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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已经为了那本《公用爱人·摩拉克斯》查过资料, 并研究了相关的人物关系,你在写这本《弑父·岩王帝君之死》大纲的时候格外地顺畅,很快就做好了所有人设和剧情的设计。
开篇就是请仙典仪当天,岩王帝君的尸体从天而降, 砸在了玉京台的中央。
紧接着便是主持请仙典仪的七星之一天权凝光命令封锁现场以及当时人心惶惶场景的描写。
当然, 这些东西你又没亲眼看过, 自然是极尽能事地胡编乱造,怎么吸引眼球怎么来。
就在一片混乱之中, 高耸的天衡山上一名有着鎏金色眼眸的神秘男人面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幕幕乱象, 目光在触及岩王帝君尸体的时候短暂地停滞了片刻, 便转向了手中把玩着的一枚特别的金色棋子。
接着便是对整个璃月城中居民的描写, 从你也说不清所以写得格外谜语人的璃月七星到港口街头的贩夫走卒, 从经历过世事的老人到还没垂髫的孩童,又从隐居在璃月的仙人到忙碌于生计的凡人,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大事。
璃月几千年与神同行的历史是否就此划上句号是一件, 谁杀了岩王帝君又是另一件。
阴谋论,天命论,各种论调层出不穷,即便上层想要封锁消息稳定局势, 请仙典仪那天从空中坠落的龙就是死去的岩王帝君的消息还是传遍了璃月。
就连人迹罕至的珉林一带也不例外,下山采买物资的留云借风真君之徒带回了岩王帝君遇刺的消息。
但相较于璃月城里人们的各种猜测怀疑,留云借风真君却只是轻叹一口气, 道了一声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很显然,这件事在这位留云借风真君意料之中,小徒弟格外惊讶, 刚要开口询问, 便被留云借风真君要求去找其他几位仙人过来一起商议。
写到这里, 你停下了笔,说起来,那些仙人都叫什么来着?
好像资料里没有。
你虽然嘴上说着凑合就可以,但真的遇到这种情况就莫名地开始纠结起细节了,仙人的名字和洞府
你看向了达达利亚,那叠资料里确实没有这部分内容,但他的任务目标既然是岩王帝君的神之心,你不相信他没有打过仙人的主意。
“对了,你知道珉林那一带隐居的仙人的具体名号和住所吗?”你刚问完就感觉到了达达利亚的视线,抬头就冷不防看见他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你近前。
这是你头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是一名优秀的战士,你不由庆幸自己因为准备要整合接下来可能听到的关于璃月仙人的资料,新拿了一张空白稿纸放在了最上面。
在达达利亚醒悟自己是遭到仙人跳之前,你可不准备暴露自己是《弑父:岩王帝君之死》的作者。
“嘿,这个倒没什么不能说,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只不过关于璃月仙人的一些信息是不久前才得到的,目前还没有整合进情报里。”见你下意识掩住了稿纸,达达利亚摊了摊手,主动后退了两步,“不能看吗?好吧,好吧,是我冒犯了。”
“写完之前不行。”你满脸都写着莫挨老子,理直气壮地开口,“我可没有在被人注视的情况下写□□的爱好,比起这个,快把我想知道的信息告诉我,也好早点把小说写完。”
“削月筑阳真君,绝云间,降魔大圣,望舒客栈,理水叠山真君,琥牢山,留云借风真君,奥藏山。”
达达利亚报了一串,虽然叙述能力堪忧,不过总算清晰,你立刻记了下来,然后便收起了稿纸。
你可不觉得自己几句话能阻止达达利亚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偷瞄上几眼,而且你写字的频率完全没法和好大儿多只触手n管齐下的效率相比,还不如收工去旅馆休息
,让好大儿来帮你做记录。
你走进了白驹逆旅,跟着迎宾员去了多托雷的房间。
[反正那家伙又不住,考虑到经费问题,就算他从实验所出来了,你们俩凑合也没问题吧。]
这是达达利亚的原话,他当时几乎是把以你们俩的小身板,不用说多托雷在泡实验室,就算是在也不需要两间屋这个意思挂在了脸上。
要不是考虑到璃月的经费是他在管理,你几乎就要当场掀桌了。
不过此刻你不得不承认,这间屋子足够你和多托雷两人居住。
白驹逆旅的床榻看起来没有歌德大酒店的柔软,不过仅仅是看起来,实际上应当可以说是各有千秋。
你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决定无论如何离开之前要在璃月订一套床品,原因无他,触感太舒服了。
二宝奥赛尔那里的小说不知道进度如何,不过这应当不影响你先把好大儿唤回来,反正你又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写小说,完全可以和奥赛尔错峰写作,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苦了好大儿。
能者就该多劳,苦谁都不能苦你自己!
秉承着这样的理念,你毫无心理负担地做了让好大儿两头跑的决定。
·
另一边。
在向七天神像供奉完香膏之后,旅行者和派蒙就去寻找涤尘铃了,钟离在七天神像前又站了一会儿,才回了往生堂。
“钟离,有一封你的信。”胡桃喊住正要回房的钟离,“奇怪,你什么时候有蒙德的朋友了?”
钟离接过信件却并没有拆开,虽然他从没说过自己现在的身份,但以风神的能力知道这件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否则旅行者又怎么会恰好在这个时间点来璃月。
只是钟离确定那位蒙德的风之神应当是对他的计划知道了大概,以巴巴托斯的性格,应该不会进来掺合,可既然如此,这封信
“多谢胡堂主。”钟离道了一声谢后拆开了信封。
信不长,只寥寥几行字。
【听说你这个卷王劳模也选择退休了,不聚一聚就太可惜了,过段时间我会带着蒙德的蒲公英酒来的。】
署名是温迪,一个摩拉克斯不熟悉的名字,应当和他自己现在用的钟离一样是行走人间的化名。
不过即便是准备退休将璃月交给人类自己治理的钟离也还是不得不感叹,这位风之神还真是过于跳脱了。
还有这封信虽然有使用化名且也没提及什么会暴露身份的内容,但连具体时间都没有,某种程度上还是让钟离感到了些许困扰。
他叹了一口气,便折叠起信纸,这时才看见信纸背面还有一行字。
【备注:或许璃月不久后就会有一本《摩拉克斯秘史》,到时你也会很想拜访拜访其他同事的吧。】
《摩拉克斯秘史》?
钟离想到了今天那个名叫日嗣神祈的少年向他询问的问题,盐神赫利乌斯,尘神归终同摩拉克斯的关系,再加上他自己默许愚人众执行官收集的关于仙人的消息
本来因为退休而觉得磨损的影响消退的岩王帝君再次有了严重磨损的感觉。
还有那本《巴巴托斯秘史》钟离买来之后仅仅翻了几页便没有再看下去,只大致知道的仅仅是这篇小说对于巴巴托斯形象的女性化改编。
毕竟是同僚,这样未免有种冒犯的嫌疑,何况这篇文笔只能说是流畅,颜色意味有些露骨的小说并不符合他的口味。
但现在钟离翻出了那本被他放在书架角落里的《巴巴托斯秘史》。
不妙的预感让钟离觉得自己最好做一下心理准备。
他这次看完了整篇小说。
说实话,和前面极尽能事地夸大风之神的美貌和吸引力不同,这篇小说的后半部分并非没有可取之处。
虽然把一切感情都异化为了爱情,但钟离还是从最后的结局中感受到几分共鸣。
身为神明,且已经成为了尘世七执政,虽会被磨损,但更多的还是不停地送走曾经的故人,风神如此,他也如此,稻妻追求永恒的雷神亦是如此。
钟离想起来白天时候那名自称作家的少年,从他腰间别着的邪眼来看,少年也是愚人众的成员无疑。
钟离对愚人众的看法自然不会像大部分璃月人那样觉得他们嚣张跋扈和讨厌,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好感就是了。
目前,对他而言,愚人众是至冬国冰之神的下属,仅此而已。
不过就他所知,愚人众执行官里有优秀的研究员,精明的商人,手腕了得的政客,行动利落的战士,可从没有作家一类的角色。
准确的来说,是愚人众这个群体中都几乎没有这种文艺创作者,因为他们有着过于宏大的目标,所以那些对目标没有直接助力的东西自然而然就不会被认同。
更不用说还是这种作品过于前卫且大概率会得罪当事神的作家。
钟离不得不承认,即便是胡桃这孩子,也比那位自称作家的少年好应付得多。
不过如果只是要写跟《巴巴托斯秘史》相似的这种介于野史和□□之间的东西的话,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钟离自觉还是能够耐受得住这种程度的磨损的。
只希望计划好的事情不要因为这位作家的出现而发生什么意味就好。
钟离回顾盘点了一下计划,自觉无缺,便收起了那本《巴巴托斯秘史》,放在了书架的正中。
——过段时间作为送给风之神的礼物也不错。
·
蒙德。
“信应该已经送到了吧。”温迪自言自语道,“不知道神祈会给摩拉克斯写一本什么样的书呢,等书出版了我一定要去璃月逛逛,约摩拉克斯在街上走走,难得有机会好好观摩一下他治下的子民。”
他可是知道的,虽然都说璃月人含蓄,但在崇拜岩王帝君这位神明上嘛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戏!风神巴巴托斯又吨了一大口蒲公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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