出，好多地方的雪不是化成水就是结了冰。今天这低温一来，哎，反倒暖和了。”苏陌白跐溜跐溜地喝着。
这汤熬得好，他和宋婵都伤了脚，喝这个，好得快。
白九棠听他这一番鬼扯，不禁失笑：“天气预报，今晚又有雪，而且还是大雪。”
“是吗，那等下我就不出去了，直接去你那儿睡。”苏陌白忙得天昏地暗，没空关注天气，“你也别回去了，咱们就在你那宿舍挤挤算了。”
“嗯，不回去。”白九棠明天早上还有台手术，出行确实不便，因为每次下雪，路上都会严重堵车。
萧墨寒道：“要不要在医院附近买套房子？你那儿住得确实有点远。”
开车得近半个小时。
白九棠想了想：“嗯，这个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直接买了吧。”苏陌白手肘碰了下他的胳膊，“你住近点，我也好蹭住。这样，干脆我也出一半钱，咱们合住。”
“为什么你也出一半钱，你可以完全自己买一套，让我去蹭住啊。”
“靠，我一个单身汉，要那么多房子做什么。”
白九棠无言以对。
那他一个单身汉要这么多房子就合适？
萧墨寒直接怼：“你还知道你单身啊！”
“单身怎么了，单身又不犯法，老白不也单着么，你怎么不说他？”苏陌白哪壶不开提哪壶。
“九棠为什么也单着，这个问题你应该一起反省。”要不是你小子天天缠着白九棠，白九棠至于现在还没找着姑娘。萧墨寒早就想说他了，一来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什么心里都有数。二来苏陌白愿意胡闹，白九棠也愿意惯。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不好发表意见。
苏陌白想了想，确实好像老白单着他也有那么一点责任。他小心翼翼地看向白九棠：“老白，你想找女朋友么？”
白九棠耸着肩膀低低笑开：“不急，等你找了，我再找。”
苏陌白：“那就是想找了？”
“……”白九棠感觉他要回答说是，苏陌白这小子会不高兴。他喜欢赖着自己，他没想找之前，自己是万万不能找的，否则就是对这段革命友谊的背叛。
“不想。”
苏陌白松了口气，立马朝萧墨寒嘚瑟：“你看，老白说不想。”
轮到萧墨寒无言以对了。
他发誓，他这是最后一次说他俩的事，以后再也不提。
“那讲讲你查到的消息吧！不是说善心大使又有动静了么，有什么动静？”白九棠给他夹了块排骨，顺便岔开话题。苏陌白道，“欢姐今天打电话给我，说顾清涟这两天跑机构跑得勤，还特地让她打听一下，新的一批捐助对象里，有谁条件是最苦的，说是要优先享受机构的帮助。”
“什么意思？”白九棠还不知道上次赵春芳的死，那个肇事司机跟顾清涟之间的关联，一时没反应过来。
萧墨寒简单地解释：“他的意思是顾清涟这是在物色新的棋子了。”
白九棠把这句话放在心里绕半天，才想通其中关节：“她又想干什么？”
“肯定是有大动作。”苏陌白代答。
“她想……动手？”白九棠朝宋婵那边努了两个眼色。萧墨寒摇头，“未必。赵春芳的死才多久，而且上次她闯进医院动输液管的事也没两天。”
风口浪尖上，顾清涟没这胆子。
“但不管是不是，医院这边我都会加强戒备的。”
防范于未然嘛。
苏陌白扒了两口饭：“欢姐答应我，多帮我关注一下顾清涟的动静。我也跟她说了，不管顾清管这次的扶贫对象是谁，千万让她提前告诉我！”
“老萧，我感觉咱们抛出去的鱼饵这回可能有大收获。还有，顾清涟这两天跟那个林坪之走得似乎很近，据秦特助那边的眼线来报，他们还一起出入过酒店。”
萧墨寒不以为然。
林坪之是什么货色，他心里有数。顾清涟跟林坪之合作，上贼船是早晚的事。
白九棠倒是有些惋惜：“清涟，真是生生把自己给毁了。”
那么好的一个人，那么完美的一个出身，才华学识，她样样有，怎么就沦落成今天这个样子了。
苏陌白道：“人走哪条路都是自己选的。她一开始就选错了，现在只是一错再错而已，她回不了头，只能继续错下去。”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难免为她痛心，毕竟我们一起长大。”白九棠道，“而且，我们以后怎么跟廷风交代？”
提到顾廷风，不止苏陌白沉默，萧墨寒心里头也有些不是滋味。
因为跟宋婵私奔一事，他们误会了顾廷风那么多年。萧墨寒想了想道：“找个机会跟他透透口风吧。”
“怎么说？”苏陌白不好开这个口。萧墨寒顿了下，道，“直接说。”
话题到这儿，三人心情沉重起来，手里的饭菜也不香了，草草吃完，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萧墨寒收拾完桌子，带着宋婵去楼道消食散步。她的脚今早能下地了，白九棠说得多活动活动。
两人刚一出门，一个身材中等，短发齐耳的小护士从隔壁闪身而出，故作大大方方地进了病房。房里没人，她直奔里卧，在各个衣柜一通乱找，最后从枕头底下，成功摸出那本发了黄的日记本。
并立马发消息给顾清涟：“已经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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