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意识再一次回归到自己身体,早已经是五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南山意识昏沉地睁开了双眼,他迷茫的望着眼前陌生的天花板,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皮。
这是怎么了?
脖子好疼啊。
南山刚移动脖子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一个东西架在了自己的下颚与脖子处。
想要抬起手,才发现自己的手也根本动弹不了。
“不是……”南山的声音轻若蚊虫嗡鸣,他非常茫然的自我询问:“我到底怎么了啊?”
在清醒了大概三分钟左右,南山的脑子才再一次的重启,南山想起来了之前自己经历的一切,以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那会儿南山听到自己的父亲生病住院了之后,并且医院就在下一个高速站路口下去之后的一个市里,毕竟是自己的老爸生病,南山非常的着急,让祁岁暮临时更变路径,结果就在往右转的时候,似乎是一辆大货车朝他们撞了过来。
南山抿了抿唇,祁岁暮怎么样了,好担心他。
现在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南山艰难的喊了两嗓子,发现无果后,认命的闭上自己的嘴巴。
这个医院真的不行啊,护士呢……医生呢……都去哪了……
我要是有个突发意外情况,这不就死的透透的了……
南山决定等自己生龙活虎之后给这个医院一个差评。
……
祁珀坐在祁岁暮病房前神色紧张的看着双眸禁闭没有一丝清醒迹象的祁岁暮。
难道是给祁哥做的安全防护不对?
不应该啊。
那个货车司机肯定是避开了致命的角度,而且祁岁暮的车是经过他改装的。
可如果没有出问题,那祁岁暮为什么还没醒。
祁珀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去叫一下医生。
祁珀前脚刚刚离开病房,后脚祁岁暮就睁开了眼。
望着关闭的房门,祁岁暮不耐烦的皱了下眉。
括噪。
一直在这呆着还自言自语烦死了,现在终于是走了。
祁岁暮动了动酸胀的脖子还好祁珀这人做事可以,这件事过后,只要再加上自己一点添火,南山应该就会对自己还充斥着愧疚了。
像南山这样的人,最容易博取到愧疚的情感了,不是吗?
一分钟后房门被推开,祁岁暮赶忙闭上了眼,他以为回来的是祁珀,在听见南山声音的那刻祁岁暮罕见的愣住了。
南山疼的直抽气的迈着小步伐走进祁岁暮病房。
边走边扶着自己打上石膏架子的脖子,小声嘟囔道:“这家医院的护士真的是不行,我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走在路上竟然没有人管我……不对我都没有看到路上有人……嘶……还好我床头有一个病案记录本,祁岁暮应该就在这501吧?”
南山本来是想躺床上躺着养生的,但他怎么都放心不下自己家祁岁暮。
也不知道伤的怎么样?而且如果不是自己突然擅自的修改行动,这件事情都不会发生,如果说因为自己他的脸遭到了什么损害,或者是落到了什么终身残疾,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
越这么想着,南山越觉得自己躺着床上也不踏实,动了动全身,发现除了有点疼,倒也没有什么别的不适,于是南山看着快见底的吊瓶拔掉了自己的针头,找到了祁岁暮。
南山在发现祁岁暮还没有醒来的时候放轻了自己的步伐。
南山小心翼翼的走到祁岁暮首先检查了一下他的脸。
很好,他那英俊的面庞没有受到任何一丝的损害,只是额头那儿可能受伤了,但是以后如果真的有印子,化妆技术还是可以遮掩的。
四肢应该也没有残疾,只是右手好像打了一个石膏,是右手受伤了嘛?
南山歪了歪脑袋,正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祁珀带着医生进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南山的错觉,他好像发现祁珀在看见自己的那一刻脸上的神情非常的……多样化,南山甚至从他的脸上看见了一瞬的……类似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错觉。
南山茫然的看着祁珀:“你是?”
祁珀脸上的表情在南山说话的那一瞬间只剩下温和的笑容。
祁珀礼貌的做着自我介绍:“你是我哥的经纪人,对吧?我听他经常提起你,我是我哥的弟弟。”
原来是亲戚啊!难怪这么帅。
身为颜狗的南山默默的打量了一下祁珀五官以及身材比例。
标准的小奶狗啊。
可惜应该不会选择进圈。
南山注意到祁珀搭配自己卫衣的一个纽扣,如果说自己没有记错,并且没有看走眼,不是仿真品的话,这个纽扣好像价值80万,并且是一组套装,只能全套售卖,一套是三百万的样子。
能将这么贵的纽扣随便的别在卫衣上,家境肯定非常富裕。
从小就被告诉家里欠下几百万巨款要求节约(并没有用)的南山,留下了羡慕的泪水。
果然,每个人的起点都不同,有些人天生就站在终点。
呜呜呜我还得打工帮家里还钱。
卑微打工人南山落下心酸的泪水。
南山立着脖子艰难的嗯了声。
“你们一家人基因真好。”南山咳嗽两声注意到祁珀身后的医生忙道:“你们是来给祁岁暮看病的吗,快进来看看。”
祁珀眯起眼睛扫了一眼南山,拿出正宫气场从南山身边走过。
莫名被气势了一下的南山:祁岁暮弟弟好奇怪啊??
医生在给祁岁暮做检查的途中,祁岁暮醒了过来。
祁珀见祁岁暮醒了,立刻挤走准备上前查看的南山,眼中包含着泪光,悲伤道:“哥你终于醒了。”
祁岁暮似乎是还没完全清醒,他看着祁珀过了好久等到医生都彻底做完检查了,祁岁暮才道:“你怎么在这?我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祁珀知道这一切都是祁岁暮的局,但是看见祁岁暮这个模样,祁珀发现自己好心疼。
“哥你出车祸了。”祁珀哽咽道:“人撞飞了好远。”
祁岁暮:……戏过了我在车里撞不飞。
“什么?!”南山震惊的在祁岁暮身上来回扫视:“你飞出去了?!”
祁岁暮想扶额。
他不是他没有别听别人说。
“我不知道啊南哥。”祁岁暮声音有些许虚弱道:“我只记得那会我看见有辆车朝我们撞过来,是撞你那边的我怕你受伤就猛打了方……”
吧嗒,南山眼泪落下。
祁岁暮话顿住了。
南山嗷嗷的扑在祁岁暮床边,失声痛哭:“都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问题!祁岁暮呜呜呜!我不应该那么着急应该从长计议的!害你飞出去了我好难过啊!”
我真的没飞出去。
祁岁暮内心万马奔腾,这要是飞出去了命都没了好吗,表面却强装我没事。
“南哥别哭,真的没事的,而且我之后就没意识了。”
“哇呜呜呜!”
“真的南哥。”
“呜呜呜哇!”
“我真的没事。”
“哇呜哇呜!”
祁岁暮小幅度的吸入一口气,让自己保持镇定,不就是哭的好像自己已经驾鹤西去了吗?
“南哥,我好困,想睡觉。”祁岁暮道。
南山哭声一顿,立马收起眼泪刷一下的站起来:“那你快睡!养好身体!”
说完,南山和祁珀点了点头,走出病房。
走出病房的南山扶着墙,拿出自己在车祸中顽强存活的手机,点开最新一条消息。
[陌生人:祁岁暮想让你死,远离他。]
这条消息是发送于五小时前。
南山骂骂咧咧的把这条消息删除。
呵忒!他都为了自己进医院了还嗖一下飞出去的那种!怎么可能会想害自己!
“挑拨离间。”
南山拉黑这个电话号码回到自己病房。
祁岁暮病房。
祁岁暮看着这家医院的副院长,沉声道:“我需要你们想办法让我后背小腿胳膊呈现擦伤。”
祁珀立马拒绝:“不行哥,这样很疼的。”
祁岁暮无所谓的看着副院长,语气不容拒绝道:“我自愿的,需要签什么协议都可以,绝对以后不会讹你们,而且你们院长我很熟,实在不行你叫他来。”
副院垂眸沉思了一会叫来了院长。
……
祁珀看着脸上疼的没有一丝血色的祁岁暮,泣不成声:“没必要啊哥。”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爱哭。
哭的祁岁暮脑袋都大了。
“哥都是为了你。”祁岁暮忍着疼道:“等哥把他的钱都骗来,你就可以和我一直在一起了。”
祁珀感动不已。
祁珀发誓,以后肯定是对祁岁暮好,甚至愿意一辈子都臣服与他的身下。
虽然一切都是祁岁暮计划的,但伤也是真的,祁岁暮精力不济,又陪了祁珀一会便睡了。
南山躺在病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想了又想,南山拨通了自己老妈的电话。
接通电话的那一刻,南山悲哀道:“妈,爸是不是因为高利贷还不起所以被打进医院了。”
远在马尔代夫与自家老公甜蜜旅游的林苏女懵了好一瞬才想起来自己老公做了什么,立刻带着哭嗓音道:“南山你爸他……他……”
南山着急道:“怎么了啊!”
“他被人打掉了一颗门牙。”
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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