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妇来到三人面前,想要说些什么,但因为年纪大了,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的,一时间说不出话。
“八姑,你先别急,慢慢说。”
过了一会儿,八姑才慢吞吞地说:“那两伙人要打起来了,阿俊,你是警察,他们听你的,快去阻止他们。”
“啊?”
梁俊一听情况不妙,连忙往村里赶去。
在安顿好八姑之后,曹嘉雯也想往村里赶去,作为一个媒体人,怎么能错过这种现有的素材。
一路上,沈觅很是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同村之人大打出手。
对于这件事,曹嘉雯也只是听梁俊讲过一些。
简单来说,就是有地产商看中了这个村子,想要建一个温泉度假村,主要经营农家乐,所以需要征地。
这些村民分成了两拨,一拨人同意卖掉这片土地,另一拨人则认为这片土地是他们先祖留下的,非常珍贵,不能出卖,所以两拨人近段时间经常发生争执。
梁俊也是因为这件事,被父亲叫了回来,希望能从中协调处理。
走了一段时间,沈觅和曹嘉雯终于来到村里。
只见一棵大树旁,站着两拨人,梁俊他们站在中间,似乎是在劝架。
沈觅注意到,这两拨人前面,分别都站着一名男子,应该是这两拨人的代表。
其中一名男子,虽然穿着一套西装,还戴着一副眼睛,但样子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斯文人。
而且沈觅还注意到,这名男子的耳朵上有一个耳洞,有些发尾还带着一丝黄色,应该是他想自己将头发重新染黑,可能是看不到或者比较随意,所以还有遗漏。
另一人看起来五十多岁,身材却丝毫不逊色于年轻人,他穿着一身灰色的唐装,单从相貌来看,给人的感觉很正气,举手投足间也有一些大师风范。
只见那名唐装男子对着西装男子说道。
“梁先生,虽然你不是本村人,但你也是姓梁的,祖上可能还是同一脉,这颗古槐树可是我们村的风水古树,不能砍的。”
西装男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老头就冲着唐装男子吼道。
“廖文耀,你别以为看了几本风水书,就以为自己是什么高人了,你不过是个上门女婿罢了,村里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廖文耀听了老头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苦口婆心的说道。
“村长,我这也是为大家着想,你忘了,酒鬼荣才刚受到槐树精的报复吗?如果真把树砍了,惹怒了槐树精,我们都没有好日子过的。”
“哼。”西装男子冷笑一声,然后双手叉腰站在廖文耀前面,说道:“廖先生,这棵树不砍,还怎么继续征地,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句话你没听吗!”
西装男子转过身,对着身后的村民继续说道。
“我梁飞宇,天不怕地不怕,只要妨碍各位村民发财的,哪怕是牛鬼蛇神,通通都要给我让开。”
说到这里,梁飞宇再次转身面对廖文耀,并且将脸慢慢靠近,目光死死的盯着对方:“我就不信什么槐树精,有本事就让它来找我!”
一旁的梁俊见状,连忙将二人分开,生怕这两人下一秒就打起来。
梁飞宇回到跟随自己的那拨村民身前,用着非常嚣张的口吻喊道。
“这棵树,老子今天砍定了,如来佛都留不住。”
廖文耀厉声喝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就完事了。”
梁飞宇说完,便带着村民们朝那棵古槐树走去。
廖文耀身后的那拨村民见状,连忙冲了上去。
两拨人马撞在一起,互相推搡,场面一度混乱。
梁俊被夹在中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不断拉开众人。
而一旁的沈觅,早已拉着曹嘉雯远离人群,他挡在曹嘉雯身前,并没有离开此处,而是仔细观察着现场的情况。
直觉告诉他,这场戏码没有那么简单,之后肯定还有事情发生。
果然,正如沈觅所料,一连串的怪事也由此展开。
就在两拨人互相推搡的时候,梁飞宇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把斧头,一连推开了几个人,来到了那棵老槐树前。
挥动斧头,朝着树身砍去,这一刻,所有人都震惊了。
他们震惊的不是梁飞宇一斧头砍在古槐树上,而是他被一股红色液体溅了一身。
更惊人的是,那鲜红的液体正是从树身的伤口处喷涌而出,仿佛梁飞宇刚刚砍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一棵树。
梁飞宇自己更是吓得摔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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