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梦中的事会一一发生,姜姝玥的心情再次变得沉重,眼前的饭菜也变得索然无味。

    就在这时,几名带刀的捕快走了进来,大堂里的人顿时一阵惊恐,捕快出现定是有事发生。

    客栈的掌柜急忙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一脸恭敬且讨好地向为首的捕快询问道:“杨捕头,今儿怎么有空带兄弟们过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杨捕头看了他一眼,拿出一块令牌,道:“衙门办差,钱掌柜休要多问。”

    而杨捕头身旁的男子却扫视着大堂里的众人,在看到姜姝玥时,立即激动地指着她,道:“杨捕头,就是她!”

    姜姝玥看着一群人朝她走来,呵,竟都是些熟面孔,几名捕快都是白日去过姚家村的,而那名男子却是才见不久的钱庄伙计。

    姜姝玥知道捕快找上门是迟早的事,毕竟路上发生的凶案她既是目击者也是唯一的幸存者,被问话是一定的,只是有些奇怪,为何钱庄的伙计会在这儿?

    “姑娘,随我们走一趟吧!”杨捕头还算客气地说着。

    姜姝玥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碗筷,拿起包袱跟着他们离开了客栈。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街道两旁的摊贩也都收摊回家了,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的,原本热闹的大街此时显得格外清冷。

    姜姝玥费力地跟在杨捕头身后,先前就已经疼得麻木的腿,此时连抬一下都觉得费劲儿。

    走在她后面的捕快见她越走越慢,以为她是想伺机逃跑,不由上前推了她一把,“走路磨磨唧唧的,是不是想着怎么逃啊?”

    话音刚落,就见姜姝玥直接倒地上了……

    半夜。

    夜深人静,衙门当值的衙役此时也忍不住打着盹,而这时,两条黑影飞身略过围墙,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县衙。

    进入衙门后,两条黑影默契十足地一左一右开始搜着后衙的各间屋子,直到在最后一间屋子外汇合,此时两人皆是空着手,显然没找到想要找的东西。

    两人看了看这最后一间屋子,其中一人动作娴熟地撬开了门上的锁,闪身进了屋,在案牍上看见了仍用牛皮包着的账本。

    两人相视一笑,正准备拿着东西撤离时,没想到其中一人却撞到了椅子,因光线问题,伸出去的手与椅子错开,导致椅子倒在地上。

    ‘哐当’一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因此惊醒了正在打盹的当值衙役。

    两名黑衣人不再迟疑,冲出屋子,轻轻一跃便飞身上了屋顶,几个掠起,人就消失在黑夜中。

    等当值的衙役赶来时,只听见院中那棵大榕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魏大虎提着灯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照了照四周,道:“哪有什么声音?不过是风吹动树叶的声音罢了,瞧把你紧张的?”

    一旁的方小六不放心地又用灯笼照了照榕树,确定树上没藏人之后,一脸疑惑地低喃道:“难道真是听错了?”

    魏大虎不由伸手拍了拍方小六的肩,一副前辈的模样,“你小子就是来衙门的时间太短了,等待的时间长了,见识多了,也就不害怕了。”说完又打了一个哈欠,提着灯笼准备离开。

    这时,方小六却一把拉住他,指着那间开着门的屋子,道:“魏大哥,那屋子的门怎么开了,我记得明明是锁上的啊?”

    魏大虎一听,连忙看了去,竟是大人办公的屋子,立即叫道:“不好,定是有贼人潜入。”说着就抽出佩刀,冲了过去,可屋里除了那张躺在地上的椅子外,哪还有半个人影?

    ……

    昏睡中的姜姝玥被一阵嘈杂声吵醒了,她揉了揉阵阵抽痛的头,缓过劲后这才发现自己竟躺在牢房之中。

    恍惚间,让她以为回到了当初抄家下狱的时候,只是这儿的牢房更脏更乱,而且身边也没有母亲他们。

    她很快清醒了,这儿并不是天牢。

    她不是被请去问话吗?

    不过好像走在路上晕倒了,可即便如此,也不至于将她关进大牢啊?

    难不成他们以为那些人是她杀的?毕竟当时的车夫也是这样认为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就气得想骂人,这房陵县的官吏究竟是怎么办案的?无论是动机还是凭她的身体状况,她也不可能杀人。

    要是她能在重伤未愈的情况下杀人,那她当初又怎会轻易被人推下山崖?

    她撑起身,靠着墙壁坐了起来,想要找看守的人问个明白,可整座大牢竟无一人看守。

    相对于大牢的安静,外面就显得有些热闹了,声音从墙上的小窗口传了进来,外面的人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这时她才发现左腿固定着夹板,肩头的伤口也缠着一圈白纱布,看来在她昏迷时,她的伤被人处理了。

    似是想起什么,她急忙摸了摸身上的东西,别说那几张小额银票了,就连齐臻给的伤药也不见了,她又拿起旁边的包袱,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再无其它。

    她顿时怒了,将她当成嫌疑犯关进大牢就算了,竟连她身上的东西也都拿走了。

    就在姜姝玥愤愤不平时,旁边的牢房却传来女子抽泣的声音,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原来这女牢竟还关着其他人。

    她朝声音方向看了过去,大牢有些昏暗,只能看见一团人影正埋头缩在角落里。

    在东渊国女子是极少被关进大牢的,除非是犯了重罪或是受家中牵连。

    而旁边这女子只有一人,想来是犯了什么重罪才是。

    若是平日,她或许还有心思跟旁边的人说说话,看她是否有冤情,因为她知道身为女子的不容易,若不是有什么隐情绝不可能犯下重罪被关进大牢。

    可此时的她连自己的冤屈都还没洗刷,又怎么为旁人开口说话?

    她收回视线,转而看向门口的烛火,看着晃动的火苗一动不动,脑子却将这一日所发生的事快速捋了一遍。

    倒是发现了几处疑点,那两名杀手对那护卫穷追不舍,想必护卫身上的账本对他们极为重要,可他们为何不先去追那些捕快夺回账本,而是先来报复姚家呢?

    以他们的身手,那几名捕快又岂会是他们的对手?

    唯一的解释,他们应该是不想与官府的人为敌,可若是如此,他们又怎会追杀那名身份不低的护卫呢?

    那账本究竟记录了什么?竟请杀手来夺?

    现在想来,那腰牌上的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过,而且那护卫也看起来有些面熟,只是一时半会儿竟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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