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katebarnes呢,虽说不上坏,但小毛病一堆。
比如,她挺没脑子的——居然在公共休息室里和人颠鸾倒凤。
再比如,她脾气挺暴躁的——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打骂无辜的人。
再比如,她还是个大嘴巴——不到晚饭时间,几乎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了,那个拉文克劳的五年级哑炮,被校长罚了关禁闭。
现在不管cat走到哪里,总能收获幸灾乐祸或是夹带着怜悯的探究目光,仿佛是想看看,是哪个倒霉蛋收获了至高无上的黑魔王出任霍格沃茨校长以来,罚的第一次禁闭。
kate有些抱歉地向cat低语:“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他们怎么都传开了……我只告诉了伊芙·诺兰和帕里森·汉克斯,他们发誓不告诉任何人的……”
cat扶额叹气。
平心而论,cat也不是很怕关禁闭这件事本身——反正无非是抄抄写写,挑挑拣拣,至多耽误两个小时,又不会少一块肉。她也不怕lordvoldert这个人本身——虽然人人都说他阴狠暴虐,杀人不眨眼,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十个像cat的小角色,可cat并不认为他真有传闻里这么可怕。
她愁眉苦脸、食不下咽,说是害怕,不如说是紧张。
她反复摩挲着手心里的羊皮纸卷——今天下午由一只神情倨傲、羽毛艳丽的极乐鸟送到她跟前,写有校长办公室的口令——心里打着鼓。离关禁闭的时间越近,她就越紧张。她渴望与lordvoldert亲近,却又害怕与他单独相处;她想与他多说说话,却又害怕自己行差踏错再次留下不好的印象。
更糟糕的是,现在一靠近黑魔王身边,她脑袋里就会浮现起那晚的场面。她怕被voldert发现,被当做是没羞没臊的下流姑娘——她甚至连有求必应屋都恨上了。
她在心里翻来覆去痛骂着自己、痛骂有求必应屋,一边恶狠狠地戳了戳盘子里的炸鱼排,吓得旁边的一个二年级女生端起盘子,一溜烟跑了。
第二天下午,cat特地洗了澡,从头到脚抹上了香喷喷的润肤乳,换上没穿过几次的套头衫和格纹裙,认认真真化了妆、编了头发,还挑选了最衬肤色的首饰。
她可不想再被那位先生认为是“衣衫不整”了。
她披上外套(一件崭新的驼色毛呢大衣),走出宿舍。两分钟后,她又折返回来,把那枚圣诞节收到的神奇领结仔仔细细地佩戴在领口,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关禁闭从晚上八点开始。cat先到礼堂用餐,在众人或同情或讥笑的指指点点中故作镇定地吃了几口沙拉,随后很悲壮地站起来,昂首阔步,向校长办公室走去。
校长办公室入口在城堡三楼。这间办公室代代相传,但每一任校长都会为它烙上自己的印记——就比如现在,入口处的石像换成了两条丑陋的蟒蛇造型,正吐着信子,摆出一副攻击的姿态。虽然不是第一次从这里路过,但cat敢说自己绝对是霍格沃茨第一个进入voldert办公室的学生。她打量着那两只栩栩如生的石像,心里发怵,战战兢兢地念出口令。蟒蛇像是有生命一般看了她一眼,随后盘旋着缓缓分开,墙壁裂成两半,露出通往校长办公室的旋转楼梯。
当办公室门终于被敲响,voldert几乎是立刻就下达了“进来”的指令。少女怯生生、娇滴滴站在办公室门口,垂着头,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但黑魔王大人素来擅长忍耐和等候。
平心而论,catboleyn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她太年轻,又太麻烦。属下的女儿,又是个哑炮,就算黑魔王没有什么道德观念,也觉得这样做不太合适。
但谁让她先勾引他呢?voldert选择让cat负全责。
仰着脸看他的水汪汪的眼睛很动人,说话时候噘着嘴的样子也很可爱,像现在这样,穿着校服低下头羞涩的样子也很具有诱惑力。
虽然明知不理智,但像voldert这个地位的人早已有了放纵自己的资本和权力。
“你倒准时。”
他不带感情,只是不咸不淡地陈述着事实。
cat仿佛在练习一种目光让鞋尖开出花的魔法,打定主意不看他。她细声细气地问:“您今天需要我做点什么呢?”
“过来。”
cat假装没听见。
“过来。”
voldert不疾不徐,再次命令道。
女孩不情不愿地往前挪了几步,站到了男人三米开外。
“你知道,我有十几种方式,让你到我身边来,”voldert带着玩味的笑意,“不过哪一种都没有你自己主动走过来,来得舒适和体面。”
cat心中警铃大作,赶紧迈着小碎步走到这坏脾气的人跟前,几乎要倚在办公桌边上了。
她察觉到lordvoldert在上上下下审视着自己,她却依旧不敢抬眼,心中叫苦不迭。一想到这样尴尬的气氛还要持续两个小时,她就难受得浑身发痒;但又晕晕乎乎想到,不知道今天自己算不算衣衫不整……
“领结很漂亮。”他夸奖着。
“哦,谢谢——这是一个朋友送来的圣诞节礼物——”
“朋友?”voldert深表怀疑。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没有卡片。”
“不知道?你就不怕是什么黑魔法产品,会勒死你?”
大概是他的语气太过轻松,连带着一直紧张的cat也露出了调皮的笑容,玩笑式地回应:“那我也太荣幸啦,居然有人买价值四百金加隆的领结来害我。”
“你就没想过是谁送的?”
“我想过呀——但是想不到嘛。”cat苦恼地挠挠耳朵,“说不定我在什么地方有个仰慕者?”
这话一出口,她都觉得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
“仰慕者?”voldert冷笑,“是我送的。”
cat呆住了。她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之中读出真相。
“可,可是我都没有给您准备礼物呀……”
她呆呆地想了半天,终于迸出这一句。
男人笑了。
“没关系。我已经拆过你送我的圣诞礼物了。”
cat张大了嘴,一副傻乎乎的样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给这位大人送了礼物。是不是误会了……她想来想去也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错。
lordvoldert笑意更深。他第三次向女孩发出相同的指令,声音低沉沙哑:“过来。”
可是我已经靠得很近了呀……她无声地发问,却见男人好整以暇地伸出手,示意她到办公桌后面、他的身边去。
cat不敢怠慢,赶紧绕过巨大的办公桌,走到他身旁。桌子后的黑魔王大人舒展了手脚,放松悠闲地坐在宽敞舒适的扶手椅里,看到少女乖乖地走了过来,深感满意。他抓住她的手,一拉一拽,轻轻松松把她娇小玲珑的身体抱到了自己腿上。
又来了。那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失去平衡、天旋地转的感觉又来了。那种灼热的、甜腻的、让人颤抖、又有点恶心的感觉又来了。
“先生……”cat觉得自己要哭了。
她背对着voldert,坐在他膝上,被揽在怀里。本该是英明的、公正的、光明磊落的校长大人,此刻手臂环成一个圈,玩弄着女孩胸前的领结。和自己一直崇拜着的校长切切实实地亲近,这种背德的感觉太过刺激,cat浑身战栗而僵硬,微微发抖。
“领结很漂亮,不过这个好像才是你的。”
voldert手心里,赫然是那枚拉文克劳领结。
cat的记忆奔涌而至——她是如何在有求必应屋抽泣祈求、如何被剥夺了理智、如何弃械投降的。她全都想起来了,平安夜的梦里,她只有一个拉文克劳的领结能证明她的学生身份。她像是一件物品,一件礼物,供voldert任意消遣取乐。后来,梦醒了,酒意褪去,那枚领结也不翼而飞——不,那不是梦,那一切都和今天的一切一样,是切切实实发生过的。而voldert手里有那枚本该消失了的领结,那——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说不清是惊恐还是喜悦,是羞涩还是怔忪。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cat需要一个解释。她需要一个答案。她劈手夺过那枚领结,带着浓浓的鼻音,小孩子似的呼喊着:“先生……我……”
“先生?”voldert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平安夜里,你可是叫我‘主人’的。”
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所追寻的一切,霎时间都有了答案——主人。这是食死徒对黑魔王大人的称谓,也是追随者彰显身份的荣誉勋章。这个词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用的——只有那些已经被标记的食死徒,或是已经内定了、毕业后就将被标记的男巫女巫们才有的殊荣。她不止一次地听到某些食死徒的孩子在斯莱特林的餐桌旁,得意洋洋地宣传“主人——哦,校长让我为他办了些事”。她羡慕,她怨恨自己的出身,她努力翻开一本又一本的古老魔法书籍,但都找不到她想看见的答案。
如今,她终于有了答案——lordvoldert愿意接受她,作为床伴、作为情人、作为聊以消遣取乐的小玩意儿。作为什么都好,但重点是,lordvoldert愿意接受她。
“主人……”她转过脸,把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像一只爱撒娇的小动物一样,使劲蹭个没完,“主人主人主人主人……”
“又哭,”voldert微凉的指尖拂过女孩的脸颊,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只知道哭。”
被他轻轻一摸,不管被触碰的是手背、是脸颊还是耳朵,那里的皮肤都像被点着了一样火烧火燎。更可怕的是,随着他的抚摸,她的身体酥软,像一个饱满到烂熟的水蜜桃般,一戳就流淌出甜蜜的汁液。cat无力地抬起脸索吻,小手胡乱地摸索着,要去扯他的袍子。
“等等。”男人从无止无尽的甜蜜亲吻里清醒过来,严肃道。
“……?”cat迷迷糊糊,还弄不清状况,只不满他突然中止那个缠绵悱恻的吻,拉拉他的袖子。
voldert伸手,取出魔杖,对着墙壁上挂着的画像干脆利落地一指。
“闭耳塞听!统统石化!”
可怜的历代校长们,被施了咒、又被粗暴地蒙上了一层黑布。他们对于校长和学生行为不轨这件事恼羞成怒,却又无能为力。校长办公室里的两个人,又投入了香艳的亲吻和纠缠里——只可惜,这一切都与老校长们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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