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禹烨再次出现在亿恩,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也不知道他这几天是去哪里潇洒了,回来之后整个人神采奕奕,丝毫不见颓败之色。

    在电梯里碰到,罗禹烨照常跟白辛打了招呼,白辛神色淡淡地回了一声好,每次看到白辛戴着副金丝眼镜,形象妥帖又形容淡漠的样子,罗禹烨就想摘下那副眼镜,把他弄到满眼都染上情欲,用泛红的充满水汽的眼神看着自己。

    只可惜白辛比他以往遇上的人都要难搞多了,不过也正是这样,才更有挑战性。

    罗禹烨还在想入非非,电梯门就应声打开了,等白辛出去,罗禹烨才跟着往外走,然而还没踏出电梯门,就听到白辛说了一句:“你还打算一直混下去吗?”

    罗禹烨微微一愣,脚步顿住了,他就像是在外面层层叠叠地编织起一道光鲜亮丽的壳,内里依旧是阴郁,而这句话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戳进他内心。

    白辛没有得到任何回答,电梯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他转过身,只看到紧闭的电梯门。

    罗禹烨站在电梯里面,电梯门映照出他阴郁的脸,内心翻涌着浓烈的情绪,短短几天,他已经把未来所有的计划都设想了一遍,到最后归结成唯一的一个可能。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白辛的问题,不甘之中又混杂着浓浓的无奈,“除了混还能怎么办?他是我亲哥呀。”

    到了午间的时候,突然下起了暴雨,天空像是漏了个洞,不断倾倒下湍急的雨水,砸在窗沿,玻璃以及地面,奏响了一曲声势浩大的交响乐。

    玻璃窗上不断流下大量的雨水,朦朦胧的一片,将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离,罗禹烨站在窗前,透过雨幕看着底下疾步奔走的路人,雨伞在此刻也已经成了装饰,抵挡不住四面八方而来的雨,整个身体被淋了个透。

    罗禹烨不太想成为其中的一员,于是放弃了出去吃饭的选择,就想着去食堂里看看有什么能吃的。

    在经过白辛办公室时,突发奇想就想邀请他一起去吃饭,然而推开半开的门,就发现里面空荡荡的,连半个人都没有。

    罗禹烨啧了啧舌,不免有些失落,正打算出去,就听到里间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声音。

    他满腹疑虑地推开里间的门走了进去,看到了一身白衬衫外面套着粉色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的白辛,一向身着正装一丝不苟的白辛,穿着粉色的围裙,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但在这样的违和感之下,又隐藏着一种令人心痒的诱惑感。

    罗禹烨一步步靠近,伸出的手还没碰到白辛,白辛就感觉到异常转了过来,手里还拿着把大菜刀,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泛着森白的冷光,吓得罗禹烨一个激灵,忙举起双手说:“冷静!冷静!”

    白辛见罗禹烨像是真的被吓到了,于是把菜刀放回到砧板上,不悦地皱着眉,质问道:“谁让你进来的?”

    罗禹烨看着白辛转过身之后,围裙正面露出来的流氓兔,为白辛原本严肃的形象添上了几分稚气,他忍不住笑着打趣:“没想到白总竟然喜欢这种。”

    白辛听了这话脸色一黑,就想把身上的围裙脱了,但转念一想,就这样脱了反而显得他很心虚似的,于是假装拍了拍围裙上并不存在的灰,说:“我喜欢哪种都跟你没关系吧?”

    罗禹烨绕着白辛转了一圈,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边打量边点头,说:“这条围裙很衬你,就是里面的衣服有点碍事了,如果光着身子穿,就是另一番风景了。”

    白辛直接抡起菜刀说:“别废话,出去!”

    “不出去,有本事就砍呀。”罗禹烨说着竟然把脖子贴了上来,离刀刃只剩一厘米的距离,恶劣地笑看着白辛,跟刚才被吓到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虽然没有真的碰到,但白辛看到这一幕依旧瞳孔一阵收缩,他把菜刀撤了回来,因为气愤而面部微微扭曲,忍不住骂了一句:“你有病吗?自己往刀上撞。”

    罗禹烨不仅没有负罪感,反而倒打一耙道:“明明是你自己先拿刀来威胁我的。”

    白辛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胸膛剧烈起伏着,像是随时会不堪重负炸裂一般,他竭力按捺着把罗禹烨揍一顿的冲动,说:“你到底想什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饿了,想来你这蹭个饭。”罗禹烨说着绕过白辛走了进去,灶台上的锅里正煮着骨头汤,白蒙蒙的热气顺着砂锅盖上的孔不停地往外冒,沸腾的汤在加热下不停咕噜咕噜冒着泡泡,冲撞着锅盖,使得锅盖不断地轻微撞击着,发出“砰砰”的声响。

    光是传出来的味道就已经让人垂涎三尺,罗禹烨伸手就去揭盖子,被烧的火热的锅盖烫得直接撒了手,原地蹦了起来。

    小孩子一样的幼稚行为让白辛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他一把抓起罗禹烨被烫到的手,放到水龙头下,把水龙头开到最大,让凉水冲刷着被烫到的部位。

    凉水缓解了手上的痛感,罗禹烨偏头看着白辛的脸,冷淡又专注的模样,看得罗禹烨心脏一阵剧烈跳动,莫名的情感长出藤蔓,扎根在心里,滋生出茂盛的欢喜。

    光是看着这张脸,就足以令他心脏加速。

    白辛抓着罗禹烨的手在水龙头下冲了一会,才转过身走出了厨房,过了一会儿拿进来一只烫伤药膏,说:“把这个涂上就没问题了。”

    罗禹烨晃了晃还带着水珠的手,说:“你帮我涂。”

    “要不要饭也我喂你吃?”白辛吐槽了一句,身体却和说的话背道而驰,抓起罗禹烨的手用纸巾小心地擦干了他手上的水,把烫伤药膏涂在烫红了的皮肤上。

    罗禹烨心痒的不行,凑到白辛耳边说:“好的呀,喂我吃饭饭吧,白辛爸爸。”

    白辛被这句话烫到了耳朵,脑袋里也如同那锅烧滚的骨头汤,连脑髓也跟着沸腾,把整张脸都烧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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