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重量都挂在许斯安的手臂上,向晚被颠得有点呼吸不畅。
“许斯安,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挣扎着,衣服上那茉莉花的味道若隐若现,环绕在许斯安的鼻尖,喉咙一紧,挣扎中肌肤相触,他第一次觉得手上的人是柔软的。
身体莫名有种欲望喷涌而出,下意识的吞咽。
随后只听“砰”的一声,二楼主卧的大门紧闭,震得楼下的仆人面面相觑,回头看宋语盈那阴冷的表情,纷纷闭嘴退散。
屋里,许斯安手一捞,身子往右一侧,直接将人圈在怀里。向晚的被抵上冰冷的墙,那张冷峻又魅惑的脸近在咫尺,要是换做别的女人定会飞蛾扑火般地冲上前,但她是向晚。
两人挨得很近,稍一低头就能额头相碰,鼻息缠绕,茉莉花的味道浸在空气中,挑动着许斯安的神经系统。
“放开我。”
向晚出口拒绝,身体扭动,想挣开桎梏,只是她太过瘦弱这点力气在经过专业训练的许斯安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头顶上方的人脸色越来越沉。
她又想拒绝!
高傲如他,被人捧上天,怎么容得下自己的“妻子”如此拒绝他?
他直直地看着对方,气氛旖旎,那瘦弱惨白的小脸在月光的渲染下显得清冷美丽,有一种苍白又破碎的感觉,破碎的得让人心疼。
“许斯安,你放开我!”
声音发着颤,但是一直被人这么盯着心里有点发毛。
许斯安嗤笑了一声,“你是故意的?”
“你想报复我妈?”
低哑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向晚却觉得毛骨悚然,“我没有!我不知道!”
她坐了这么多年的牢,那些琐碎的事情早就忘记,但是谁让她穿了这件衣服上了宋语盈的当呢!
“没有?那你穿成这样,弄这个味道是为了什么?”
月光透过许斯安撒在向晚的身上,那淡黄色的套装仿佛散发着岑冷的光,再加上向晚那苍白的小脸,微微泛红的眼睛,楚楚可怜和高冷清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许斯安只觉得体内一阵邪火燃烧。
她很想解释,她是去找工作,这件衣服是宋语盈宋的,可是话还没说出口,跟前的人就已经完全想歪了。
“去见别的男人?”
“我没有!”
向晚那急忙否认的模样在昏暗的光线里次刺痛着许斯安,他舔了舔嘴。
“什么男人让你这么惦记?”
根本就没有!她只是去找工作!
下一瞬,天翻地转,身体陷入柔软的大床,乌黑的秀发像瀑布一样四散,诱人又心动。
她撑起身,谁料许斯安的欺压而上,被迫躺下,将两人距离拉开。
“向晚,你这辈子只有我一个人,我不放你,你休想去找别的人!”
“凭什么!你恨我,我也不爱你。”
“各走各的……唔……”
向晚睁大着眼,妄图从黑暗中看到许斯安表情。
他居然亲了她,他不是恨她么?为什么?
许斯安长驱直入,完全不考虑向晚的感受,疯狂地肆虐,青筋暴起的大手撕裂了那淡黄色的衣服,指尖绕上一层淡淡的茉莉花香,不料被撕碎,专属于向晚的体香散在空气中。
这让他突然想起六年前的某天晚上,就是这个味道整夜充斥着他的大脑,剥夺他的理智,让一向禁欲的他完全不受控制。
然而,她刚却说不爱他了!
不爱?
呵。不可能!她不能爱上别人,她是他的!
猩红着眼,手下力气愈大,残破的布料所剩无几,零星的挂在向晚的身上。
双唇相离,许斯安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处,贪婪的闻着那淡淡的体香,带着一点甘甜的味道,清新又迷人。
“放开我,许斯安!”
向晚的大脑还算清醒,要是不制止,她不能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许斯安一路向下疯狂撕咬,所到之处,留下星星点点的吻痕。
向晚直觉身上传来轻微的疼痛感,像被蚂蚁叮咬。
而越这种时候她越清醒。
“许斯安,你忘你妹妹是怎么死的吗!”
破碎沙哑的声音从向晚的吼中传出,瞬间打破了这暧昧旖旎的气氛。
身上的人一顿,显然停下了动作。
下一秒,那双红的发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向晚,诡异的红色褪去。
“你还有脸提小月?!”
狠劣的声音仿佛从后槽牙钻出,早已没了刚刚的情愫。
看到这样的许斯安她反而松了一口气,对,这次是许斯安对她应有的样子!而不是刚刚那不受控的情况!
许斯安理智回巢,眼中殷红逐渐褪去。刚刚的行为他有点意外,为什么会不受控制,为什么闻到那股味道会让他迷恋?
他整理了下心情,脸上挂着嘲讽的笑,表情有点疯狂。
“呵,你怕我要你?”
“哈哈,可笑,你觉得你一个杀人犯我会碰你?”
“脏,我只会觉得脏。”
侮辱不堪的话语听到向晚的耳中,没有让她觉得不堪,只觉得这才是正常的。挣开了对方的控制,向晚将自己蜷缩成一个团,尽量将自己遮住,她不想让那丑陋的疤痕被看见。
一个衣服整齐,一个衣不蔽体。
向晚这动作刺痛了许斯安,“你想遮?”
“好啊,那你就这样滚出去!”
向晚死咬着牙,不让自己说出一句话,她允许自己求饶,她卑微的捍卫着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
“还不快滚!”
她颤抖着身体,四月的夜晚多少有点凉意,哆嗦着唇,将胸前死死的抱住,好在底裤还幸存。长腿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寒意从脚底传来惹得她一阵哆嗦。
一步一步,缓慢地朝门口挪动。
她不知道走廊上有没有仆人,也不知道会被多少人看见。脸臊得通红,颤颤巍巍地打开门,外面只有微弱的走廊灯,深吸一口气,猛冲进黑暗中。
向晚行走在黑暗中,偶尔吹来的一阵凉风让她极其的敏感。
羞耻,屈辱,恐惧宛如无形的手将她包围。
她死命地环住自己,即使走廊上空无一人,她依旧感觉被无数双眼睛窥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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