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染倚在厨房门边儿看着某人系着围裙打理鲤鱼,装盘,起锅,一系列动作让他对傅淮整个人都有了新的认识。
没想到傅淮就这么离开了和他哥的暴躁双人组合加入了贤妻良母行列,啧,一点都不真实,还有点怀念那个坏坏的大傻子是怎么回事。
洛棠抱着短短坐在沙发上,跟秦北聊天。
当聊到身世问题时,对方有些惊讶。
“你是被捡的!?”
手给短短按摩,她享受地睡在主人大腿上,洛棠回答道:“也没什么,可能我小时候对父母是个累赘吧,他们不要我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秦北磨砂着大拇指的一个地方,问,“你这些年过的好吗?”
“也经历过了很多挫折,不过好在已经找到了归属。”洛棠温柔的笑。
只要傅淮有一天说分开,能让他不那么难看就行。
“那就好。”秦北眼神晦暗不明,岔开这难受的话题,说,“你这猫可真圆,白身黑脚的,挺可爱。”
“是啊,我也觉着。”
傅淮把菜放在桌上,吩咐聂染拿碗筷后走到两人面前闷闷地说,“吃饭吧。”
四人在饭桌上各怀心思,傅淮包两块烤鸭放进洛棠碗里,见他还要自己去夹,阻难道:“两块就够了,吃多了太油怕你吐。”
早上聂染才消化了一堆小吃,哪里懂孕夫的事,心疼洛棠道:“不会的,味道很好啊,棠棠爱吃就让他多吃一点好了。”
话语刚落,就收到了一道凌冽的威压,他愣是咽了两口米饭。
聂染怕,可秦北不怕,他直直的盯着洛棠看,总觉着亲切。
“秦先生这么盯着我夫人,恐怕不合适吧。”傅淮认为这位“秦壮”必定不简单。
“这般俊俏的人,还不许人见了。”秦北丝毫不惧怕的迎上他的视线,两人中间火花一簇而发。
聂染两位都不敢得罪,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之间傅淮嘴角上扬,微微抬起下巴,一字一字重重地说道:“我,不喜欢。”
一顿饭就在不愉快中结束。
洛棠时不时地朝傅淮望去,他刚刚直接打断了两人的对决,也不知道傅淮有没有生气。
聂染在一旁叫道:“洛棠,你怎么不动了,哎,人来了你帮我啊,啊。”
等回过神来,洛棠才发现手机上出现了团灭两个字,连忙说,“对对不起,我好好打。”
在阳台的傅淮淡定地抖抖烟灰,漫不经心道:“秦壮,或者该叫你秦北。”
“呵,这么快就猜到了。”秦北耸耸肩,叼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大拇指有戒痕,而且国内知名人士谁人不清楚我傅淮的个性,你敢一再地找刺儿,不反而证实你的身份不简单么。”
虽未见过秦北本人,但其他方面的消息可谓是灵通。
“权势、地位、财富,这些不正是你们秦家所追求的么。”他傅淮最看不惯的就是秦北带个大戒指彰显势力,在外炫耀的模样。
被说到痛处,秦北压着怒火,沉沉道:“你傅淮有什么资格来说我?这几年你风流的名声在外不比我的好吧,我就是再看重权势再注重名利比起你来,也要强。”
秦北挽起袖口,说,“正好一直是对手却从未闻过面,到外面比划比划?”
在后院两人一拳一脚地招呼起来,都心照不宣地不打脸,毕竟待会还要回去见人。
“怎么,没力气?”秦北挡掉傅淮使来的一拳,手臂一麻。
傅淮没有分神,继续招呼拳脚。
黄昏下落,留下一抹余晖,晚风吹动男人们的衣角,带来秋日的第一丝凉意。
两人坐在草坪上,喘着气平复呼吸。
秦北撩起衣服擦汗,露出腹肌上的一块红色印记。
“哟,就比划两下,就伤到了。”傅淮毫不相让地嘲讽,能爽一时是一时,更何况这人还是多年的死对头。
“说得跟你没挂彩似的。”秦北不想多计较,起来拍两下屁股就进去了。
进去后,秦北礼貌地问洛棠,“你家洗漱台在哪里?”
他指了个方向后秦北进去关上门,对着水龙头接水冲了两把脸,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父亲,我会把弟弟找回来的,来弥补
洛棠送走聂染他们,回来瞧见傅淮正在接电话,眉头微蹩。
走进听见他们的对话。
“什么,让他跑了。”傅淮手上青筋暴起,但很快趋于平静,冷漠的说,“这件事不简单,背后肯定有人在帮忙,多加注意。”
猜测手机对面的人是于慕,傅淮见他走来便挂掉电话。
“我胃疼,不舒服。”洛棠顺势依偎在他怀里,带点撒娇。
他怕那个冰冷凶狠的傅淮,所以急需要点安抚来稳定心里的小情绪。
听到怀里人说疼,傅淮慌了手脚,连忙道:“我抱你上楼休息。”
怪他,今天都没怎么关心洛棠的状况,现在倒是疼了。
把人拦腰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傅淮起身去拿药,被洛棠抓住了领口。
他支着鼻子嗅了嗅,最后把头送到傅淮胸膛,说,“怎么你身上润润的,还有点汗味。”
“不过我不讨厌,你抱着我,抱一会就不疼了。”洛棠眨着眼睛,难受得厉害。
身体这段日子养回来些,但偶尔还是会跳出来下证明它的脆弱。
“是我的错,不该让你吃那么多。”傅淮觉着洛棠有胃口多吃些是好事,但没考虑周全。胃的适应度还得慢慢来。
“棠棠乖,我去洗个澡来陪你好不好。”之前打架出了身汗,虽然他现在想陪着老婆,但粘腻得实在不舒服。
“好。”洛棠抱着被子放开了手。
在浴室里傅淮裸着身体,闭着眼任由水流冲刷,脑海中的一个片段闪过,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顷刻间将他吞没。
那晚的夜比任何时候都要亮,火光,警光,路边一闪一闪的灯光,还有一片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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