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沫看向江爱媛,  “走吧,你的任务也完成了。”

    江爱媛现在是无债一身轻,“我还以为我一辈子都背负着罪孽。可是听到小亮这么惨,  我倒宁愿背起这罪孽。”

    简直灭绝人性,枕边人居然会下狠手。人性怎么能如此之恶。

    苏以沫笑了,“这世上的事并不都是如我们所愿,  咱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强求不得。”

    江爱媛看着她,“你是在说陆斯言吗?他还没消息吗?”

    苏以沫摇头,“电话一直打不通。”

    一抬头就对上江爱媛担忧的目光,苏以沫心里暖暖地,搂着她胳膊,  “走吧,陪我去放松一天,我要接受现实。没有他,  我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江爱媛乐了,  “我们去跳舞吧?把不开心的事都抛到脑后。”

    苏以沫觉得这主意不错,“行啊。咱们去跳舞。”

    两人刚走出医院,  苏以沫接到盛海龙的电话,约她一块聚聚。苏以沫让他来舞厅。

    三人到了鹏城私密性最好的舞厅,  这里一般都是上流社会的聚集地,  酒水昂贵不说,  服务和私密做得非常好。

    盛海龙这样的明星来了,也不会有人围观拍照。

    江爱媛经常来这边跳舞,她有个男朋友就是这里的酒保,后来分了。

    最近忙着监视医院,她已经很久没光顾了,再次登门,  她难掩兴奋,很快就与一位长相帅气的男人一块跳舞。

    盛海龙戴着太阳帽和口罩,看着热闹的舞池,心痒难耐,他摘掉太阳帽和口罩随手扔到沙发上,然后向苏以沫做了请的姿势,“咱们也去跳舞吧?”

    苏以沫握住他的手跟他一块跳。

    这个舞曲是探戈,热情奔放,跳舞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眼神对视,音乐节奏明快,舞步华丽高雅、热烈狂放且变化无穷,跟其他舞蹈不同的是舞者很严肃,音乐时而热情激放,时而稳重深沉,彰显炫美瑞丽,或感时伤怀哀愁。

    苏以沫跳探戈时间并不长,她的叉步、踢腿、跳跃、旋转都是只有精髓,并不能达到专业舞者级别,但依旧让人眼花缭乱,尤其是舞动间,她妖娆的身材撩得人喘不过气。

    一曲之后,苏以沫到边上休息,给自己倒了杯酒。

    盛海龙还没跳够,又跟别人跳起来了,苏以沫看着两人嬉闹,佩服他们精力旺盛。

    她有一下没一下喝酒,连旁边有人跟她说话都没听见。

    苏以沫扭头看过来,只见一位长相帅气的男人举起酒杯向她示意。

    苏以沫与他碰了一杯,男人没有离开,而是讲了几个笑话。

    这是展示自己魅力的时刻,苏以沫很给面子笑出了声,但对方示意她跟他一块离开,苏以沫谢绝了。

    男人遗憾离开。

    苏以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江爱媛乐得跑过来,“你怎么不跳舞啊?”

    “这个我不会。”苏以沫摇头,“等遇到会的再上去。”

    江爱媛给自己倒了杯酒,“你认识华盛太子爷?”

    苏以沫疑惑,华盛太子爷?刚刚那人?她摇了摇头,“不认识,刚刚他过来跟我打招呼。”

    江爱媛冲她挤眼睛,“他长得挺帅的呀,是咱们这个圈子难得的帅哥。”

    这点苏以沫也是承认的,除了长相,他身上有种被钱堆出来的贵气。

    盛海龙不知何时凑过来,刚好听到最后一句话,“帅哥?你们是在说我吗?”

    江爱媛做了个呕吐的姿势,跟苏以沫吐槽,“这家伙太自恋了。”

    盛海龙懂了,不是说他,“那你们在说谁?咱们这个圈子,我不是第一帅哥吗?”

    江爱媛切了一声,“你有华盛太子爷帅吗?人家那才是真贵族。”

    盛海龙酸了,怕苏以沫真的心动,立刻道,“他这人花心得很,女人多着呢。而且他从小在国外长大,接受的也不是华国教育,开放着呢。你千万别上当。”

    江爱媛耸了耸肩,“跟他玩玩而已,你以为他会结婚吗?”

    苏以沫见两人吵架,赶紧将人拉开,“我已经拒绝他了。你们别想了,咱们跳舞吧。”

    正好换了首她会的曲子,她拉着江爱媛进去跳舞,盛海龙看着苏以沫,扭头看向不远处的贵宾席,那人似乎在盯着苏以沫瞧,心里隐隐有些不爽。

    三人一直玩到晚上22点才回去。

    出了舞厅,盛海龙要跟她们坐一辆车,江爱媛奇了,“你跟我们又不是一个方向,你自己打车吧?”

    盛海龙坐到前面,“我跟你们一起走保护你们啊。黑灯瞎火,你们要是出事怎么办?咱们鹏城治安还没好到夜不闭户的地步。”

    江爱媛笑了,“没想到你还挺贴心?”

    盛海龙哼了哼,“我当然贴心了。倒是你们,别被男人几句话就哄住了。”

    江爱媛最厌烦别人对她说教,想出声反驳,苏以沫按住她的手,“行啦。别吵了。我想歇一会儿。”

    两人齐齐闭嘴。

    到了莲花湾,江爱媛先下车,盛海龙要送苏以沫回去。

    苏以沫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这点路我走回去就行。”

    盛海龙却叫住苏以沫。

    苏以沫疑惑看着他,“怎么了?”

    盛海龙走到她身边,“小沫?要是你想结婚的话,跟我结吧?”

    苏以沫被他逗笑了,推了他一下,“你开什么玩笑。我们可是朋友,我干嘛跟你结啊?”

    “我结了婚以后一定会好好养家,会好好照顾你。”

    他说话的语气很认真,也很严肃,但苏以沫还是控制不住笑,“行啦。你以为我是嫁不出去吗?”

    盛海龙当然知道她嫁得出去,但是她对男人的要求很高,既要男人实力跟她相当,又对她始终如一。但是他说句实话,这个圈子的男人很难做到守身如玉,许多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虹飘飘。像他这样同一时间只交往一个女友都算洁身自好。

    他定定看着她,“你嫁给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绝对忠于你一人。绝不在外拈花惹草,你知道我的,说话算话。”

    苏以沫见他认真,也不笑了,“我知道你确实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但是我不愿意。我对你没有男女之外的感情。我也不会为了结婚而结婚。你怕我像江爱媛一样被男人的几句花言巧语哄住,但我不是她。我知道如何爱自己。所以你放心吧。”

    盛海龙失望低下头,很想告诉她,其实他不是帮助她才提出跟她结婚,他是真觉得她是个很好的女人……

    但是想到她刚刚说她对他没有男女之外的感情,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盛海龙转身离开,心里空落落的。

    苏以沫看着他的背影,无奈摇头,转身打开别墅外的木栅栏,正要进去,却听到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

    这声音是那样熟悉,苏以沫微微惊愕,很快转过身,只见陆斯言站在树下,因为光线暗的缘故,她看不清他的脸。

    苏以沫走过去,疑惑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陆斯言看了眼盛海龙离开的方向,“他让你嫁给他的时候。”

    苏以沫也没有解释,而是带着他走到那个长椅,“你说吧。我都听着呢。”

    陆斯言被她淡然的神色弄得一脸愕然,他心里酸溜溜地,还有些委屈,“不是你该跟我解释吗?为什么他会向你表白?”

    苏以沫揉了揉太阳穴,刚刚在舞厅喝了好几杯酒,刚开始喝还没什么,现在后劲上来了,像是被针扎一样,她没精神跟他说那么多,站起来,“你是想说你做不到入赘吧?既然如此,谁跟我表白,你管得着吗?”

    她说完想回去休息,陆斯言握住她手腕,不让她离开,“谁说我做不到了?”

    苏以沫愕然,“你继父同意了?”

    陆斯言点点头,“同意了。”

    他有些委屈,“我回去劝继父,这才几天呀,你就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

    苏以沫厌恶这个词,甩开他的手,“谁跟他勾搭了?我们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会跟你表白?”

    苏以沫抬手阻止他的无理取闹,“我没办法阻止别人喜欢我。但是你刚刚应该也听到我拒绝他了。所以……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陆斯言拉她重新坐下,“我今天刚刚劝服继父。昨天他还不肯答应。”

    苏以沫不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昨天不答应,今天就答应了?

    陆斯言讲了一遍事情经过。

    这事要说到十几年前,陆斯言回到江苏。许多人劝继父不要再收留他。继父思来想去,让陆斯言答应将来生的孩子要跟他姓,就既往不咎。

    陆斯言那时候接连被父母抛弃,只有继父肯收留他,再加上他之前也改姓陆,所以一口答应。

    这次回去,他要入赘,将来孩子肯定要姓苏。他回去跟继父一说,继父生了气,将他骂了一顿。

    陆斯言只能另寻他法。

    正好遇到高中同学徐培华,这就说到另一件事了,年轻时陆爸爸跟徐培华的寡母有过一段恋情,当时徐妈妈的父母不同意女儿嫁给一穷二白的陆爸爸。

    这次遇到,陆斯言从徐培华口中得知他妈妈生了白血病,这个病除非移植骨髓,很难治愈。

    陆斯言得知这件事,撺掇陆爸爸跟徐妈妈见面。

    陆爸爸是个善良的人,看到昔日爱人生病,有事就去探望,一来二去,两人死灰复燃,想在临终前弥补年轻时的遗憾,领证结婚。

    陆斯言和徐培华都没有反对,就当是完成徐妈妈的遗愿。

    就在几天前,陆斯言从大医院找到可与徐妈妈配型成功的骨髓。但是需要高昂的手术费。

    陆斯言看到了希望。

    他跟徐培华商量,他免费帮徐妈妈治病,而且还会给徐培华在省城买一套房。要求是他将来的孩子姓陆。

    徐培华自然不舍得母亲离开,于是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陆爸爸得知儿子这事之后,终于吐口答应。

    苏以沫听完事情原委,突然想起来了,上辈子为什么法院给徐培华定罪呢。就是因为徐培华向陆斯言索要资金。而法院也认可他确实在向陆斯言索贿。

    那时候她以为是陆斯言为了保全自己,所以提前做了预防。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真的。

    陆斯言见她发呆,有些委屈,“我为了让爸爸同意入赘,那么努力,你却跟别的男人鬼混。”

    他嗅了嗅,“还喝这么多酒。”

    苏以沫白了他一眼,“是你先爽约的。我以为你不肯答应入赘,所以就出去放松了。”

    陆斯言不想再揪着刚才的事不放,“那你以后别去了。要是去,也得我陪着你。我怕那些人会欺负你。”

    苏以沫斜了他一眼,手指在他侧脸划了划,“你是怕别人欺负我。还是怕别人向我表白啊?”

    陆斯言讷讷说不出话。

    苏以沫太高兴了,再加上酒意上来,侧头吻住他的唇。

    陆斯言终于解决完一桩心事,刚回来就看到别的男人向她献殷勤,一颗心就被醋泡胀了,这会儿她主动亲过来,他什么气都消了。

    两人一阵干柴烈火,他的手也开始不规矩,冰凉的手指触到温热的肌肤,苏以沫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来。按住他的手,四下看了看,又悄悄带着他进家门。

    陆斯言迟疑,“这么晚了,你爸妈睡了吧?我不方便登门打扰。”

    苏以沫似笑非笑看着他,“行啦,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陆斯言心脏砰砰跳,紧紧握住她的手。

    苏以沫进了院子,将院门锁上,而后压低声音,“咱们偷偷溜进去。”

    这样跟做贼没什么区别,陆斯言觉得新奇又有趣,跟在她后头轻手轻脚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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