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严松会带着自己去见权司夜。
突然严松就带着沈怜来到了电梯口,“沈小姐,您来的有点儿不是时候,您先回去吧。”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
自从权司夜不知道在那儿受了气回来,整个办公室里都如同阴云密布一般。
有的部门方案做了一遍又一遍,可每次都会被权司夜给骂会来。
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权司夜特意召集了法务部,重点研究沈怜与医院签定的合同。
如果沈怜想要违约,就一定让她赔到倾家荡产为止!
所以,严松真没有胆量让这两人见面。
两个都是不好惹的,惹急了又是其他人遭殃。
“严助理,我说实话吧。”沈怜不敢抬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衣角。
“其实我是来道歉的,今天我在医院里把权司夜给气得不轻。”
不过沈怜隐去了吐血的事情。
她也是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让一向不食人间烟火的权司夜气得直吐血。
“?”
严松突然破案了。
他就说今天的权司夜脾气为什么这么暴躁。
原来是眼前的这位姑奶奶做的好事。
“沈小姐,你可真是害死我们了,快去见总裁吧,我给你带路。”
严松再也不犹豫了,这解铃还需系铃人,就让沈怜去承受权司夜的怒火吧。
原本还紧张的心弦,突然就松了下来了。
办公室。
一直黑着脸的权司夜,还以为是法务部的找到方法了。
没想到一抬头看见了沈怜,她脸上的表情,就跟做错了什么事的孩子,被抓包的模样。
他万万没料到,沈怜居然会来公司找他。
“这么迫不及待地就要跟我解约了吗?”
权司夜阴沉着一张脸,虽然心里有一丝的欢欣雀跃。
可更多的是压抑和难受,这个女人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自己吗?
现在沈老爷子的手术都还没做,她就已经筹集好了所有钱,要来跟自己解除合约了!
一想到这儿,权司夜就感觉胃中的灼烧感更加严重了。
“这种事情,还用不着我出手,你去法务部自然会有人告诉你需要赔多少钱!”
就算是胃里像是有人一直用火烧一样的疼,可权司夜愣是强撑了下来。
不仅没有泄露出一丝的痛苦,甚至连自己心里的压抑也被掩饰得很好。
“权司夜,对不起……”
沈怜低着头,不敢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保释自己出来,又是因为什么呢,她既憧憬又害怕。
权司夜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听说我是你保释出来的,还冲着你发脾气,真是对不起。”
“听说你吐血了,对不起……”
沈怜一直不敢抬头。
对上面前的这个男人之后,她总是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再也不像平时那个横冲直撞的自己。
正当权司夜心里好受一点儿之后,沈怜的这句话,反而是让他更加雪上加霜了。
原来这个抱歉,只是因为自己吐血了!
一想到这儿,权司夜只觉得自己有些可悲。
火急火燎地救人,没能等到一句感谢,却看见在警察局门口亲昵的两人。
现在自己被气得吐血了,才等来她的一句抱歉。
“用不着!”
权司夜一点儿都不接受这个抱歉。
原本难以忍受的胃疼,现在疼得更加厉害了。
就像是有一只手在自己的胃里翻滚一样,还有那种灼烧感,似乎快要爆炸了。
“权司夜,我是真心实意来抱歉的,误会了你,对不起!”
沈怜突然抬起了头,这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也终于对上了那个人的眼眸。
这是一双黑灰色的眸子,明明再普通不过了,可沈怜感觉自己在里面沉浸了不知道多少年。
也正是因为这一抬头,沈怜才注意到。
权司夜的额头上浸满了汗水,额间的发梢都已经被打湿了。
整个人就好像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一样。
“不……”
原本权司夜还想着拒绝,可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头昏昏沉沉地倒在了办公桌上,那砰的一声,吓得沈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权……权司夜?”
沈怜有些不知所措地走了过去,她真的什么都还没有做。
她只是来道歉的而已,怎么把权司夜给气晕过去了。
就算是医生,碰上自己重视的人突然倒下了,脑子也是处于待机状态的。
好一会儿,沈怜才想起来摸了摸权司夜的额头。
“呼……”
烫得沈怜立马就把手给撒开了,现在的权司夜就跟一个散发热气的火球一样,直烫手。
“权司夜?权司夜?你没事吧?”
沈怜试图想要叫醒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他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严松,快打120,权司夜发烧了!”
好在沈怜很快就回过了神来,立马做了紧急措施。
权司夜一向不会委屈自己,办公室里还给自己配备了休息室。
从里面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算是过了五年,沈怜也还清楚地记得,权司夜可是有洁癖的。
以前她不小心蹭脏过权司夜的衣服,权司夜愣是脱下来让她手洗一点一点洗干净了。
“你们总裁有什么病史吗?为什么会这么严重?”
坐在救护车里之后,沈怜才想到,就算是自己气的,也不至于把权司夜气成这个样子吧!
再说了,她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权司夜有这么看中自己?
“有严重的胃病,今天还没有吃晚饭……”
严松突然想起来了,自从权司夜黑着脸不知道从哪儿会来,让自己给他点餐,结果严松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胃病?权氏集团的总裁还能把自己饿着?”
沈怜有些不可思议。
以前的权司夜可是从来不会饿着他自己的。
每一次自己找理由想要赖着他的时候,权司夜总会以回家吃饭来拒绝自己。
所以,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饿着。
“前几年权总在公司的根基不稳,公司里好多股东和董事都不服他,毕竟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现在外界都说权总冷血手腕,不近人情,可只有我知道,他这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
严松情真意切地说着,倒不是为了感动谁,只是心疼权司夜而已。
“胃病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偏偏权总又不肯安心养病,情况每况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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