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幽心想,只要我足够主动,占据主导位置,那就不是我被上,而是我睡了这个男人。
她主导这场□□,白景译很配合。
等到她体力不支,白景译立马反客为主。
结束后,夏幽都没从那种状态里出来,余韵在身体里乱窜。
白景译不停地摸着她的脑袋,意犹未尽地亲吻她的侧脸,被她推开了。
“离我远点,热。”
她身上都是汗,白景译像一个大火炉。本来就热,他还抱着她不松手。
脚尖碰到地面还没站稳,夏幽晃悠一下差点摔到地上。她扶着墙边,以极其怪异的姿势走进浴室。
镜子里的身体没有一块好肉,痕迹疏疏落落地从脖子蔓延到腹部。腰上有几处指印,脚踝和手腕有一圈浅红色的握痕。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人揍了一顿。
她在镜子里看到白景译走进来,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瘦削的肩膀上,和她贴着脸。
夏幽把汗湿的头发别到耳后,看着身上的痕迹,冷笑道:“你们白家的人都这么坏吗?”
“他们坏,我不坏。”
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声音里带着低沉的笑音。嘴上说着不坏,手又不老实了。
夏幽拍开他的手,朝后瞪了他一眼,“我要去洗澡了。”
“我给你洗。”
◇
上班的路上,夏幽看到街边有一家药店,赶紧叫白景译停车。
两人走进药店。
夏幽拿了一盒避孕药,结账时见白景译正对着几排小盒子好像犯了选择困难症,许久后他问了一句:“你喜欢什么味道?”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夏幽瞬间瞪大了眼睛,随即撇开脸做出意兴阑珊的样子,貌似不经意地说:“草……草莓味的吧。”
“嗯。”白景译还在挑选。
夏幽拿了一盒塞到他怀里,红着脸低吼道:“真够墨迹的!用得着选那么久吗?赶紧付钱走人!”
看了眼手里的小盒子,白景译放回去了。
在夏幽不耐烦的目光下,他拿了草莓味的各种品牌。
“你拿的尺寸小了,套不上我的。”
“多买点吧,看看哪个牌子好用。”
夏幽没言语,脸色很不好。
他看着放回去的那盒套,有些出神,淡淡地说:“看来你昨晚感受不深,今天再让你好好感受一下。”
“你给我闭嘴!”
◇
电梯门打开,碰见搬着一箱东西的周荷,夏幽下意识要打招呼,可张着嘴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倒也不用这么勉强自己。”
周荷从电梯里走出来,在夏幽身旁停住,以擦肩而过的姿势站立。
“从认识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早晚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夏幽沉下脸,“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们本来就应该这样。”
“特琳娜和你……”
“前段时间认识的,不怎么熟,我也没想到她会卖我。”周荷笑容苦涩,但没有悔过的意思。
夏幽还想再问些什么,周荷却已经走了。
◇
投影仪射出一道光束,照到光洁的墙壁上。白景译拉上窗帘,书房里陷入黑暗,唯有墙壁上的那点微弱光芒。
夏幽抱着半个冰西瓜,用勺子挖着吃,坐在沙发上紧挨着白景译。
她兴致缺缺,打了个哈欠,“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
“嗯。”白景译用手指拿起她勺子上的西瓜,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你继续往下看。”
夏幽把西瓜放到白景译怀里,揉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我吃不下了。”
她从来不碰白景译吃过的东西,不过白景译很乐意处理掉她吃剩下的。无论她把那些食物弄得有多糟糕。
投影出来的是酒店房间,一对接吻的男女倒在床上,脱掉对方的衣服,很快直奔主题。
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在书房里徘徊,白景译看得津津有味。夏幽捂住眼睛,羞愤道:“你给我看片?”
她起身想走。
白景译把她拉回来,拿开她挡着眼睛的手,指着投影里的女人说:“你看看她是谁?”
“我不看!”夏幽闭紧眼睛。
“那是特琳娜。”
夏幽猛地睁开眼,不可置信道:“特琳娜?”
“嗯,她和她的前男友搞到一起了。”
白景译顿了一顿,坏坏地笑了。
“孩子也是她前男友的,白云驹当了接盘侠。不过……他可能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
“那他怎么还和特琳娜在一起?脑袋傻了吧。”
白景译笑着摇头:“他才不傻,你以为这段录像是怎么来的,就是他给我的。”
“啊?”夏幽听不明白。
白景译放下手里的西瓜,“他知道特琳娜出轨,找人跟踪她,结果发现了这个男人。如果他是被劈腿的那一个,特琳娜的家人会给他不小的补偿。他这是借我的手,替自己达到目的。你现在还觉得他傻吗?”
“不傻。那他直接把这段录像给特琳娜的家人看不就好了?借你的手多麻烦,而且还浪费时间。”
“借我的手,更能让别人同情他。”白景译想了一会,接着道:“他可以说自己知道特琳娜出轨,不过因为太爱她了就装作不知道,最后由我把这件事说出来。这样他既可以博取同情,也可以获得更多赔偿,而且到时候所有舆论都会指向特琳娜。”
夏幽很惊讶,目光复杂地看着白景译,“你们姓白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算什么?是你太笨了。”
白景译一副很无语的模样,让夏幽感觉自己笨得无可救药了。
这段录像在圈子里快速散播。
之前在夏幽的婚礼上,孟玉音向宾客们介绍过特琳娜是白云驹的女朋友。现在这录像一出,白家颜面扫地。
夏幽重新起诉,白家也不管了。
就像白景译说的那样,特琳娜的家人给了白云驹一笔赔偿。然后派人把特琳娜带回美国。
特琳娜有家人保释,周荷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不仅要交高额赔偿金,还面临牢狱之灾。金主也不是白痴,用十几万打发她滚蛋,从此再也不见她。
◇
热烈的纠缠到凌晨结束。
夏幽软得没有一点力气,靠在床头上,张着嘴喝白景译递来的冰水。
热到冒烟的喉咙终于舒服了些,夏幽躺成“大”字型,让白景译清理她的身体。
“去隔壁睡吧,床单让你弄成这样,实在不能躺人。”白景译话里带着责怪,可脸上愉悦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他最喜欢看夏幽不情愿的样子,然而身体又很渴望他。看到夏幽梨花带雨的模样,就算让他死在她身上,他都愿意。
夏幽声音很沙哑,咳了几声清清嗓子说:“是我弄的吗?明明是你。”
“我的不都在你身上?”说着,白景译用下巴朝垃圾桶一指,“还有那里。”
垃圾桶里有用完的套。
夏幽没脸看,瞪了白景译一眼,“闭嘴吧你。”
刚做完,夏幽起不来,白景译把她抱到隔壁房间,自己去冲了个凉水澡,回来一身清爽地躺在她旁边。
白景译给她揉腰揉腿,尽量让她明天早上能爬起来去上班。
她享受着白景译的服务,突然问了一句:“周荷,特琳娜,白云驹……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指望白景译回答,只是她觉得这三个人之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来自女人的直觉。
在听到第三个名字时,白景译皱起眉头,在夏幽饱满莹润的唇上咬了一口。
“不许想他。刚才你有没有想过他?”
“管得着么你。”
“你最好没有。”白景译在她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以此来当做她提到白云驹的惩罚。
她也不甘示弱,在白景译腿上踹了一脚。
没有防备的白景译差点摔下床。他握住夏幽的脚踝拽向自己。
“这么有力气?再来几次。”
“滚!”
夏幽挣开白景译的手,缩进被窝里,连脑袋都不敢露出来,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
白景译抓住被子用力一扯,连夏幽带被子都卷进怀里。
他把夏幽从被子里弄出来,像摆放物品一样,把夏幽安放在床上,然后站起身把被子抖起来,自己顺势躺下。被子稳稳地落在他们身上。
白景译翻了个身,抱住夏幽。
“他们三个之间的事,以后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
夏幽按下“g”键,殷溯跑进了电梯里。
他拿着西餐厅的优惠券,在夏幽面前挥了挥,“一起去吃饭吧?”
“啊,我……”
“以前总说要请我吃饭的,可你从来没找过我,这次不会又要拒绝我了吧?”
夏幽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
在楼下遇到邱蔓,殷溯和夏幽都愣住了。更让他们意外的是,邱蔓没有以前那副冰冷高傲的模样。
她亲昵地挽着夏幽的胳膊,微笑着看向殷溯。
“你们要去吃饭吧?介不介意带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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