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展有点太快了。
白阳双目微睁，喉咙处似乎哽着一团东西，上不去下不来。只能选择把话语吞咽而下，让蕴含的感情流遍四肢百骸。
白阳开口，声音发颤：“是……没错。”
“不要再说那些话了。”晏符州轻声劝道。
“殿下，我……很抱歉。”
“不，是我要谢谢你。”
他抬头直视晏符州的双眼，目光闪过惊愕。
“比起让你苦痛二十余年的过去，我的这些家庭琐事简直不算什么，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在故作伤悲。现在感觉开朗了许多。”
晏符州笑道：“你呢？不要被过去困住呀。”
白阳听懂了晏符州话里的含义：“我不会被这些束缚，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
“过去没什么好留恋的，倒不如想想未来。”
晏符州接话：“不如想想明天，明天，又是新的开始。”
“不，还不用想明天，今下午还有两节公开课，中午就要启程去学校了。”
白阳打断了晏符州的美好幻想和激情发言，双目对视之时，白阳回给他一个轻笑。
……
“殿下，您的报告还没有写完。”
“还有点时间，明天再交。”
“明天有节室外体能课。”
“你是在……担心我吗？”
晏符州躺在床铺上，随口说道。
“算是吧，殿下还是第一次上这种课程。”
“别太担心啦，我的身体素质还是很不错的。”
白阳低头抱臂沉思，目光下视。他想起在皇都御花园小径上跑几步就气喘吁吁的晏符州，以及跑了几步就歇息的敷衍态度……
算了，还是别告诉他了。
再三考虑下，白阳没有将这些提醒说出口。那些体能课包括实战训练，体力训练，近身搏斗……
还是等他下课后，给他准备点恢复体力的东西。
白阳目光拂过晏符州，对方冷不丁地说道：“对了，白阳，你有什么擅长的吗？”
白阳沉默，摇了摇头，无声地回答了晏符州的提问。
“要不……我们一起学习，一起进步怎么样？”
淡漠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他无奈地说道：“殿下，您是不是想要让我帮您完成作业？”
“没有的事。”晏符州一身大义凛然，“我还不至于窝囊到那种程度。”
“你也别叫我殿下了……放松点。”
“身份有别。”
“放心，我会帮你找到一个正常的身份，像普通人一样在帝星生活下去。”
白阳苦笑，普通人的生活让他向往，他很期盼普通人的幸福，可这份幸福是谁也给不了。
“你呢？符州？”
晏符州的神色呆滞了一秒，接着笑道：“朋友们都这样叫我。”
“你的朋友真多。”
“朋友不嫌多，遍布天下最好。其实，感觉当个普通人也不错。”
普通人？
你真的能舍弃一身荣光，抛弃金镶玉裹，从此隐居于市，与柴米油盐相伴一生？白阳眸色暗淡，对晏符州说道：“时候不早了，晚安。”
“我还有精力，休息休息还能继续学会。白阳，你想做些什么呢？”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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