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兰溪溪气急就要起身。
薄战夜一把拉住她:“米国医院,没有出院证据,病人无法出去。”
兰溪溪焦急:“我的是皮外伤,没有大问题。我现在必须要回去,”
她很害怕江朵儿想不开。
“你冷静等我说完。”薄战夜开口:
“我去让医生开药,办出院证明,并且通知莫南西备直升飞机,申请航线。
前提是你别乱动,路上听我安排。”
他沉稳利落。
兰溪溪眼睛里立即亮起星光,点头:
“好,都听你的。”
半个小时后。
直升飞机停在空旷的操场。
薄战夜抱着兰溪溪上飞机。
直升飞机空旷,豪华。
坐上去没两分钟,飞行员便正式起飞。
兰溪溪焦躁的心渐渐安定,给江朵儿发消息:
【我已经在飞机上了,别多想。】
【嗯。】
看到回复,兰溪溪微微松下一口气,同时又感慨:为什么受伤的是女人?
兰枭又怎么能那样无情无义?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
“你睡会儿。到了帝城才有精力陪她。”身边薄战夜柔声道。
兰溪溪点头,闭上眼睛。
但这种时候心里思绪万千,怎么都睡不着。
她睁开眼:“兰枭就是典型的资本主义,只顾自己,不顾责任。
好想飞到他面前,把他打的狗血淋头。
要是朵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他的。”
义愤填膺,满腔怒气。
薄战夜深邃目光凝着她,片刻后,说:
“对比之下,你应该知道我这样的男人,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应该珍惜。”
咳咳!
这时候趁机安利一波自己?
兰溪溪差点吐血。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薄战夜知道有‘孩子’后,并没有像兰枭那般绝情,甚至还为她肩负起责任,想念孩子。
他,的确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小溪,那次的赌,我赢了。”男人沉稳声抛出,提醒着什么。
当时的赌约,若他赢了,她便迈出。
兰溪溪想起那个赌约,心里一阵紧张心慌。
是啊,他赢了。
她需要的勇气他已经给予,按理说她应该迈出去。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不决,彷徨无措什么,总是没有勇气。
或许,是亲情的束缚,道德的枷锁。
又或者,是爱情的畏惧……
不爱,则不痛。
她没有回答他。
脑子一直东想西想,渐渐睡过去。
背上有伤,她至始至终趴着睡,不是那么舒服。
薄战夜看着她动来动去,终究无奈,轻轻将她抱起,让她趴在她的肩上,一下下宽慰。
逐渐的,兰溪溪睡得香沉,如一只乖巧的小猫儿。
薄战夜闻着她香甜自然的气息,很想一口咬下去。
这么令他舒心愉悦的她,既然为了他不顾生命回去救他,还再一次说喜欢,那他自然不会再放手。
一觉,安然,舒服。
漫长睡眠过去以后。
兰溪溪被手机铃声吵醒,她迷迷糊糊摸到,接听。
“溪溪,你到哪儿了?
我想出去走走,可是医生拦着我,不让我出去。
最开始我以为你哥他好歹还是有点在意我的,派医生盯着,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九爷的人。
他真的一点也不管我,还把我拉入黑名单。
呜呜……你说怎么有他这么绝情的人?
我好歹跟他睡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还不断配合他,他都没有心的吗?”
一阵阵哭声从手机里传来。
失恋加怀孕,往往会让女孩儿崩溃。
兰溪溪听得心都软了:“当初我让你别勾搭他,你非要一头热血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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