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点,南朔拎着自己的小包包,姿态优雅地下了车,转身对若逢道:“拿上东西。”

    意思很明显了,所有的行李,都要若逢拿。

    果然,南朔就是要折腾他,若逢心道。

    若逢看着身姿妖娆,故意扭动着纤细腰肢的南朔,忍不住白了一眼,但还是乖乖拎了大包小包的行李,跟在南朔身后。

    南朔尽量不让自己多说话,多说多错,只是讲了几句客套话,便去安排给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了。

    村子人口不少,但公共的客房并不多,介于南朔和若逢两人立的是夫妻形象,班主便给两人安排在了一个房间。

    夜晚,南朔换了身干净利落的黑衣,轻轻打开窗,往下观察一番后,纵身一跃。

    一转头,若逢不知何时和他一同跳了下来。南朔:“吓我一大跳,你下来干什么?”

    “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若逢毕竟是鬼族,在黑夜里如鱼得水一般,南朔第一次觉得带上若逢,也不一定是坏事。

    “到时候,听我的指令行事,明白么?”南朔拍着若逢的肩。

    “嗯,明白。”

    不多时,南朔悄悄来到了一座装修稍好的小楼房前,楼房四周围了不少a、b城邦的士兵,个个手执武器,根本溜不进去。

    “估计明天我们就来这儿表演。”南朔俯身低声道,“我们从后面走。”

    楼房后边树木茂密些,还有成功的可能,但守备并未松解。要想成功,必须以极快的速度上墙,南朔考虑了好久,才打算将这个任务交给若逢,而他则负责放风。

    南朔解开自己的外衣,露出了一腰的炸药,炸药紧贴着他的腰,密密麻麻绑了一圈。

    这着实让若逢一惊。

    “没什么奇怪的。”南朔将将身上的炸药解下,递给了若逢,“找那些办公室、卧室,把这些东西塞进去,放仔细点别被发现了。”

    若逢点点头,一道黑影跳上树,迅速划过墙面,进了阳台。这样高难度的动作,要是换了常人,还真的很难成功。好在若逢是鬼,做起来就显得轻松多了。

    南朔在下面等着,尽管只过了几分钟,但他还是焦急地不得了,若逢这家伙,没有半点经验,希望他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好在若逢平安回来了,两人回休息处的路上,正好有家卖凉茶的小铺子,铺子前吊着两盏昏黄的烛灯,被夜风吹得晃来晃去的。大半夜了,居然还开着店。

    南朔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看着铺子旁的一棵杨柳,他瞬间反应了过来。

    他们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凉茶铺子!他们来时走的也是这条路,杨柳旁分明是一间早已倒塌的破旧木屋,杂草都有一人高了,可以看得出,这间木屋已经倒了很久了。

    那这个凉茶铺子,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南朔没有多少恐惧,毕竟身边就是一个鬼呢,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若逢却是先说话了:“不错啊,怨气挺强。”

    南朔:“你知道什么了?”

    若逢眯了眯眼睛:“这茶铺老板全家都挺惨的,不过南朔你放心,他不会弄我们,也不敢弄我们。”

    南朔“哦”了声,既然这生死的恩怨与他无关,那他也不必管这事。

    他看了眼黑黢黢的木屋,正打算离开,老板却是阴沉沉叫了声:“南朔?”

    南朔顷刻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若逢也愣了,南朔之前从没来过这个村子,这个茶铺老板怎么会认识他?

    “您认识我?”

    老板从阴影里走出,站在了烛光下。这是一位头发全部花白的老爷爷,他手中拿着一张照片,颤颤巍巍道:“认识,我家孙儿以前在信中经常提及你。”

    南朔俯身看了这位老爷爷手里的照片,瞬间明白了。

    照片正是南朔和一位学长谢七的合照,他和这位学长相处过一段时间,算是要好的哥们,南朔只听说过他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家住在比较偏僻的村子里,但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来。

    南朔离开学校后,就和谢七断了联系,一直也找不到他,现在站在他家破败的门前,南朔心口像被一块石头狠狠压住了一般,他很害怕,这位陪他度过军校的学长,会遭遇不测。

    “这位爷爷,谢七呢?他去哪儿了?”南朔问道。

    老爷爷摇摇头:“不知道,自从敌军来了以后,就没见过他了。”

    南朔的心一揪,更加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内心也愈加坚决,他必须要出色地完成任务,然后将敌人从这个村子里赶出去。

    南朔一大早就跟随戏班子来到了敌军的楼房,他规规矩矩坐在梳妆台前,让若逢为他化妆。可若逢在化妆这方面简直狗屁不通,好在这是后台,大家都忙,没空看别人,不然就若逢这样毛手毛脚的,一秒就露馅了。

    “你放着吧,我自己来。”南朔拿过若逢手里的脂粉,他台词不多,上台也晚,待其他人走后,便开始自己亲手化妆。

    若逢傻愣愣地站在一旁,他笨手笨脚根本帮不上忙,就一直盯着南朔看。

    南朔女装的确相当清纯漂亮,但若逢还是觉得,南朔男生的样子更有魅力,也更加吸引人,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

    若逢现在只能算是戏班子里打杂的,去不了前面看,堂堂鬼中贵族,现在只能站在角落里,连南朔的半张脸都没见到,这让他尤其不爽。

    台上的南朔倒是感觉不错,他台词少,比其他演员轻松不少。而且,南朔在台上,一眼就能看到在角落里生闷气的若逢,可若逢却不太能看得到他,看着若逢一肚子怒火没地方发泄的模样,真是让人——舒服。

    也许是模样出众,演出完毕,一位大腹便便的军官就立刻拉着他喝酒。戏班子里,这种事情并不少见,何况,要是一个普通人能傍上一两个大款,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因此陪酒这种事,没人会觉得奇怪。

    只有若逢一个人,在角落里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来!”肥胖的军官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到这里来!”

    “那我就来了哦。”南朔笑靥如花,轻轻地坐上了军官的大腿,目光却是落在他肩膀的军徽上。

    和这里的其他军官一样,也是蓝白条纹底,这是a城邦的军官。b城邦的人爱听戏是出了名的,为何这里却只有a城邦的人?b城邦的人,去做什么了?

    “美人想什么呢?为何不告诉军爷,啊?”军官拧了拧南朔的脸。

    南朔尤其厌恶这种动作,但他现在只得陪着笑脸迎合:“没什么,就是好累,昨晚都没睡好。”

    “哈哈哈哈哈。”一提到这事,军官瞬间来了兴致,“那今晚我来陪小美人睡,怎么样?”

    南朔低垂着头,目光落在那人胸口的信件上,那是一封印着a城邦属地的信件,似乎还没有开封过,若他今晚真能和那军官单独相处,那这封信就是他南朔的了。

    南朔娇羞地低着头,没有回答,身体依旧坐在那人的腿上。

    肥胖的军官得意地笑着:“你不说话,可就是答应了!”随后悄悄在南朔的杯子里丢了两粒东西。

    “咔擦”一声,若逢终于把夹花生的筷子咬断了。

    若逢本就有怒气没处发泄,现在被这个军官一刺激,他再也忍受不了了。

    凭什么,南朔连这个品质恶劣,肥得跟水缸似的家伙都能接受,为什么唯独对自己态度一般?!他受不了了,他想打人,不,他现在想杀人。

    不过,他也不是傻子,知道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动手。

    南朔正在规划怎样拿到那封信,他的视角看不到那位军官的小动作,因此并不知杯子里被人放了东西,加上那军官一直催着他喝,态度强硬,这让南朔实在不好拒绝,便喝了下去。

    没想到,酒刚入肚,南朔的大脑就一阵眩晕,四肢也很快没了力气。

    昏昏沉沉间,南朔觉得自己似乎被人扛上了楼,然后被放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那人开始给自己解衣裳。

    南朔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的衣领死死守住,他伪装得再好,那也毕竟是个男人,衣服一脱,就暴露了。

    可那药效实在是太强,他根本使不上劲,双手轻轻松松就被那位敌军摁在了头顶。而且,他的五感越来越弱,浑身上下却越来越热,热到南朔自己,都有种想把自己的衣服拽掉的冲动。

    就在他担心自己的性别即将暴露之时,一阵猛烈的破门声炸在了他的耳边。

    是若逢。

    若逢看着床上软绵绵的南朔,又看向满脸横肉的军官,顿时火气上涌,一拳砸在了那位敌军的脸上,没等那家伙反应过来,若逢又一脚揣上了他的肚子,他瞬间瘫倒在地。

    若逢见他不再有反抗的能力,一把抱起床上的南朔,飞速往住处奔去。

    若逢一把将南朔扔在了床上。

    南朔现在浑身滚烫,热得不行,在第六感告诉他周围安全了以后,他索性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若逢见他旁若无人地开始脱衣服,“啧”了一声,给他盖上了被子。

    可南朔实在是太热,不停地在被子底下翻滚,最后索性把被子踢了。

    他什么都没穿,就这么浑身赤裸地暴露在了若逢面前,若逢看着他双目半眯的可怜样,只觉得脸上一热,整个头皮一下子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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