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冯氏完全掌握吴繁家庭状况之时,楚德贵回来了!
楚德贵戴着一顶大草帽,晒得黝黑的皮肤显得更加壮硕。
当晚为了给楚德贵接风,楚赵两家齐聚一起热闹非凡。
“吴繁那个孩子我见过了,长的倒是相貌端正见到我甚是懂礼。”
冯氏与赵冯氏坐在一处,边摘菜边聊天。
“这就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赵冯氏抿嘴笑着,但见冯氏并未有多开心,疑道:
“可是还有什么不妥?”
冯氏一脸忧心:
“吴家四个兄弟,全是男儿,吴繁排行第三,只怕是捞不着什么好处。况且,他们是亲家老爷子的佃户,唉”
冯氏摇摇头,话里话外的意思满意吴繁这个人,却不是很满意吴繁的家。
赵冯氏安慰道:
“兄弟多反倒有兄弟多的好,吴繁既不是老大又不是老小,那以后伺候公婆就轮不到咱们大丫头不是!”
冯氏却立即表示反对:
“孝大过天!嫁入他家哪有不伺候公婆的道理!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你也知道大丫头骄纵的性子唉”
“姐姐先别着急,吴繁的事儿跟姐夫可说了?”
“他刚回家,还没来得及细说。”
赵冯氏拍拍冯氏的手劝慰道:
“姐姐还是先和姐夫透个底儿吧,大丫头明年就十三了,没准儿姐夫早有成算了。”
果真被赵冯氏猜着了。
第二日冯氏将昭瑜和吴繁的事情与楚德贵简单说了之后,楚德贵微皱眉头道:
“亲家老爷子那边的佃户?”
“嗯,兄弟哥们四个,家境一般”
楚德贵略一思忖,道:
“先不提这事儿,过几日家里会来个人,你看过后再做决定也来得及。”
“什么人?”
“过几日你便知晓了!”
让冯氏颇为好奇和疑惑的人过了三日终于来了。
“子允见过婶子。”
冯氏不住的打量面前的少年,大约十六七岁的模样,一身青色长衫仪表堂堂。
楚德贵与少年很是熟络,等他见过礼之后笑呵呵问他过来一路可好,少年全都恭敬回答。
楚德贵满意的点点头道:
“子允一路辛苦,先洗漱修整一番,待会儿你的四个妹子下学回来,我再带你认识认识。”
“你觉得如何?”
见少年自去收拾,楚德贵与冯氏在灶房准备晚饭问道。
“看着岁数比昭瑜大了不少。”
“子允也是个苦命的。年纪还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在与三弟往来的货运行干活。我出去的这几个月跟他一直在一起,品行性格都是顶顶好的。我想着将来,总得有个丫头留在家里,不若大丫头便是二丫头,所以将人带回来给你看看。”
既然备受自家夫君青睐,又听夫君思虑周全,冯氏安心不少。
“子允还会在家待上几日,你自可多多察看。”
冯氏了然点头应允。
昭焕后来才知道,子允是字,其人姓宋名旸字子允,随小时父母双亡但年纪轻轻就有字,可见家里也是有底蕴的。
果不其然,杜老见过宋旸与其闲话之后便抚着山羊胡须直道“可惜,可惜。”
昭焕前世并未见过宋旸,见爹娘的表现不难猜出这人是自己姐夫的不二人选,是大姐夫还是二姐夫昭焕实是不知了。
而且宋旸到来不过几日,便迅速与赵秋实要好的跟多年失散的兄弟一般,因楚家女孩多,为了避嫌宋旸更是主动提出搬到赵家去与赵秋实一道作伴了。
如此知礼识趣,惹得冯氏赵冯氏喜欢得不得了!
赵冯氏怀里抱着幺儿,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笑道:
“姐姐还犹豫什么,我要是有个闺女一定将子允给定下咯!”
冯氏失笑:
“我到是想,但还得要孩子们看对眼儿才好。”
昭莹正蹲在一边看蚂蚁搬家,闻言过来对着襁褓里的婴孩儿“吧唧”亲了一口道:
“我和安安对眼儿了!”
冯氏和赵冯氏姐妹二人掩口而笑,赵冯氏一手揽过昭莹,忍住笑意问:
“既然和幺儿看对眼儿了,昭莹就定给我家做媳妇儿吧?”
谁知昭莹倒是一副严肃的小大人模样摇头纠正道:
“安安是我的媳妇儿!”
惹得赵冯氏一愣随即咯咯笑的不行。
冯氏拉过昭莹在她的小屁股拍了一下,笑骂道:
“胡说什么?你懂什么是媳妇儿?”
“和安安一起睡。”
听到这话,二人更是笑的东倒西歪。
如团团浓墨的积云从山的那头滚滚而来。
冯氏看了眼天空逐渐阴沉问道:
“他们该从山里回了吧?瞅着天儿要下雨了。”
赵冯氏也看到了远处乌云密布,应道:
“应该快了,瞅着雨应该不小。”
说话间,有说有笑的人声由远及近的传过来了。
楚德贵赵阔赵秋实宋旸昭焕一行人刚进远门,豆大的雨滴来势迅猛劈头盖脸的从天而降。
“这雨来的及时啊!”
楚德贵与赵阔感慨道。
“是啊!今年雨水少,自从入夏这还是第一场,下透透的才好!”
冬天赵阔给昭莹逮的野兔子春天下了一窝崽儿,如今已是第二窝了!
昭焕和赵秋实正在拾掇兔子窝,大的嘛可以安排入肚,小的嘛继续养着。
入肚的那几只要背着小昭莹不让她知道就好。待做好上桌,小妹还不是每次都吃的小肚子滚滚圆?
正想着兔肉是红烧还是炙烤,便听着阿爹感叹今年雨水少。
昭焕猛然想一事,突然开口:
“涝灾!”
宋旸听见了,只当小孩儿玩笑:
“傻三妹,今年雨水这么少,不旱就不错了!”
昭焕尴尬一笑:
“我就是想着如果雨水多了那就是涝灾了吧?”
赵秋实点头认可昭焕:
“三妹妹说的对,不下雨叫旱灾,雨下多了叫涝灾。”
听着三个孩子在那讨论旱灾涝灾的言语,赵阔哈哈笑着打断:
“可别讨论这些,不吉利!来,三丫头说说,待会儿杀哪只?”
前面的话昭莹听不懂,赵阔的话她可顿时明白了,嚎啕哭喊:
“别杀我兔兔!”
她一哭不要紧,襁褓里的婴孩儿也跟着哭起来。
大人们哄的哄笑的笑一时间屋里闹哄一片。
只昭焕眉头微皱,小声嘟囔:
“旱灾涝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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