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发现了钟炳言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绅士有理，实际上嘴巴里说出来的话损的很。
“吃饱了？”
程砚闻不说话，气都气饱了。
“不说话？这一顿也加到欠条上。”
“你刚才说你请的，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呢？”程砚闻看着对面还在笑他的钟炳言更气了。
转身就想走，他根本就应该来。
钟炳言见真把人惹生气了，赶紧拉回来哄：“好了，好了，我逗你的。”
“饭卡不要了？”
“给我。”程砚闻直接伸手。
“先坐下，坐下我就给你。”
程砚闻只能不情不愿的又坐了回去，好在钟炳言这次没有食言真的把饭卡还给了他。
“你很缺钱吗？”
“你说呢，我都欠了这么多外债了。”程砚闻郁闷的叹了一口气，他哥也是真够心狠的，完全不在乎亲弟弟的死活，本来他以为也就挺两天吓唬吓唬他，结果居然来真的。
“这样的话不在考虑考虑做模特的事儿吗？”
“不了吧，我做不到在一群人面前脱衣服。”想想都觉得别扭，再说了就算在穷也不能出卖肉体。
“你怎么这么想让我当模特？”
钟炳言平静的说：“怕你还不上我钱。”
程砚闻：……
这人超过三句话不怼人，是会少块肉吗？
“画室也需要人像模特，你要不要试试？”想了想又补充道：“不用脱衣服，不过薪资可能会低点。”
“只画脸吗？”程砚闻有点心动，他是真的没钱了。
“也全是，会有些全身素描。”
“不脱衣服就成，我可以先去试试。不过得过段时间，等我补考过了再说。”说不定他考试一过他哥一高兴了，就恢复他的经济自由呢。
“好。”钟炳言勾了勾嘴角，好像比想象中的顺利：“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找模特的？”
程砚闻一愣他根本就不知道钟炳言在找模特，他上门是为了抓小三的，是钟炳言自己误会他是模特的。
这当然不能让钟炳言知道，他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的开口：“我是……是在网上看见的。”
钟炳言思考了一下：“可是我没有把招聘信息发到过网上。”
程砚闻这下紧张了，脑袋疯狂的在编织各种漏洞百出的谎话。
“我倒是之前跟我朋友提过，你是通过他介绍来的？他还在网上发了信息啊？”
“是啊。”程砚闻立马就着台阶就下。
“这样啊，你跟士行很熟吧，等改天我们叫上他一起吃顿饭。”钟炳言笑眯眯的说。
程砚闻被吓得连脚趾都卷曲着想要抓牢地板，表面上还要保持着冷静不让对面的人看出什么来：“不用，不用，我跟他……不是很熟，就只是……认识而已，不用特意约出来……”
钟炳言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眼神似乎要把他看穿，程砚闻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好像所有的谎话都无处遁形，像是被扒光了丢在人群之中，暴露在阳光之下。
“这样啊。”钟炳言故作遗憾的喝了口茶，茶杯刚好挡住嘴角的弧度：“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