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两个人将两个馒头直接怼到他的面前。孤儿院是正经孤儿院，虽然对周涵态度不怎么样，但是对其他孩子还是很有耐心的，食物上也从来没有苛待过他们，分量都很足。
“你没吃晚饭，我们给你留了馒头。”
“两个。”另一个孩子补充道。
周涵瞥了他们一眼，“你们有什么目的？”
“目的？”两孩子对视一眼。
“什么叫目的？”
“……”周涵忽然发现和同龄人沟通有些困难。
他换了一种说法，“没听到他们说我是杀人犯的孩子吗？你不怕我揍你们吗？”
他的语气恶狠狠的，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要是其他孩子，早就被吓哭了。
“那你会打我们吗？”两人的眼神纯净的不像是被抛弃的孩子。
“……”周涵很累，周涵不想解释，周涵只想睡觉。但馒头虽然冷了，却还没有变硬，看起来奶白奶白，软乎乎的，很有食欲。
“咕噜噜……”周涵难得有些脸红。他本以为两个人会嘲笑他，却发现他们用充满担忧的眼神看着他。
“快吃吧，你一定很饿。”
“是啊，饿肚子好惨。”
周涵看着他们，知道了这两个是被饿过的孩子。不管怎么样，到嘴的食物，不吃白不吃。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食物，两个人从此就认定他了，走哪跟到哪。周涵也不理会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默认。不过有了两个小跟班之后，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晚回来也有东西可以吃。
不过有一点，就是周涵出去的话，从来不带着他们两个。这一天，周涵洗漱好后准备出门。两个人眼巴巴的看着他，手上拽着他们的小包包，一脸渴望的看着周涵。
“乖乖待着，今天给你们带巧克力。”
两人起初有些期待，下一秒又变成可怜兮兮的模样盯着他，但很显然，周涵并没有心软。他穿上鞋子，将床上的绘本塞到于拾手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孤儿院是不会让他们在这么小的时候独自出门的，所以周涵是钻的狗洞。小孩子的身体还比较软，很容易就出去了。
周涵走在街上，大家看着他，窃窃私语的在说些什么。周涵对这些视线早已经习惯，并不在意，自然也没发现后面跟着他的两小只。
“来啦。”那是一间书店，看起来已经很老旧了，是个带着老花镜的老爷爷带运营。
“今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昨天有一些客人看了书没放回原位，麻烦你帮忙归类一下。”老爷爷腿脚不太方便，周涵之前来看书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和老爷爷商量了一下，定期来他这边帮他整理书籍。
相对应的，老爷爷会准许他在这里免费看书、借书，有时候还会给他一些零钱当做帮忙的费用。周涵很聪明，老爷爷一说，他就知道怎么分类，从来没有出过错，没事的时候就安安静静的看书，不吵不闹。
两个小家伙悄悄的躲到角落，这时的周涵已经发现他们了，但却没有去拆穿他们。他利落的将东西收拾好后，呆在角落看起了书。
一看，就看到了傍晚。周涵看了眼时间，又去角落看了眼两人，发现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过去了。彼此依偎在一起，手上的绘画本一副要掉不掉的样子。
周涵将绘本收起，放回原位。
“于拾、于太，走了。”
“唔。”两个小家伙揉了揉眼睛。
“被发现了！”两个小家伙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周涵叹了口气，没说他们也没骂他们，揉了揉两人的头，带着他们和老爷爷说再见后出了书店。
“你生气了吗？”于拾问道。
“为什么不好好呆在孤儿院？”
“孤儿院不好玩，我们想和你在一起。”于太握着周涵的手。
周涵没说话，牵着两个人走着，没两步，却停了下来。两人站在原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钱拿着，这后面第二条巷子有个小卖铺，那里有卖巧克力。卖完在那里等我，我书店落东西了要回去拿。”
周涵将钱塞在于拾手里，两人起初一愣，被周涵一推才回过神来。
“好耶！”两人总归还是个小孩子，拿了钱兴高采烈的就牵着手买糖去了。
两人刚消失在巷口，周涵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怎么？不怕死？”对面三个男孩比他高了一个个头，最后面还跟了一个五六年级的小孩，又胖又高。周涵的眼神却让他们不寒而栗。
反应过来的他们，更为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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