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男早就听不进去陈良的劝告,“良哥,你走吧!有些事情我必须做完。”

    “现在我们还有退路,跟我走,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陈良拉着王亚男的手,微烫的体温通过粗糙的手传过来,无论做什么,陈良都愿意帮助王亚男,哪怕是在犯罪,可他不想因为刘诚让王亚男的双手染上鲜血。

    她低着脑袋看不出一丝表情,心中却开始动容,自己是不是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床上发出几声呜咽声,刘诚因为身体的疼痛不经意发出的闷哼,让王亚男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到他身上。

    就像是美梦突然被打碎一般,她没有机会了,只要有李诚的存在,一切都没有可能了。

    王亚男突然暴起,一把将陈良推出门外,门砰的一声震起灰尘,她靠在门后将自己最后的一丝希望熄灭。

    “亚男,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别做傻事,我们还有以后的生活”陈良不停地拍拍打着门,留下两行热泪,他似乎知道王亚男的决定。

    屋内的王亚男捂着自己的嘴巴,泪水不住地流,她将桌子推到门口,死死顶住,开口道:“良哥,所有的事情都和你无关,以后好好生活”

    门外没了声响,王亚男也起身擦干眼泪,窗外谈判专家的声音响起,一队特警也不声不响地进入了房间。

    陈良此时还在找开门的工具,丝毫没有发现形式发生了逆转。

    楚西宁之所以敢让特警的人行动,最大的依仗还是对面的两人没有杀伤性武器,而且在顾小满的分析中,大概等到下午两点就是刘诚的死期。

    下午两点是车祸发生的三周年,王亚男之所以在这种严峻的情况下,不惜牺牲自己,都要将刘诚带走。

    刘诚看着像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一般的王亚男,依靠着仅存的力气挣扎着,身下鲜红色的龙凤呈祥喜被散发出一股腥臊,原来在害怕之下,刘诚居然尿了。

    楚西宁率领的二队也从天台准备待命,就等临时中心指挥,便可攻进屋子。

    “呜~呜~呜~”被堵住的嘴巴只能发出闷哼,他拼命得晃动着脑袋,苍老的眼窝蓄着两汪老泪。

    看着王亚男的逼近,他全身颤抖地厉害,眼前的女人和三年前一样疯狂,猩红的眼睛里带着滔天恨意,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刘诚实在挣扎得厉害,在绝对的求生欲下,床都带着一直在晃动。

    王亚男好笑地看着刘诚的丑态,越小越大,肩膀都开始松动,刘诚看到此情此景越是害怕,大概因为失血过多,挣扎的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像是搁浅的鱼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王亚男一把将堵在刘诚嘴上的抹布扯开。

    刘诚总算是缓了过来,忙不迭地开始求道:“我错了,全都是我的错,多少钱都给你,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了。”

    “当时我求你救救我的孩子的时候,你说了什么”王亚男拿着刀比划着,语气阴恻恻的,像是只毒蛇一般。

    “都是我的错,你打我或者骂我都可以,求求你放过婷婷,她是无辜的。”

    刘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恳求着,却让王亚男觉得无比恶心,张娟生的孩子是孩子,而她的孩子就要没有来到世间看一眼,就要被亲生父亲杀害。

    “是吗?既然你这么在乎她,那是要让你看着她死才好。”

    手指轻轻拂过刀锋,看着刘诚,说出的每个字都让人胆寒。

    大概是报应,刘诚想着就算是放弃了王亚男肚子里的孩子,只要他有钱有势,多的是女人给他生孩子。

    只是没有想到逃出国之后没有多久,他就因为一次意外失去了生育能力,而回国之后他也去找到之前的女人。

    一个个听到他现在没钱没势后,干脆直接告诉孩子不是他的,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样子。

    最后之后张娟留在了他身边,婷婷也是他留在世界上唯一的血脉。

    不管今天他是否能活着出去,他一定要把婷婷保住。

    “算了,你这种人自私无情,你的女儿我自然会让她上路,还会告诉她,你这个好爸爸这些年做的好事,让她到下面去找你问清楚。”

    “不要。”

    李诚一阵嘶吼,外头早就控制住了陈良,也大概知道里面的情况,王亚男手中有刀,现在她又将门抵住,警方没有把握一击即中。

    听着里面的对话就知道情况不妙,在不进去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天台的楚西宁接到消息,将装备穿戴整齐,最后再确定一下位置,就和同伴比了一下手势,三个人挂好速降绳,

    悄无声息地来到墙壁外侧,由于这个房间是王家父母生前住的,为了以防万一,露天的阳台也加了防盗门窗。

    此时由于屋内拉住的窗帘,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况,所以楚西宁只要攻破防盗门窗就能一举进入室内。

    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终于在几人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将门窗卸下,楚西宁率先踹碎玻璃,攻入室内。

    王亚男被玻璃碎裂的声音吓了一跳,仗着距离优势直接将刀架在刘诚的脖子上。

    刘诚看到警察就像是看到亲人一般,碍于掌握自己命脉的刀子,不敢轻举妄动,否则他都要上前给警察磕个响头。

    “救命!”

    “王亚男,你现在还没有犯下大错,只要放下刀,所有的事情都好商量。”警员尽量以一种温和的方式去劝导。

    却不知道眼前的人早就下定了决定,在枪瞄准她之前,用力朝着刘诚的大动脉割去。

    一道鲜红的血液从脖侧彪出,温热的鲜血溅了王亚男一脸,她还是笑着,认命地放下手中刀。

    混乱的场面,哭声,警笛声,还有站在阳台窗口指指点点的说话声,所有的声音混在在一起,又突然拉远,脚就像踩在云端一般。

    刘诚被割破了大动脉,第一时间就送上了救护车,陈良和王亚男也被警员控住住,失踪的婷婷也在楼道转角的一个小房间的衣柜中被找到。

    警局的灯光照在王亚男脸上,似乎是不太习惯这样的光线,她眯了眯眼睛,嘴唇惨白,轻轻蠕动了一下,最终还是一言不发。

    楚西宁刚刚去接了医院那边的电话,刘诚失血过多,还是没有救回来。

    除了脖子上大动脉那一刀,手上也被割开,最重要的是在此之前,他就被灌下抗凝剂,等到医院的时候基本不行了,抢救了好一阵子还是没有挺过里啊。

    王亚男还不知道刘诚死亡的消息,楚西宁开始也没有打算告诉她,还有交换条件的前提下,王亚男才会交代犯罪动机。

    审讯开始,原本以为会是一场轻松的审问,毕竟都是抓到现行的,没想到对方却一直沉默,就连楚西宁都撬不开她的嘴巴。

    陈良那边却如实交代,想着以王亚男的遭遇为她争取减刑,只是不知道此时刘诚已经死亡,投毒案绑架案最后还是演变成凶杀案。

    事情的经过和警方找到的大差不差,就是一些小细节上还是有些出入。

    最大还是要属三年前的投毒案件,易飞几人患上艾滋就是王家父母做的他,他们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想让自己儿子在路上不孤单,甚至还物色了几个长得不错,家境优渥的女孩。

    听到这话,众人汗毛都快竖起来,把活人当做是纸扎人,就是因为自己孩子得了艾滋病,所以要害其他人。

    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所以警员在审讯王亚男的时候,都带上一丝怜悯的眼神。

    原本以为无望还要抵抗许久的王亚男居然主动要求见楚西宁,这次见面,无论警员问什么,王亚男都如实回答。

    马辰拿到口供的时候还在诧异,“居然这么顺利!”

    “大概是哀莫大过于心死,从那一刻开始,王亚男就是个死人了。”

    案子结了之后,所有人的心中都不免有些压抑,王亚男的一生都无比痛苦,从不被期待出生,到被人嫌弃利用活着。

    顾小满给易飞介绍了一个心理医生,就是那位专门研究传染病人心理问题的学姐,只要易飞愿意作为论文案例,她会提供后续所有的心理和艾滋病的治疗。

    那位学姐在毕业后不久就进了一家机构做心理师,目更多传染病案例之后,她就决心要为这些人做点什么。

    得知了易飞的经历之后,她就打算帮一帮他。

    外面的纷纷扰扰和顾小满没有一点关系,除了躺在床上苹果之外,就是偶尔挪到窗下晒晒太阳,着冬天的太阳可是难得。

    只是上次脑后被重击之后,她就一直开始头痛,最开始每天晚上都要用安眠药才能睡着,开始还以为是身体问题,可是后来却愈发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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