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今天过于刺激了,身心疲惫,阿生就这样躺着,迷迷糊糊睡着了,睡得意外的沉,说来奇怪,在心底里是莫名地信赖飞坦。
不知道睡了多久,惺忪的眼睛缓缓睁开,朦朦胧胧的画面逐渐凝实,耳边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坐起了身,阿生揉了揉睡眼,眨巴两下,被眼前的飞坦吓到了。
脸上粘着血迹,黑色西装上湿答答的,似乎被暗红色的血液浸透了。
“你、你……”
阿生哆嗦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飞坦看了她一眼,平淡地走进了浴室。
阿生愣愣地坐着,听着浴室淅淅沥沥的声音,一下子有些回不过神,好半天才憋出个无意义的字眼,“啊……”
有些沉默地抱着枕头,心情说不上地低落。
不久,洗完澡的飞坦出来了,让阿生不自禁地抱紧了枕头,有些紧张。
飞坦不理解地看着她这样紧张的模样,自顾自上了床,半躺着靠在了床头,盯着一旁的阿生,开口道:“你怕什么。”
“你会杀了我吗?”阿生有些呆。
“笨死了,睡觉!”飞坦冷笑一下,一下子把阿生拖进怀里,就这样闭上了眼睛。
反应过来的阿生感受到结实温热的胸膛,红了脸,脑袋还没转过来,就“砰”的一下子本能地变成了猫。
“变回来。”
飞坦有些阴郁地看着变成猫的阿生,手也不自觉地用力以示威胁。
感受到威胁的阿生果断屈服于淫威之下,委委屈屈地变回了少女。
“喂,太紧了,我喘不上气了!”
阿生无力抗拒道,得来了一点点松动。
“你刚刚去杀人了吗?”
飞坦睁开了眼,给了她一个白痴的眼神,阿生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她本就知道作为在流星街长大的飞坦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只是多少对她世界观冲击有点大,但意外的是,她好像也并不难以接受。
“话说那个游戏是拍卖的吗,多少钱啊?”阿生略显强硬地转移话题,不让自己继续尴尬。
“两千万。”飞坦淡淡道。
“哇靠!就这游戏?两千、万?!”想想身无分文的自己,阿生忍不住震惊,转念一想,又问道:“你怎么这么有钱啊?”
回答她的是飞坦意味不明的轻笑,“你猜。”
阿生懂了,反正不是什么正当途径嘛,又突然想到了在那个小镇时的经历,问道:“流星街的人不是没有身份吗,你怎么上船的啊?”
飞坦被问烦了,懒得回答,把阿生脑袋往怀里一按。
“好奇心害死猫,睡觉!”
埋在怀里的阿生小声切了一声,也不闹了,虽然流星街的经历并不美好,但作为她的“出生点”,总会有一种独特的情怀,而飞坦在她心里也是特殊的,对了,还有那个还不知道姓名的挖眼少年。
等阿生醒来,第二天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她也没想到自己睡得这么香,看着放在一旁的早餐,再看看坐在毛毯上在手机上打字的飞坦,她不禁莞尔一笑,心底有点甜甜地吃起了早饭。
不知道飞坦在和谁发信息,阴沉冷淡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各种有趣的情绪,阿生咀嚼着忍不住心里的好奇。
阿生悄咪咪溜到了飞坦的身后,自以为没有被发现地偷看飞坦的手机。
好吧,看不懂,觉得有些无聊,眼珠子咕噜咕噜一转,看了看专注于手机的飞坦,有撇了撇大门。
提着一口气,阿生蹑手蹑脚地一步步往大门过去,手刚搭上门把手。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飞坦像鬼魂一样不知不觉就到了阿生的身后,左手揪着她的后颈衣领,右手撑在门上。
“啧,不长记性。”
飞坦嘲讽笑了笑,十分轻松地把阿生像拎小鸡一样扔回了床上。
“我去处理一点……垃圾,好好待着。”
说完飞坦就转身准备出门,忽然又停下了脚步,略微侧身,瞥了一眼忿忿不平的阿生,警告道:“今天船上不太平,不想死就听话。”
飞坦见她点了头,才放心出去了,门外传来房卡滴滴的一声。
过了一会儿,确认飞坦应该离开了,阿生才跑到门口,试着开门。
好家伙,什么高级门,还能从外面上锁!
阿生无力地靠着门滑了下来,微微叹气,这下真跑不掉了,也不知道飞坦说的不太平是什么意思。
嘛,不想那么多了,比较乐天的阿生抛开了不该她担忧的事情,在房间里开始寻找乐子。
虽然没有手机,但还好有电视,打开了电视,猛然蹦出来的是昨天飞坦玩的变态游戏,吓了阿生一跳。
赶紧把它关掉,然后随便切了个频道打发时间。
“啊啊——”
不知不觉看电视看睡着了的阿生尖叫声惊醒。
什么情况?
阿生警惕地跑到门口,贴着门,外面很嘈杂,脚步声、尖叫声不断,还有液体喷溅的响声。
阿生惊恐地后退几步,跑回了床上,裹着被子,被子的厚度让她有了几分安定感,眼睛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剧集,转移一下注意力。
可外面的声音总是忍不住往里面钻。
这就是所谓的“不太平”吗?飞坦到底在干什么,杀人狂欢夜吗?
不知道多久了,外面声音没了,可能死完了吧,阿生麻木地想着,一时不知道是畏惧飞坦的残忍还是同情船上的人。
早点逃跑吧,她想。
“滴滴——”是门刷卡的声音,好像不止飞坦,随之传来了交谈声,这个认知让阿生赶紧理了理自己的刘海,把自己的金色眼睛遮起来。
“阿拉,团长,该喊上小滴的,清理垃圾真的是太累了。”是一个清朗的音色,定睛一看,是一个娃娃脸的金发少年,一身不符合年纪的肌肉,脸上有些嫌弃抱怨的神色,活动着自己劳累过度的胳膊。
而被成为团长的家伙,俊美的面容搭配上那油油的大背头,那可真是暴殄天物,更别提耳朵上戴着的巨大宝石。
额头上的十字刺青,熟悉的面容,让阿生震惊极了,瞳孔缩小,心跳加速。
是他!
小声惊叫了一声,过于紧张的阿生捏紧了裙子,听着自己异常快的心跳。
“诶?有人哦,飞坦,这不是你房间吗,嘿嘿,难道……”侠客有些猥琐地戳了戳飞坦的肩膀,“长的真可爱呢,好幼女哦。”
现在的飞坦早就换了西装打扮,现在穿着个奇怪的衣服,尤其是胸前脖子上围着个围兜似的,又有点像口罩,还有骷髅头的图案。
飞坦烦躁地拍掉了侠客的手,站到了阿生的旁边,“这是我的女人。”
“你掐我干什么?”飞坦觉得莫名其妙,回头看了看阿生。
被当场指出来的阿生尴尬极了,恨不得再掐几下,但这当然不可能了,只能假装羞涩地往飞坦身后躲着。
看着这近似于打情骂俏的一幕,侠客笑得暧昧,而库洛洛的笑意就有些让人琢磨不清了。
看着只从飞坦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的少女,库洛洛陷入了思索,飞坦为了解决生理和心理欲忘找过很多女人,这些女人没有活下来的,飞坦也从来没有带女人来见团员,最重要的是这个少女让他有一种熟悉的想要抢夺过来的欲忘。
眼色沉了沉,库洛洛噙着一抹笑,温和开口道:“这位可爱的小姐,我是库洛洛·鲁西鲁,这位是侠客。”
已经平稳了气息的阿生稳了稳心神,探出身来,礼貌地回道:“鲁西鲁先生,侠客先生,我叫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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