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柔软的触感再次传来,灼得男人心口一烫,思绪也越发迷乱。
起初只凭本能胡乱吻着,霸道而急促,身下的人似乎呼吸不太顺畅,一副难受的模样,无意识地挣扎了一番。
却只是徒劳而已。
男人却不依不饶,只给了她一瞬的喘气机会,倾身再次含住了她的唇瓣。
厮磨了半晌,逐渐无师自通一般,用舌尖撬开了那樱桃小口,疯狂地吮吸着她口中的香甜。
慢慢地,她放弃了最后一丝挣扎,身子随着对方的攻城略地一点一点的软了下去。
脑子里迷迷糊糊,只觉得比刚才舒服得多,双手一伸竟抱住了那男人的颈,回吻了过去。
男人眸色越发赤红,双目一闭,覆在纤腰上的大手一紧,加重了唇上的力道。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呼吸交织间,空气越发稀薄,身下之人的小脸也涨红到了极致。
突然恩啊一声,猛地一下推开了男人,顺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
瞬间神魂都被拍得归了体。
呆呆地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吸气吐气,直到呼吸平顺下来,又昏睡了过去。
这是第几次了,她就那么喜欢打脸?魏无风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若是她现在就能答应成亲,再多扇几下又有何妨。
不由地拿起那只白皙的小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细细摩挲着。
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湿润的薄唇,那其中还留有几分清甜的余香,回味间,欲念又再次升起。
可再看看怀中睡得香甜的可人儿,唇上早已被亲得红肿不堪,一抹莹亮的水光还残留在上面。
罢了,来日方长,她终是属于他的。
又重新把人紧紧抱进了怀里温存了许久,夜深了,才把她打横抱起送回了屋中。
直到第二日孙芸娘起床时,嘴依旧有些刺痛,对着铜镜一照,唇角一处竟像被人咬破了皮一般。
她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愣是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昨日真是太过兴奋,有些得意忘形了。
还好是跟公子喝酒,他一向君子,倒是不担心他会做出什么。
所以这嘴角…难不成喝得烂醉磕到了哪里?
真是酒后失态啊…下次定要悠着点。
等到她收拾好出门时,那位“君子”早已在门外候了多时。
“公子?”
他如何一早上便在这里杵着,吓她一跳。
他抬眼温和一笑,“昨夜喝多了,好些了吗?给你带了些清粥和花卷,过来吃了再去店里。”
孙芸娘撅了噘嘴,捏了捏眉心,“一点也不好,头疼,嘴也疼。”
魏无风心中一动,深深地看了过去,莫非她都记得?
孙芸娘却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公子也别替我掩饰了,昨日我定是喝断片,做了什么丢人的事,嘴都摔到破皮了,谢谢公子把我送回屋。”
魏无风:……
果真个没心没肺的人,瞬间便拉下了脸。
“是,所以今后除了在我面前,不准喝酒!”
见他冷冰冰撂了一句话便先一步进了玉清筑,孙芸娘眨巴眨巴眼,瘪了瘪嘴,昨天她到底做了多丢人的事,把公子都惹得生气了…
有这么丢人吗?
她再也不饮酒了……
接下来的日子,孙芸娘把精力重新放回了自家的火锅店里,毕竟招揽加盟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得耐心等待秦忠义去联系合适的商贾。
这一日,又是忙碌的一天,才刚到饭点,桌子就差不多坐满了。
正当她上好了菜准备去处理外送的订单时,有两个男子走了进来,“请问这是孙芸娘开的火锅店吗?”
孙芸娘倏地抬起了头,脚步轻快地走了出来,清脆道:“是的,请问二位爷昨日是否已经预定了?”
“呦,真是孙娘子?我们可找着你了,娘子恐怕都快忘记我二人了吧,呵呵。”
见那两个男子面露欣喜,孙芸娘不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走近一看,似乎真有些面熟。
特别是那个身材壮实的年长男子,他眉间那道短刀疤好似在哪里见过…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前一亮,“县衙里那两位大哥!”
当日身陷囹吾,她对这两位狱卒的一饭之恩,印象还是挺深的。
两个狱卒相视一笑,这小娘子竟然还认得他们。
小狱卒先上前了一步,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后脑勺,“嘿嘿,孙娘子,我二人今日无事,便提前休了个假,专门来吃你家火锅的!不知娘子当时说的是否还作数…”
孙芸娘恍然大悟,这才想起了当日她承诺过二人,要免费请他们吃火锅,笑道:“作数!如何不作数,我都记着呢,那日若不是承蒙二位照顾,定要多吃不少苦头,就等着二位来呢!”
两个狱卒一脸雀跃,这小娘子果然是说到做到,来的路上他们还一直担心她会假装糊弄过去呢。
孙芸娘见二人欢喜得跟小孩一般,一时失笑,却也不说破,客气地把人带进了包厢,一边拿出菜单一边询问他们的口味喜好,最后点了好几样招牌菜。
不一会便把铜炉子端了上来,还配了些凉菜时蔬。
两个狱卒也不客气,端起碗便大口吃了起来,边吃边赞,这小娘子亲自做的菜比那日在一旁教他们做的,好吃得不是一星半点啊,实乃人间美味。
且这女子还大方得紧,时不时给他们加菜添饭,一顿饭愣是撑了个十二分饱。
等到肉足饭饱,又给他们沏了一壶上好的茶拿了进去,陪着闲话了几句家常,又再感谢了几句。
聊了一会,她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顺嘴问了一句:“对了,前不久你们县衙那个林捕快也来我这吃过火锅来着,最近好像有一阵子没见他来了,看来衙门最近很忙吧?”
“林捕快?”年长的狱卒疑惑道。
“唉,就是那个林栋!”小狱卒提醒道。
年长捕快才恍然道:“哦,那个林捕快啊,他不是升官了吗,就前几日,也不知这穷小子忽然攀上了什么了不得的关系,连夜就调去了京城!那京城的捕快可比在咱这有前途啊,指不定哪日破了什么大案,飞黄腾达进了皇宫呢。”
孙芸娘眉心一跳,却立马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话题
直到二人准备起身离开,她又去了柜台拿了两样东西走了过来,微笑道:“两位大哥,这是那日承诺的,下一次来吃饭,拿着会员卡片过来,饭钱便能给你们打八折,不过只可限你二人使用。”
大小狱卒惊喜万分,搓了搓手心,连连说了番感谢的话,才接过了这个叫“会员卡片”的东西,看着又精致又新鲜,真是涨了见识。
等到孙芸娘送人出了门,眼看着那对背影消失不见,眸中的颜色才逐渐暗了下来。
所以魏无风到了店里时,一见她便是这副寡言少语神不守舍的样子。
再听长顺耳语了几句,大致说了今日两个狱卒来的事,瞬间便黑了脸。
她对那个几面之缘的人,倒是上心得很呢,胸中一股酸涩蔓开,憋闷得紧。
一顿饭吃的不是滋味,连他提前离开,她竟也没注意到。
长顺见着不对劲,也紧跟在了自家主子后面。
一路上,凉风习习,魏无风脑子也逐渐清晰起来。
也罢,再上心又如何,她终是见不到那个人了,任何想要抢走她的人,他都会清除掉。
那日长柏说要去将功补过时,便由着他先去利诱了一番。
只要那捕快肯放弃芸娘,便承诺立马把他调去京城任职,再让太医去医治他年迈母亲的多年顽疾。
想不到那人竟只犹豫了一会便答应了。
果然配不上他的芸娘,唯有自己才是真正爱护她的人。
不过那捕快的运气倒还算不错,若是当场拒绝,便立马身首异处。
若不是看在心上人的面上,这种蝼蚁,放在以前,他又怎会先用些迂回的策略。
用些稀有的毒药折磨一番再杀了便是。
只是现在但凡跟她沾亲带故的人和事,他都尽量克制着,不愿去沾上血腥。
为了得到她,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想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她为何总是不明白我心中所想。”
“公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长顺在一旁憋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开了口。
“恕我直言,您这样什么都不说,孙娘子是猜不到的。”
魏无风扭头看向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气不打一处来,“不是你先前说的,照着话本子上,她便会死心塌地喜欢我?”
长顺一口老血差点吐出,可还不敢朝着他责怪,眼睛一眯,堆起笑脸道:“主子定是没看完话本的后半部分对吧…”
魏无风眼神一闪,那话本烂俗至极,能看完一半亦是极限了,难不成大招在后面?
“主子,男女之情不能去等着对方发觉,要说出来啊,您不说,即便孙娘子有所察觉,也不一定敢相信啊。”长顺急急道。
“为何不敢?”魏无风狐疑道。
长顺在内心默默翻了个白眼,也不知为何,他家公子做什么都运筹帷幄,怎么唯独在情事上就缺了根弦。
“公子不如先去照照镜子,再看看自家的宅院,然后再想想这几次对孙娘子的帮衬,她能猜不出您大概的身份地位吗?”
“我倒是从不觉自己有什么身份地位,不过都是些身外虚名,在一些人眼中,我反倒是命贱如草。”他语气冷冽,眉眼间闪过几分厉色。
“那是他们嫉妒公子!公子便是站在那里不动,都是谪仙下凡!瞎了眼的才看不出来您通身的高贵。”
长顺几个花式马屁立马拍得魏无风身心飘然,眉眼又重新舒展了开来,顿时嘴角轻扯道:“你这样说,倒也实诚。”
长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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