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浅的性格或许比所有难搞的甲方加起来还要难以捉摸。



    她喝了口咖啡后便径直上楼去了,一丁点儿声音都没再发出来。



    不多时,曾婉婉和沈梵音一前一后的出来了,沈梵音的手里还拖着那个硕大的婚纱箱子。



    景泽珩立即站起身,快步走到沈梵音身边接过了箱子,问:「结束了?」



    「嗯。」沈梵音点了下头,轻甩着手对着楼梯喊了一句,「我们走了哦。」



    「……」



    显然,杨浅懒得搭理他们,更不可能下来送他们。



    沈梵音随手把茶几上的垃圾收了,和曾婉婉一人捧着杯咖啡出了门。



    离开这栋小楼,看着花园里盛开的蔷薇花,景泽珩竟有些恍惚。



    真难想象这些花后边的房子竟会是那般模样。



    沈梵音感觉到他的疑惑,解释道:「院子里的花是上任房客留下的,浅浅拔过一次,但它们还是会长出来,她就懒得管了。」



    如此,就很合理了。



    送曾婉婉回家的路上,她问起车祸的事。



    沈梵音微皱了下眉,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便听到景泽珩说:「车祸的详情警方尚在调查中,据说是因为司机出现脑部疾病无法控制车辆。」



    「这样啊,」曾婉婉轻皱起眉毛,又问,「那他现在好些了吗?」



    「还在医院,我不太清楚。」



    曾婉婉垂下眸子,叹了口气:「希望他可以没事吧。」



    沈梵音听着这话,转头看向景泽珩。



    景泽珩的说法与她知道情况大相径庭。



    觉察到她的视线,他轻轻一笑,侧头看了她一眼。



    视线相碰,沈梵音瞬间就懂了他说谎的缘故。



    她抿唇轻笑,转回头去不再看他。



    不多时,景泽珩把车停在了曾家楼下。



    曾婉婉问:「音音,上去坐会儿吗?」



    「不了,还有些事要忙,」沈梵音说,「替我跟师父说,周一我来看他。」



    「好,」曾婉婉笑着下车,隔着车窗对景泽珩说,「景先生,谢谢你了。」



    「应该的。」



    景泽珩的语气很温和,对沈梵音的朋友,他向来很有耐心。



    等到曾婉婉进了楼门,他这才发动车子离开。



    沈梵音侧过头,问他:「哥,为什么你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她从未与他说过要瞒着曾婉婉,甚至连眼神交汇都没有,可他却能读懂她的迟疑,并给出最佳答案。



    「因为我了解你。」景泽珩答,「怕吓坏了曾婉婉?」



    「嗯,这事应该与婉婉姐无关,别让她胡思乱想了。」沈梵音点头,眉宇间多了抹烦躁,「沐沐说警局已经立案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查出结果。」



    她安慰曾婉婉的话也不全是胡诌的,至少她不觉得这件事能是吕同做的。



    一直以来,沈梵音都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一双无形的手,暗戳戳的操纵着一切,带给她没完没了的麻烦。



    偏偏她就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谁。



    轻叹了口气,她有些疲惫的靠到了车窗上。



    景泽珩又瞥了眼车门锁,见锁得牢固,这才说:「苏泽与我说过警局的情况,接手这个案子的刑警是警校最年轻的副教授,应该很快会有答案。」



    「嗯。」沈梵音有些蔫,闷闷的应下后便不说话了。



    景泽珩放缓车速,侧头瞥了她一眼:「不舒服?」



    「没有,」沈梵音摇头,「就是想不通我什么时候结了这么大的仇。」



    今天的事绝不可能是冲着曾婉婉来的,她这几年过得像小白兔一般,能有什么仇家?



    苏沐的话……



    景泽珩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也可能是苏沐。或许是苏家的竞争对手在谋算什么。」



    沈梵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沐沐岂不是很危险?」



    「苏泽把她关在家里了。」景泽珩又看了眼沈梵音。



    其实,苏泽做的事,他也挺想做的。



    沈梵音望着他的眼中多了抹戒备:「哥,我最近工作很忙的,我不可能不出门。」



    景泽珩无声轻叹:「我知道。」



    他倒是想把她关起来,或者干脆把她一直带在身边,奈何身份不允许,他也只能想想。



    车内安静下来,沈梵音靠在窗边,头疼的按着额角。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眉头轻皱着,显然被头痛折磨得不轻。



    景泽珩瞧见她难受的模样,默默地加快了车速。



    他本以为小孩这是被糟心事烦到头痛,却怎么都没想到,他才把车停稳,沈梵音便冲下车去直奔洗手间。



    王叔只看到一道黑影闪过,错愕的望向紧跟着下车来的景泽珩:「少爷,那是小姐?」



    「嗯。」景泽珩脚步飞快,对王叔说,「让阿姨去瞧瞧她。」



    「好、好。」



    沈梵音很不舒服,刚喝下去的咖啡都被她吐了个干净。



    阿姨扶着她的胳膊带她走出洗手间,她还没站稳便被景泽珩捞进了怀里。



    「怎么了?」景泽珩托着她的腰,把她的重量全部挪到自己身上。



    「不知道,」沈梵音轻舒了口气,靠在他的肩头,意有所指的说,「可能是最近没睡好,今天又被气着了。」



    景泽珩试了下她的额头,体温正常。



    他把她横抱起来,对王叔说:「让医生过来。」他说着话,抱着她便上楼去。



    沈梵音只觉得头晕乎乎的,身上更是一阵阵发寒,连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她也懒得与景泽珩矫情,靠在他的怀里,轻眯着眼睛说:「哥,我说这是你造的孽没问题吧?」



    虽然她心知这病与景泽珩没半毛钱关系,可一点儿都不妨碍她把锅甩在他身上。



    谁让她没想好怎么报复他呢?



    让他心生愧疚也是好的么!



    景泽珩眉头紧锁,一颗心因为她苍白的脸揪了起来。



    他把她放到床上,帮她脱了外套又给她盖好被子,这才说:「没问题,是我的错,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沈梵音靠着靠枕,大爷似的朝他勾了勾手指:「那你先帮我按摩一下,头好疼。」



    景泽珩坐到她身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给她揉着额角。



    他按摩的力道刚刚好,按压着穴位格外舒服,沈梵音眯着眼睛,坦然的享受着他的服务。



    一声轻响,是微博的提示音。



    沈梵音从景泽珩的怀中坐直身体,摸出手机。



    设计师协会官方微博:「由于沈梵音小姐的私人原因,她及她的作品将缺席明晚的秀展,对此我方深表惋惜。」



    看着这官方辞令,沈梵音挑了挑眉。



    她更想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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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九章锅都给他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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