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要感谢系统啊!
没有系统,他们总不能凭空变出红薯。没有系统,他们哪里来的武功?没有系统,他们也不可能制造出那么多远超时代水平的东西!
是啦,大家都是大学生,可是几个人知道蒸汽机的结构?几个人能从无到有制造出一台机器?
这些图纸都是系统给的。
感谢归感谢,该系统干的活还是要系统干。
宁真逸这次搞事获得了大量财物,并完成了好几个支线任务,获得了大量积分,凑一凑又够第三次千抽了。
不过宁真逸并没有打算抽第三次千抽。一千抽听起来很好听,也能获得一些好用的东西,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玩意儿。要说退掉吧,好像又有用,可是真的把它拿出来,又不知道能用在哪里。当初第一次千抽获得的白雪公主的头发之类的东西,到现在还放在那里呢!
倒是日常用的牙刷、牙膏、锅碗瓢盆杯盘碗盏用掉了一些,还有水泥粉和红砖,盖房的时候用掉了。
以宁真逸现在经营的成果,日常已经很少需要用到系统出品的东西了,除了空间。
宁真逸用五家查抄的财物置办了慈育院,收留番禺境内所有未满十六岁的孩子,并招收有照顾儿童经验的妇人在慈育院做工。另外办了一家敬老院,就开在慈育院隔壁,收容所有没有子女、无人照管的老人。当然,当时五家的财物是作为精神损失费赔偿给宁真逸本人的,慈育院和敬老院也挂在宁真逸名下。
宁真逸又去管理官奴的地方,从中挑了合适的人选,让她们在慈育院、敬老院里做事。其中有几个念过书的,正好让她们教慈育院的孩子认字,并承诺她们,如果做得好,将来有机会了,就放她们自由。
这个时代知识大多掌握在世家豪族手中,百姓虽然也能念书,可是,念书、考科举的费用非常高昂,家境稍微差一点,根本念不起书。宁真逸的那些同窗们没有一个是贫农,最次也是地主阶级。番禺这穷乡僻壤,想找个能教书的,还得是这些豪族出身的人。这五家的成年男子全都在矿上了,只能让女眷上啦!
有些女眷不愿意,声称如果要她教贱民认字,她不如去死!
然后宁真逸反问:“不教书的话,给建城的工人做衣裳怎么样?”自然又是一片冷笑。
“不肯教书,又不愿意做衣裳,那就只能……让你们去接客了?我向你们保证,到时候能买你们的,肯定都是你们口中的贱民。”
扯淡呢,有勇气自尽的,抄家那会儿就已经一头吊死了,这会儿能在官奴的院子里待着的,全都是贪生之人。宁真逸也不可能真的让她们去接客,不过是吓唬吓唬她们而已。至于以后殷华清得了天下,大概率会取消奴隶制度,不管她们现在干不干活,以后都能恢复自由……这种事情,现在就没必要让她们知道了。
一群女人开始咒骂他,宁真逸无所谓得很,摊摊手:“你们不会以为,我会让你们在这吃白饭吧?你们总得做点事。教书、做衣裳、卖身,你们自己选一个吧!”最后女人们委委屈屈地接受了教书、照顾孩子的要求,条件是自己家的孩子也要跟他们一起上课。宁真逸同意了。他们要斗的只是地主阶级,斗倒了地主,地主成了平民以后,依然有权利好好生活嘛。
然后宁真逸把这些事情都交给单滢监管。
海贸的队伍走了,番禺城的商业体系建立起来了,殷淑雪又恢复了她悠闲的喝茶看话本日常。自然,夫人交际又要让她去了。殷淑雪虽然不耐烦跟那些成天只知道攀比和拍马屁的夫人们打交道,却也知道这些女人的丈夫掌握了番禺大量的资源,不能真的不跟她们来往,收到赏春宴的帖子,就带了单滢一起去了。她第一次参加番禺的宴会,一个人都不认识,总得有个认人的在旁边提点嘛。
宁真逸不放心,怕那帮人请的是鸿门宴,让殷淑雪带齐所有的防护装备。
去年宁真逸一次抄了五家豪族,番禺当地一大批豪族公子失去了婚约对象,这个赏春宴实际上是相亲宴。她们会请县令夫人,不过是担心如果不往县令那里递帖子,回头县令觉得自己被轻视了,找他们的茬怎么办?
理论上来说,已婚人士都会穿得不那么显眼一些,不过殷淑雪现在用得着顾忌别人怎么想吗?于是殷淑雪带上了全套头面,以及玉精环、神梦铃、幻波扇,再穿上一条华丽繁复的红裙子,弄得跟绝代妖姬似的,左手边是会医术的丫鬟,右手边是会说话的单滢,后面还跟了八个武功高强的女护卫扮作丫鬟,气势汹汹地去了赏春宴。
赏春宴的地点是番禺旧城城郊的一处庄园。要不怎么说特权阶级生活奢侈呢?从前番禺的百姓穷得都快活不下去,这些豪族一个用来郊游的庄园却能比番禺旧城还要大,园中种满了奇花异草。
春来百花竟艳、鲜妍芬芳,可是走在花丛中的县令夫人比那些花还要美!别说是县令夫人,连走在县令夫人右手边的单滢都比那些鲜花美,把一众未出阁的小姐反衬得跟丫鬟似的。
那些夫人、小姐嫉妒得发狂:殷淑雪的出身比自己高贵、容貌比自己美丽、看她这一身装扮,只怕身家也比自己丰厚吧?最过分的是,她的丈夫/父亲也比自己的有本事!
就,没法比你知道吧?这种全方位攀比之后惨败的挫败感,烧掉了她们的理智。她们忘记了这位县令夫人是需要讨好的对象,不能得罪,不由自主出言讥讽她:“宁夫人真是人比花娇,我见犹怜。只是不知道宁县令平日看你几眼?”
殷淑雪根本没听过番禺城中关于她失宠的谣言,感觉这个女人简直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
那位夫人笑得愈辛灾乐祸:“别装了宁夫人,现在番禺城中谁不知道你失宠了?前些日子的宴会都是你家那小妾出来见人,你关着禁闭吧?”
单滢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向自家夫人澄清道:“属下绝无此意!夫人千万不要听她们胡言乱语!”
殷淑雪一边安抚地拍拍单滢的手,一边对着那个嘴欠的夫人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让周围那些夫人小姐呼吸一滞:怎么会有人,连作出如此不雅的举动,都慵懒美艳到令人心生爱怜?即使是同为女子,也根本无法抗拒她的魅力!
却听她悠然道:“我家夫君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他心中只有家国天下、百姓民生,根本没有闲心拈花惹草,跟那些贪花好色之人不一样。”说完,给另外一边那些假装风雅,实际上在想尽办法吸引对面小姐注意力的豪族公子也翻了个白眼。
对面那些豪族公子注意到这边有一个大美人看过来,更加兴奋,甚至忽略了大美人梳的是妇人的发髻。他们十分努力地吸引对面的注意力,一不小心,动作就夸张到有些滑稽。他们的母亲见状,羞愧地用帕子蒙住了自己的脸,然后赶紧吩咐身边下人过去提醒公子一下,不要做这么丢脸的动作!
这是一次失败的相亲宴,无论年轻还是年老、公子还是小姐,甚至是夫人们!注意力全都被县令夫人吸引走了,根本没有人有心思相看!
从那以后,番禺的豪族再办相亲宴,给县令府上递帖子,就会暗示是相亲宴。殷淑雪知道这是相亲宴,便拒绝了邀请。
别看穿越以来,都是殷淑雪在吃醋,实际上上辈子,宁真逸才是那个醋坛子!若是她多参加几次宴会,招来了哪个贪花好色不要命的色鬼觊觎。到时候宁真逸醋海生波,那日子可就没法过了!宁真逸吃起醋来,可没有她殷淑雪吃醋那么好哄呢!再说她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左右她不去,也没人敢说闲话,再说还有单滢呢,让单滢去就够了。
番禺城内诸事迈上正轨,宁真逸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年八月,《仙途》完结了。远在柳怀州的竹静斋知道番禺诸事顺利,现在是隔三差五就来信问他何时开新文。如今宁真逸一下衙,就猫在书房里写话本。
旧城的宁府只是临时居住,地方并不大。宁真逸很快就发现殷淑雪成天待在家里。别人开宴会,请她参加,她也基本不去,还以为这帮豪族的夫人竟然胆敢给殷淑雪添堵呢!
后来宁真逸找到殷淑雪问清了原委,哭笑不得:“我也没有那么爱吃醋吧?”殷淑雪双手抱胸,啥也不说,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一直看到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啥也不敢说,悄悄溜走。一旁的丫鬟、管事们,看着在夫人面前气弱的县太爷偷笑。
宁真逸收拾完豪族之后,一直在整理历年的卷宗。
此地被豪族掌控多年,中央派来的县令基本没有一展身手的机会。以前朝中也有派来过几个有才干的,但很快就死在任上,有被水淹死的江南人士、有无故出城被山贼杀死的、甚至还有有梦中睡死的、马上风死的,死因那叫一个千奇百怪。宁真逸前任那个姓万的老县令倒是活着退下来了,但是用脚猜都能猜出来:这厮就算没有同流合污,肯定也没有干啥好事。否则那群作威作福、鱼肉乡里的豪族能容得下他?
要不是来了宁真逸这样能文能武,还自带班底的县令中的奇葩,哪有那么容易破局?之前那五家,最疯狂的时候,还试图抓走殷淑雪威胁他呢!幸好殷淑雪也会武,反过来把那些死士打趴了,现如今那些死士和他们的主子一起在深山里挖石头。
所以,番禺县的卷宗里,必然混乱黑暗到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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