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是他撞我,你找他赔。”少妇二话不说,来到陈青云面前:“小师哥,你撞了他,他又将我的花瓶打碎,你说怎么办?”

    “我好好的排队,怎么就撞上他了,你打碎了花瓶,与我有什么关系?”陈青云郁闷了,怎么这么不通事理的人。

    “你先撞我,我才撞上她,当然你赔。”“你将他撞向我,是不是故意的,就找你赔。”这男女不由分说,缠上了陈青云,并且后面又有三人围上来:“撞坏东西了,是不是古董呀,好贵吧。哥们,你倒霉了,破财吧。”

    这时陈青云与后面排队的人全明白了,这两人与另三人都是一伙人,设圈套找陈青云的碴呢,围观的人中有个小伙子想说什么,被其中一人凶神恶煞地瞪了一眼,吓得将到嘴边的话都咽回去,几个目击者赶紧开溜,生怕惹麻烦上身。

    陈青云走不了,他被这五人围在中间。“说吧,怎么办?”花衬衣见目击者都走了,气焰更加嚣张。

    陈青云哭笑不得,搞什么体验生活,直接去贵宾室不就什么麻烦乱子都没有了:“不怎么办,你们玩你们的碰瓷,我上我的轮船,各不相干。”

    “不赔花瓶就别想走。”五个人围住他。

    “你们很无聊,不陪你们玩了。”说完,陈青云身形一闪,轻巧地出了他们的包围,迈步向贵宾室走去。他的脚步并不急促,但速度却很快,待这五个小痞子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出很远,马上就到贵宾室门口了。

    花衬衣气得满通红:“tmd,想溜,没门。我们追。”带到这几人向陈青云进去的贵宾室追去。走到贵宾室门口,被服务员拦住:“请将你们的船票拿出来,贵宾室要验票才能进去。”

    “让开,我们找人。”花衬衣强横地说。

    服务员坚持要先验票,双方吵闹起来,这时有了两个警察:“吵什么,再闹把你们扣起来。”

    花衬衣见来了警察,不再与服务员纠缠:“警官,有人碰坏了这位小妹妹的花瓶,却跑到这里来了,我们找他赔偿,服务员不让我们进去,你得为我们做主呀。”

    “是这样,你与我进去指认,其他人在这里等着。”其中一个警察很公平说,然后要求服务员:“我得去找个人,请你放行。”

    服务员见警察出面,不再要求验票,将两个警察和花衬衣放进贵宾室。

    “就是他,撞坏了我的花瓶。”花衬衣带头两个警察来到陈青云面前。

    年纪较大的警察对陈青云说:“同志,有人投诉你撞坏了别人的花瓶,然后跑到这里躲起来,是这样的吗?”

    “我没撞,我与拿花瓶的人还相距一米远呢。”“就是他,将我撞飞,我才撞上花瓶。”两人同时对警察说。

    警察疑惑地问花衬衣:“花瓶不是你的吗?”

    “花瓶是别人的,但如果他走了,花瓶的主人就会找我呀,我现在是必须让他承担责任。”花衬衣赶紧解释。

    “你为什么不承担责任,反而跑到候船室。”警察质问陈青云。陈青云委屈地说:“与我半点关系没有,我承担什么责任。他们纠缠我,我当然要走开。”

    “tmd,撞了人还跑,你这乡巴佬。”花衬衣骂道。

    “你怎么骂人。”“骂你是轻的,打断你两条腿才会记事,你以为跑到这就躲得了,怎么不躲到你娘的裤档去。”

    陈青云大怒:“你嘴巴放干净点。”

    警察不耐烦了:“别吵了,随我去派出所去做笔录。”

    “警官,还一小时就开船了。”陈青云着急地说。

    “走吧,想要我铐起你吗?”警察不由分说,将两人带到松洋渡派出所,花衬衣的几个同伙与那少妇全都跟过去。

    那伙人坚持目睹陈青云撞了花衬衣,花衬衣才会撞那少妇。警察见两方各执已见,于是和稀泥,对陈青云说:“你不是要赶航班吗,赔一百块钱给他们吧,也不做笔录了。”

    那少妇听后,着急地说:“警官,我这花瓶是祖上传下来的,值几千块呢。”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警察:“花衬衣,又是你们。”

    “欧所长,这次可不是我,我也是受害者,是那个乡巴佬,出了事还想跑。”花衬衣一幅委屈的样子。

    “小王,赶紧处理了,别让他们瞎吵。”所长说完就进了他的办公室,将门关上。

    “赔两百块,谁都不准说了。”花衬衣一伙不说话了,估计这个花瓶也就十多块钱,只有那少妇不断地嘟噜:“几千块的东西,赔两百太少了。”

    陈青云心想,这可不能掏钱,不然更说不清责任。于是掏出军官证递给姓王的警察:“警官,这是我的证件,候船室有证人,我们到候船室去找一找行吗?”

    王警官接过陈青云的军官证一看,哈哈大笑:“总参作战部高级参谋,就凭你。小子,碰坏花瓶赔点钱也就算了,现在可不同,你这是假冒军官,是要坐牢的。你先到一边坐下,我给他们先做笔录,两个案子一并处理,你的事情慢慢算。”这时候,王警官有点兴奋,说不定能挖出点什么。

    陈青云可不想因为这点纠纷耽误他的行程,现在可好,这个二百五警察不作调查直接就将假冒军官的帽子给他扣上,心里着实好笑。于是趁那警察给花衬衣和少妇做笔录的时候,拔通林天祥的电话,将情况详细说了遍,林天祥听后很生气:“这警察也太没素质,打个电话到总参不就能了解清楚吗?真是小题大做。青云,你在那稍等。”

    林天祥仓促间站在他自己的位置思考问题,基层的警察怎么能直接打电话到总参。如果由陈青云提供电话号码,谁知道是不是串通好的。

    陈青云知道,那警察先入为主,就算调查清楚陈青云不是假冒的军官,他也没有责任,却是对陈青云不负责任。如果不是很快就要登船,陈青云还能允许那警察慢吞吞的调查,不会打电话麻烦林天祥。

    看陈青云在旁边打电话,王警官也不阻止,心想:你就装吧,一会有你哭的。

    谁知不到十分钟,欧所长从办公室冲出来:“请问哪位是陈青云先生?”

    陈青云长身而立:“我就是,有什么指教。”

    欧所长来到陈青云面前,啪地立正敬礼:“报告首长,我叫欧立志,是山城松洋渡派出所所长。我们的工作方法有问题,向首长检讨,请首长批评我们。刚才局长指示我们,马上协助首长找到碰瓷事情的目击证人,决不放过陷害首长的罪犯。”

    陈青云露出会心的微笑:“那就请抓紧时间,一会轮船就要启航了。”

    “首长放心,山城公安局已经通知航管局,推迟启航时间,待问题查清楚、还首长清白后,再由首长决定启航时间。”欧立志大声说,看来他是有意如此,给了陈青云面子,又震慑了花衬衣一伙人,一个简单的处理体现了他的急智,此人年纪轻轻就坐上这个复杂地段的派出所所长位置,确实有这份能耐,不仅仅有后台。

    陈青云不为已甚:“那就听欧所长安排吧。”

    形势急转直下,在所长出来敬礼的那一刻,王警官也吓得蹭地站起来,脸色发白;花衬衣等五人更是吓得浑身哆嗦,心里明白,这下踢到铁板上了,而且是那种坚不可摧的铁板。看平日牛气哄哄的欧所长,在这年轻人面前又是敬礼、又是道歉,并且市局直接通知推迟轮船启航,那个学生样的年轻人在这些人眼里顿时高大起来。

    “首长请,我们去候船室找当时的目击证人。”欧立志恭敬地向陈青云做了个手势。

    “好”陈青云与欧立志从警务室的最里边走出,正眼也没瞧王警官和花衬衣一伙。花衬衣的脸色忽红忽白,最后一咬牙,猛跑几步,跪在正要迈步出门的陈青云和欧立志身后:“首长、欧所长,我招供、我招供。”看来此人也是杀伐果断之主,瞬间就拿定了主意。其实这种人的心眼最为灵泛,惹不起的人坚决不惹,该承认的事一样不落下。

    “你招供什么呀?”陈青云讥讽地问道。

    “我有罪,我就是想弄点钱,给首长下了个套。”花衬衣不停地叩头:“请首长原谅,首长您大人大量,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欧立志大怒:“混蛋,我们都让你给害惨了。小王,马上做笔录。首长,有了他们的供祠,不用找证人了吧。”回头欧立志恭敬地问陈青云。

    陈青云知道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程序上的事情你们看着办就是,我在此稍等片刻,你们有了书面结论我就走。”说完随欧立志进了所长办公室。

    随着一声“呜”的汽笛长鸣,轮船慢慢离开松洋渡码头,向下游驶去。

    陈青云从头等舱的房间出来,站在ding层的平台上,任潮湿的江风吹拂着脸庞,思绪却还沉浸在刚才发生的事件中,体验着权力的魔力。他不是没有运用过权力办事,如泰安工业园的建设、b超机的销售、紫微山淘金整治、玉华酒厂事件、陈青竹与汤玉的入学等等,但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给予他强烈的震憾。

    他回想到整个事件的过程:王警官利用权力将他带回派出所,他感到了压力,才借方正泰的势力传给林天祥、林天祥利用权力将这种压力传给山城军分区、山城军分区又将压力传给山城市公安局、市局再将压力传至松洋渡派出所,形成了一种权力运转的链条,就像乾阳真气在他体+内沿经脉运行一样,真气越浑厚,运行速度越快,力量越大,对经脉和肉身的粹练作用也越大;同样权势越大,传递速度就越快,传递的力量也就越大,效果越明显。

    他从心底升起一股对权力的渴望,这是一种社会的力量,如同他需要壮大肉身的力量一样,也非常渴望掌握这种社会的力量。

    随着思绪的飘逸,他不知不觉地按钟鼎式的要求站立,体+内的乾阳真气自动按清微诀的修练方式搬运,真气如潮,就像脚下的长江之水,奔流不息。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感觉到了力量的增长,真气的运转也更加顺畅。这时身后传来轻声惊呼:“青云,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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