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他直接没去上，在家里睡了一觉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在家也是无聊，想着叫陆放去熟悉的酒吧喝酒，谁知道这货居然被他妈妈叫回家去了。
他只能叫上几个狐朋狗友出去嗨，少了陆放场子都冷了不少，程砚闻玩的也不怎么尽兴，没多久就散了想走。
“闻哥，您还没结账呢？”其中一个寸头男笑着提醒道。
“你先帮我结一次，下次还你。”以前出来玩都是他埋单，这群人都习惯了。
“闻哥，我没钱那。”寸头男为难的说，今天这场少说也得大几千谁都不愿意出这个钱。
“我踏马说了下次还你！”
在场的几人面面相窥，估计这才相信程砚闻是真的没钱了。
“闻哥你先别生气，要不我先把账结了，你给我打一欠条。”
程砚闻直接怒了，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拎了起来：“我还能欠你钱？”
寸头男赶忙赔笑：“那不能，可对我们总得来说也是个保障不是。”
程砚闻把人甩到一边：“老子不用你。”说着就给陆放打电话。
可陆放偏偏不接，周围的人都看着呢，他直接挂了给小姨打。
小姨是很快接通，不过她早已经跟他哥串通一气表示不会给他钱，钱清他们更不用说根本就没钱。
他翻遍了通讯通最终停在徐士行的名字上，有钱且愿意借给他既然只有这个一个人，他纠结着要不要打这个电话的时候钟炳言给他发了条微信过来。
是一张饭卡的照片。
z:是你的吗？在我车上发现的。
程砚闻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发了消息过去。
海岸升温：你能借我一万块钱吗？
z：你在哪？
城市夜晚的街道灯火通明，周围的景色疯狂向后倒退，程砚闻把头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的风景，像极了文艺片里忧郁的男主角，这可一点也不符合他的人设。
“钱我会还你的。”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可以给你写欠条。”
“你一个人喝了一万二的酒，量不错啊。”钟炳言笑着说。
他到酒吧的时候，就看见程砚闻一人站在吧台前蔫蔫的耷拉着脑袋，见到他眼睛都亮了又委屈又开心，就像是走失的小狗狗终于见到主人来接他回家。
早在钟炳言来之前他就让群狐朋狗友走了，他程砚闻丢什么也不能丢面子，万一他借不到钱，他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小姨总说他眼光不好，他还不信，这下全应验了。
程砚闻郁闷，程砚闻不想说话，程砚闻闭上眼睛装睡。
这一闭还真迷迷糊糊睡着了，他梦到自己掉了一条河里，水底漆黑一片像是要把拉入漆黑的沼泽，他拼命的往上挣扎却越陷越深，岸上站着他的朋友还有徐士行他们看着水里的自己哈哈大笑，没有任何人有伸手拉他一把的打算，明明只要拉他一把他就能获救。
可是就连他哥也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你如果大学都比不了业我就没这个弟弟。”
他的力气越来越小，心里更是绝望，整个身体被冰冷的河水包裹，不受控制的往下沉，就在快要失去意识之前他隐约听见好像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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