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星突然有些难受,她的胃部一阵翻涌。
她捂着嘴。
“呕……”
终究还是没忍住。
这酒的后劲实在是太足了。
她抱着贺西洲吐了个撕心裂肺才舒服,眼中蓄满了生理盐水。
贺西洲紧紧地抿着唇,眉头皱起。
“沈晚星!”
沈晚星捏着他的袖子擦了擦嘴,闭着眼睛在床上找了个合适的位子蜷缩在一起睡着了。
她闹了一阵酒疯,又猝不及防地睡着了。
贺西洲深吸了一口气,这股酒味令人窒息。
他将西装外套脱下,盯着床上那个女人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
“贺总,您这么快……”
林原以为他会在里面待一晚上的,可是没想到这么快贺西洲就出来了。
贺西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找个人给她换衣服。”
“好的。”
贺西洲将手里那西装直接丢到了垃圾桶里。
他隐隐带着怒意。
林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偷偷看了贺总一眼,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难不成是吵起来了?
他去找会所的负责人,安排了一个女服务员给沈晚星换衣服,折腾了半小时才回到停车场。
贺西洲早已坐在了后座里,他闭着眼睛假寐。
“贺总,我们去哪儿?”
他越发摸不透老板的心思了。
“贺家。”
“好的。”
林原开着车不敢走神,连打方向盘都格外小心,生怕会惹到后面这位阎王。
他像是恢复到了沈小姐还未曾到贺家的模样,始终冷着一张脸,对谁都是不假言笑的。
寒冷地就像是一座冰雕一般,没有生气,高不可攀。
车子开进了贺家山庄。
陆纯等在客厅里,听到动静连忙走了出来。
“阿洲!你喝酒了?”
她远远地就闻到了酒味。
“贺总和韩少去喝酒了。”林原帮着贺西洲隐瞒,怎么像是合伙欺骗查岗的原配呢。
“阿洲,我来扶着你。”
贺西洲避开了她的手,径自走了进去,看那步伐清醒得很。
陆纯的笑容僵在嘴角。
“贺总没喝多。”
林原跟着解释了一句。
他就不跟着进去了,今晚能早点下班回家休息了。
“谢谢你送阿洲回来,他有你这么贴心的助理真好。林原,能留个电话么?以后我找不到阿洲的时候,能找找你。他有时候……”
“陆小姐,公司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林原打断了她的话。
他可不敢泄露贺总的行踪,陆小姐显然是想要收买他。
陆纯的眼神中满是愤恨。
她转身走进客厅,跟着贺西洲上楼。
砰。
贺西洲的房门在她的面前关上。
陆纯脸上装出来的那温柔瞬间消失,他连听她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么?
陆纯跺了跺脚,恨恨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
贺西洲扯下了领带丢到了一边。
他迈着长腿走进浴室,花洒落下冰冷的水,无法浇灭他心里的那股躁动。
食髓知味。
那只凶兽在尝试过之后,重新关押起来的可能性有多少?
他曾经彻夜不能眠,如今更需要冷水压下他心里的那团火。
贺西洲捋了捋额前的碎发,露出的五官更添几分冷硬。
他披上了睡袍,走出了浴室,看向更衣室那扇门。
水汽凝结成水珠,从他的碎发上滴落,随着他的走动落到了地毯上。
贺西洲推开了谷仓门,里面的浴室门被玻璃胶封上了。
他紧紧地抿着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很好。
第二天。
兰庭会所。
沈晚星头疼欲裂。
她的眼皮沉重的,怎么都睁不开。
太难受了,喉咙干渴甚至有点撕裂的疼,还有胃里烧灼的疼痛。
宿醉之后,这么难受。
沈晚星撑着双手半坐了起来,靠在床头。
眼前一片刺疼,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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