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言是个行动派,敲定了迁移计划之后,天亮的时候就开始了迁移。
储存的食物、山羊、铁锅、储存火种的容器等等,都被他们一起带上前往巨像山谷。
张言来巨像峡谷的次数不多,算上这次才四次。
上次来的时候张言探索山谷,发现在一众巨像的深处,还隐藏着一个小山洞。
山洞也就十几平方米,因为没有门的原因温度很低,张言抵达之后在里面用石头垒了个篝火堆取暖。
“其实这里也不错,至少很干燥住着还蛮不错的。”
蒋若曦将背包取了下来,里面是数个椰子壳儿,都装着满满的清水。
周思韵是第一次来到巨像山谷,站在山洞的入口处往外张望。
“是谁建造了这些雕像呢?生活在岛上的原住民?姐夫,你说袭击营地的人会是建造雕像的人么?”
张言在山洞里端搭建新的灶台没有听见,韩跃影却来到周思韵的身边。
“你的好奇心还真强呢,一口一口姐夫叫的真顺嘴。”
韩跃影一直不喜欢周思韵,如今因为周思韵被迫来到山谷生活,她更加不喜欢周思韵。
“思韵,和我一起出去打猎,碰碰运气。”
张言从山洞里面走出来,给韩跃影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拉起周思韵就往外走。
“瞧瞧他那样子,生怕他的‘小情人’被说上一句呢,还说对人家没有意思,切。”
韩跃影不满的白了张言的背影一眼,对赵倩抱怨。
“倩倩你可要好好地看住他,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呢。”
她醋意满满的话语让赵倩忍不住笑了,赵倩拉起韩跃影的手,宽慰她。
“好啦,今天还有不少活儿要忙,先办正事吧。”
不提韩跃影如何吃醋,张言领着周思韵从峡谷出来,开始在森林中探索起来。
因为最近刚刚下了一场雪的缘故,森林中小动物活动的痕迹被很好的保留下来。
“跃影的脾气就那样,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你别在意。”
张言拨开浆果丛,仔细观察下面的足迹。
“没事,其实我知道我不应该来这里的,何况我对庇护所从来也没有什么贡献,还总受到姐夫的接济。”
周思韵能理解韩跃影的心情和她对自己的排斥,继续说道。
“甚至因为我让庇护所陷入了危险之中,不得不一起迁移,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
张言摆摆手,对周思韵温和的笑了。
“你看这下面的足迹,是松鸡,松鸡的肉烤过之后很好吃的,等会抓到了给你尝尝。”
他不想去讨论谁对谁错,就算周思韵不来那伙人知道庇护所的存在也是早晚的事情。
康泰不说,陆亨不说,但是其他人也能保证不说么?
“松……鸡?要怎么抓松鸡?”
张言顺着松鸡的足迹一点一点追寻,然后在一棵大树后面躲藏起来,指着五米之外的一棵老树。
“就在那儿看见没?瞧姐夫给你露一手。”
他将弓箭取下来,然后瞄准,屏住呼吸。
“姐夫加油!”
周思韵暂时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蹲在张言身后紧张的望着树上的松鸡。
这只松鸡身材肥胖,羽毛艳丽,一看就是平时好吃懒做的家伙,一身的肥膘碳烤下去滋滋冒油。
呼!张言深吸一口气,猛地松开弓弦。
羽箭准确命中松鸡的脖子,令松鸡怪叫一声从树上落了下去。
“哦哦,中了姐夫!中了!”
周思韵激动的直拍手,跑过去将松鸡给捡了起来。
“我说的没有错吧?区区一只松鸡小意思。”
见周思韵能褪去愁容张言心中也高兴起来,领着她继续往四周探索。
等到中午张言和周思韵回来的时候,拎着三只处理好肥硕的松鸡。
松鸡的味道鲜美,碳烤、煮汤都是美味至极,周思韵蹲在灶台旁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你们平时都吃这么好嘛?”
蒋若曦往烤松鸡上刷了一层融化了海盐的清水,让烤鸡有滋味。
“每天基本都保持能有一次肉食,都托了张言大哥的福。”
张言将松枝放进火堆里面,笑呵呵的解释。
“用松枝烤的松鸡格外香,一会儿尝尝,等吃完饭之后你们先休息,我去南海岸营地看看情况。”
山洞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赵倩沉默片刻劝张言。
“对方人数那么多,你去了会有危险的,要不还是在山谷等一等吧,等他们离开再说。”
张言闻言也知道赵倩的担心,握住她的手。
“我向你保证,就是单纯过去看看,绝对不会贸然出手的,放心吧。”
花费了好一番功夫,张言才将她们说服,在暮色来临的时候前往南海岸营地。
海岛,南海岸营地。
张言来到这里的时候,营地中央正燃起巨大的篝火,照亮了四周的景色。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的谈一谈了。”
男人坐在石头上,恶鬼面具中露出的眼睛赤红、毫无感情色彩。
“你叫做……康泰对么?你手下的人是这么说的。”
康泰、陆亨、邹凯、钱凌豪四个人被捆在柱子上,钱凌豪满脸鲜血显然吃了不少的苦头。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袭击我们?”
康泰的嗓音沙哑,明显被捆起来之后水米未进,一夜之间憔悴了很多。
面具男并没有立刻回答他,朝一边的人招了招手。
“药师。”
原来白发脸上有疤的青年叫药师……
张言探出半个头去仔细观察,发现药师取出的东西是个透明的小玻璃瓶,里面蜷缩着一只淡紫色的虫子。
“我本来的名字已经记不清了,现在大家都叫我北冥,至于为什么要来找你们的理由很简单,认识他么?”
他将手里的瓶子扔给周洋。
“认识,周洋是我们其中的一员,周洋,你心里有委屈回来和我们说,我来给你做主,你为什么要领着这群人过来?”
康泰朝周洋大喊,可是得来的只有周洋的冷笑。
“给我做主?康泰,你知不知道我受了多少苦?我已经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了!这一切都拜钱凌豪所赐!”
周洋一步一步靠近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钱凌豪,露出残忍的微笑。
“来!现在你该尝尝和我一样被折磨的感觉了。”
淡紫色的虫子从瓶口满满爬出,不顾钱凌豪的哀求哀嚎,一点一点爬到了钱凌豪的头顶,然后钻进了他的头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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