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姜小白一脸蒙。
“群里。”
哪个群？姜小白还是没明白陈墨话里的意思。
“那帮外来务工人员的群。”
嘿，陈墨你是会读心术吧？
“我跟你一起对接。”陈墨又补上一句。
姜小白此时才反应过来，陈墨不会是为这事才留下的吧？
陈墨“啪”地合上电脑，他当然是为这事留下的，不然还能为了什么事？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事无法动员所有人，丁科长开会的事更是不出片刻就能传到领导耳朵里，出于稳妥考虑领导必会前来制止，最后以姜小白的个性一定是自己应下，至于她一个人怎么来，八成也是没想过的。
没有他，她能行吗？
当然，陈墨可不觉得他是担心搭档，他纯粹是不想回去“父慈子孝”。
姜小白忽然认真起来：“你真的要留下？我跟你说，这可不仅仅是春节假期不回去那么简单。”
陈墨笑了，好看的薄唇边扬起一抹笑：“你也知道危险？”
姜小白这个颜控不争气地红了脸，她可不承认是他笑起来太好看的缘故，她就是，就是热的……谁把空调开这么大的。
她不承认陈墨好看没关系，总有人承认。
“好看的陈墨”一出马，刚才那帮说没职位的企业招聘专员们个个都在群里叫嚣着有岗位。
姜小白黑着一张问号脸，觉得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陈墨将搜集来的岗位大致整理了一下，发现都是些寻常工种，也不知道适不适合那群人，蹙眉在办公室思考许久。
窗外渐渐暗下来，楼里的人都走光了。明天就是除夕，但大街上一点儿都没有过年的氛围，空荡荡的，清冷到让人心底生寒。丁科长离开的时候发现两个年轻人还在办公室，便订了一份饺子过来，姜小白顾不上吃，赶紧逮着丁科长协商借用之前的空置大楼，丁科长没说二话，当即打电话跟东部战区协商，总算是把那帮务工人员住的地方给解决了。
一颗心还没来得及落下，姜妈妈的电话又来了，姜小白只能硬着头皮接：“喂，妈……”
“姜小白你翅膀硬了啊，你居然挂我电话……”
电话那头的姜妈妈瞬间化身孟姜女开始抽噎，姜小白心虚极了，赶紧安抚。
“妈，我这边确实有原因……”姜小白便把最近发生的事儿和自己的计划好好说了一遍，想到那帮人寒冬腊月的，身上连件合体保暖的衣服都舍不得买，她就对当前所享受的一切抱有愧疚。
“是你一直告诉我要‘先天下之忧而忧’。
“我一直记得你们教我的道理。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黑暗的大厅拐角，陈墨默默地听着，掩映在光影里的面孔异常柔和。
大年三十，也是春节假期的第一天，姜小白捂着厚厚的口罩来了单位。
小特勤见着她丝毫没有惊讶，竖起大拇指真心夸道：“你们太牛了！”
姜小白狐疑地朝办公室方向看去，门大开着，陈墨果然已经到了。因为中央空调全关了，她来之前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熊，陈墨却依旧一身风衣，看起来潇洒得很。
“要风度不要温度。”姜小白暗暗嘟囔着。
“嗯，早上好，要温度的熊小姐。”陈墨才不跟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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