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斯安没有立刻就回到车上而是打着爷爷送的小黑伞往反方向走去,是下午吃海鲜面的那条街,面馆因为生意比较好现在依旧有顾客在店里,可见平时的生意确实很好。
老板见是下午的顾客连忙笑着打招呼,每天他这里的客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唯独记得许斯安不为别的,只是因为那张脸想让人忘记都难,因为实在是太帅了!
“小兄弟,这么晚了又来打包吗?”
老板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说起话来也比较好亲切。
“不是的,我想问下那个表白墙在哪里?”
老板一听是来打听表白墙的连忙来了精神,“就在这巷子的背后,以前还有人看门,但是现在那个院子没什么人住了就随便进了。”
“不过,现在的学生们不怎么去那边了。”
“好,谢谢老板。”
老板本来平时就喜欢八卦,再加上许斯安是个大帅哥就继续说着:“帅哥,你是不是要去找你女朋友当年写的表白话啊!”
许斯安犹豫地点了点头,主要他对女朋友这几个字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去找绿色的油漆笔就行了。”
“绿色?”
“对对对,那姑娘每次来我这都来借油漆笔,每次都拿绿色的。”
“好,谢谢。”
有了颜色的范围应该会更好找吧,许斯安转身走出店铺,身后传来老板的叫喊声,“这么大的雨,你小心点啊!注意安全。”
他没回头毫不犹豫地踏入雨夜之中,朝店铺的后面走去,天空中的雨水愈下愈大,仿佛在奏响一首悲鸣的乐谱。
顺着老板给的方向没多久就看到那张表白墙,外面有一道铁门虚掩着,轻轻一拉就能打开。
冰凉的雨水冲刷着墙面,上面的字迹很多都已经看不太清,因为是小巷子平时人少,只有昏暗的老式路灯,偶尔还能透过雨瀑的声音听到零星的醉酒声。
意大利高档定制皮鞋被雨水浸湿,鞋底打在地面发出“哒哒”的声音。
表白墙很大,还好之前去问了老板,但是即使是绿色的油漆笔,都有点不知道从何找起,加上雨天视线本来就不好,想找到向晚当面写下的话简直是大海捞针。
然而许斯安并没有多想,从墙的开始端挨个找起,即使只剩一点笔迹,即使只有一点淡淡的印记他都想找到,他想知道曾经的自己到底错过了多少次机会。
这个不是……
这个也不是……
这个有点像,但不是……
就这样靠着昏暗的灯光他从墙的这边找到那边,拿着手机的电筒一个表白一个表白的看去,仿佛能从字迹看穿写字人当时的心情,身临其境,感同身受。
最后在某个靠下面的角落,写着“xwxsa”中间夹着一个爱心。
字迹娟秀,藏在下方某个角落,像是少女的心事不愿被发现一般,小心翼翼。
绿色的油漆笔因为被雨水冲刷而淡了许多,字迹已经有点看不清。
他拿着伞,在那个角落蹲下,伸出手去抚摸那凹凸不平的墙面,就好像能感受到向晚当时的心情。
爱恋又无奈的绝望。
字母下面用绿色的油漆笔画着“正”字,仔细数数看得清的有十个左右。
不知道是多少个日日夜夜、
他这觉得心头闷得慌,想是堵着什么东西般,难受得快窒息。
为什么他没有早点发现一切真相?为什么他不愿意多相信她一点?
为什么……
雨一直下,打在黑色的大伞上,唤醒了他心里的执念。
向晚……
同在一个城市的另外一边,纪琳却在自家别墅里只撒娇。
“爸,我没骗你,那个狐狸精从追到华国,斯安就是受了这个狐狸精的迷惑才对我不理不睬的,他居然把1501的房子给这个狐狸精住了!”
纪琳的爸爸纪海坐在书桌前眼神意味不明。
女儿纪琳在许斯安身边安稳他才能从许斯安那里拿到更多的资源,本来今年都准备和许斯安的母亲商量两边的婚事,谁知道居然去了一趟就带回来了一个we?据说还是许斯安的前妻?就是之前那个消失的向家女儿向晚?
听女儿那意思许斯安现在受向晚的蛊惑,对她言听计从的,万一这人使什么法子又重新回到许夫人的位置那他之前做的努力不久前功尽弃了吗?
“阿琳你放心,我怎么会看你收委屈呢!”
一见自己的爸爸这么支持自己,纪琳就连忙赶着说:“还是爸爸对我好,我听说她来华国主要是参加什么展览。”
纪海怎么会不懂自己女儿的意思。
“放心吧,我知道安排,敢动我纪家的人,那就得付出代价。”
“但是爸爸,斯安会不会帮那个狐狸精啊?”
“我心里有数,你放心。”
许斯安是谁,a市第一世家的独子,商人嘛一切都会以利益为准,现在不过是被新鲜感蒙蔽了双眼,在利益面前商人的本性就会被展现出来。
到时候这个什么前妻,依旧会被许斯安当成废弃的垃圾丢掉。
“我就知道爸爸最好了!你是最疼我的!”
纪琳撒着娇,身后虚掩着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纪总,厨房刚刚熬好的雪梨羹我给小姐端上来了。”
“哇,今天熬了雪梨羹!我要多吃点!那边的东西都不符合我的胃口,还是家里的最好吃了。”
一个带着口罩的佣人拿着托盘将动东西送了进来。
“咦,你脸好恐怖啊,以后就待在后面别被我看到。”
纪琳嫌弃地看着这个半边脸都是疤痕的佣人,将托盘从她手里端过,然后挥手将人赶了出去。
“是。”
佣人弯着身子出了门,还能隐约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爸,我家怎么会有这么丑的下人啊?太倒胃口了。”
“这招佣人的事情又不是我管,你找管家去。”
“好吧,弄得我都没胃口了。”
对话像刀子一般插进佣人的心里,放在身侧的双手死死地抓着,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强忍着心里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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