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湖中国的最后一段路程是坐船, 侍女一路喜怒不形于色的表现,在登船时却表达了十足的抗拒。
“我不要。”
攥着自己裙角的少女如此道,看上去非常嫌弃这样的交通工具。
城国已经近在眼前, 为了保护城国, 这段领空是禁行的。没有除了乘船以外的交通工具。
织田作勇士无奈:“鸣子,不要再任性了,不坐船的话我们应该怎么去呢?现在出发的话, 还能早点在城国用午餐,稍稍休息一下。”
原本根本不打算休息的勇士已经完善地考虑到了身为寻常人类的侍女的劳累, 特地拜托以前的朋友在寸土寸金的湖中国主城的客栈订了一间上房。
侍女只是毫无表情地双手环抱手臂,似乎在考虑午饭要吃什么, 最后,她才近乎妥协地把放在地上的包裹抱起来,看上去不情不愿地上了船。
半个小时后, 勇士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她如此地抗拒坐船。
从登船,侍女就在包厢的小角落里倚靠着一个小花瓶坐着, 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维持着这个动作将近二十分钟,勇者才发现她惨白的脸色。
侍女的皮肤本来就有着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 此刻更接近于偏青色的瓷白,按理说这些年饱经风霜, 应当像勇者一样有着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一样,但她的设定似乎就是怎么晒都晒不黑, 更像是常年不出门的室内劳作女仆,沉默的性格和常年隐没在粗麻布之下的身影, 倒让她这一点在这时格外地突出。
“鸣子……”犹豫地, 勇者出声, “你不舒服吗?”
侍女冷淡地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又重新低下眸去,难得地展现出病怏怏的样子。
为什么……突然态度这么恶劣……
就算是再不喜欢什么事,侍女对勇者依旧保持着表面恭谨的态度,此时甚至于懒得理的状态实在是不太对劲。
莫非……
勇者表情奇怪。
“鸣子,你该不是……晕船?”他试探地道。
馆内鸣子没理他。
在横滨,如果不出游,则根本就没有接触船的途径和必要,常年百分之九十的时间宅在家里写的作家不但对于运动十分地苦手,对于漂浮在水面上的东西,鱼、浮萍,尤其是船,有着深深的恐惧和抵抗。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馆内鸣子十分地抵触接触有关船的一切东西,本能地抗拒和它的任何接触,能够坐车坐飞机骑自行车就不会坐船。
芥川龙之介曾经安排过一次家庭出游,但仍旧被非常无情地拒绝了,理由之一就是老师非常地害怕坐船,只要坐船就会晕船并且精神恹恹。
勇者不忍心看她这样,上前碰了碰她的手臂,尝试安慰状态不好的侍女:“鸣子……鸣子?”
“你别碰我,”侍女缓慢地偏头,心情很是不好,冷淡的双眸像艺术品般的造物,勇者这才发现,她有一双美丽到失去边界感的双眸,单独欣赏时会有让人恍神的冰冷。
“抱歉,”勇者下意识地松开手。
侍女待在角落里,小小的身影看上去格外地孤独。
勇者没有再去打扰她,只是安静地坐在旁边,看着她把头埋在膝盖里的侧颜。
就这样……没过多久,就会分道扬镳吧?朝着截然不同的地方离别?
静静地,仿佛时间都被凝固了的时光。
湖面波光粼粼地,闪着细碎的阳光倒影。
“为什么……会晕船呢,”勇者低声地,仿佛自言自语,“这么长时间,我们跋山涉水,渡过不少的湿地,那个时候,我竟然……没有发现吗?”
我已经忽略了她这么长的时间吗?
勇者的眼里难得地闪烁过迷茫的色彩。
馆内鸣子听不见他的心声,如果听得见的话,也只会面无表情地叫他少yy这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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