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咸鱼第55天】
正式进组之前,辛禹还要去接受爱德华,以及一些欧美外媒的专访。
以ins-theater为首的音乐剧场刊,在全球国际上的地位,相当于内娱的顶级时尚红刊,一般的红刊封面,只有顶流或是影后这些咖位的名腕才撕下来,不过,国际上ins-theater的场刊封面,抵今为止,并没有一位华国艺人登上过,辛禹当属第一位。
这一份时尚资源,还是辛禹自己轻轻松松撕下来的,纪熹和小棠几乎没有出过力。纪熹之前帮辛禹撕过内娱的四大刊五小刊,撕来的全是内插或者双人封面,这些资源对辛禹的曝光都不好,基本都是给别人提鞋作配的,所以纪熹也就一直没让辛禹去拍杂志,结果柳暗花明,辛禹自个儿就获得国外顶级场刊的橄榄枝。
纪熹有一种预感,感觉辛禹即将在国外掀起大风大浪,她瞬即提起了十二分精神,急切地吩咐小棠,明日要带着专业造型团队去接人。
翌日一大清早,还没五点钟,辛禹就被小棠的电话吵醒了,化妆师和造型师拎着箱子风风火火进来,一边帮她梳洗头发,一边给她搭配合适拍照与专访的衣物和妆容。
妆造团队都是受过国外专业训练的精英,针对辛禹的皮相和骨相,先绘摹出适合她的淡妆造型,所搭配的衣饰也是时下的出街旗袍,非常适合在专业访谈的时候出镜。
小棠第一次带辛禹去接见外国的大佬,因为年轻,整个人有些紧张,额庭一直在冒着冷汗,反观辛禹,她倒是淡静地阖眸补觉,不一会儿,想起了什么,淡声地问:“昨天你去晏pd家拿了刻录de,是吗?”
小棠如梦初醒,一拍脑门,连忙把放在车箱里的文件袋拿了出来,交给她,说:“这是晏老师让我转交的,写好的词都在里面了,禹禹姐你根据词的调性,编好曲子就行啦,不用着急,晏老师让你慢慢来。”
辛禹接过文件袋,正准备翻阅de,又听小棠道:“晏老师的家真的好幽雅,他家里还有很漂亮的大鱼缸,养了好几条金鱼,其中一条蓝鳍的鱼超级可爱,晏老师叫它月光。”
几乎在一瞬间,辛禹想起了自己的手机里,那一个隐藏了三年的隐秘相册,相册文件的名字也是叫『月光』。
这难道是一种巧合?
辛禹淡声吩咐小棠打住,义正词严地道:“以后,不能轻易把晏pd的私事跟外人提起,懂么?”
小棠做了个捂嘴的动作,点点头忙说好,但心下又转念一想,他只把这件事情跟禹禹姐讲了啊,禹禹姐怎么能把自己当外人看待呢,真是太奇怪了。
车子一路开到了市中心的御用摄影棚,爱德华和一众外媒早已恭身等候着,ins-theater的王牌摄影师和妆造师也在前日,从美国特地飞了过来,听说爱德华打算专访刚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还居然是华裔,他们差点下巴都惊讶得要脱臼了!
天哪,爱德华是认真的吗?
ins-theater,根本没有为华裔演员拍封面、做访谈的先例!
并且,爱德华的审美和评判标准极为严苛,那个华人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显然是刚成熟的一只鸟儿,又如何能如得了爱德华的峻眼呢?
这样的选择,还真是让人颇感匪夷所思!
摄影师和妆造师在摄影棚调试设备之时,就看到一位身姿窈窕、仪姿婀娜的旗袍少女,踩着细高跟款款走了进来,纤影袅袅腾腾映在黑色幕布前,辛禹瓷白的容颜上,是素淡柔媚的妆容,绾饰一丝不苟的墨发云鬓。那一对古雅清郁的黑眸,隔着灯光含笑眺望而来,仅是一个抬眸的眼神,便让在场所有人的呼吸,都一霎地静了。
旗袍是竹青滚底荷绣飞花的缎面质地,不论是做工还是裁剪,都将她的身量收束得曼妙又玲珑,俨似一枝浸入了夏日池水后的娇花,她的走步婉约且细致,踱在匀整光亮的大理石上,声音清脆悦耳,几乎成了一条笔直的细线,伶仃脚踝和小腿脖子,在人工光色的照彻之下,几乎白得如雾如烟,渗透出朦朦胧胧的光晕,教人一时心跳加速。
自古氛围感出美人,这样的辛禹,俨然是从古老的东方意境当中走出来的女子,岁月为她描边,她身边该配有老常盘留声机与黑胶唱片机。
摄影师和造型师的眼神,即刻都敞亮了,原先的质疑和疑虑消弭得无影无踪,纷纷看向爱德华:“老伙计!你是怎么发现这么一个宝藏佳人的!这样的东方幽伶,也太美了!”
造型师激动万分:“我几乎不用怎么为小姑娘打扮或者修饰,准备的定制时尚单品,对她而言反而是累赘,旗袍非常适合她,一看都是东方的绝世天香!她穿旗袍,真的太妙了!很有辨识度!”
爱德华听罢,非常受用,腰杆儿也不由挺直了好几分:“我何时看走眼过!你们可不知道,小姑娘在舞台上的时候,更有爆发力,与无懈可击的美感!”
辛禹噙着从容淡雅的笑,逐一与爱德华和他的团队们,握手打招呼。
造型师亢奋地先带着辛禹去化妆间,镜头最容易吃妆,她在辛禹的原妆上,用眼线笔加深了她眉眸的轮廓和阴影,补上了一重高光和遮瑕,将她的眉骨和皮相,勾勒绘摹得益发柔媚、内敛、郁烈。
活脱脱的一位撩魂摄魄的国色天香。
摄影师先拍场刊要用到的封面,专访在封面和内插拍摄完后进行。
这是辛禹第一次拍摄单人封面,她上一次拍摄封面还是以团体封面的形式,团体封面与单人封面所代表的意义全然不同,单人封面的发挥空间会自由与开阔。
摄影师以为辛禹是个新人,可能要慢慢磨一磨肢体动作的协调性,但辛禹近乎是无师自通一般,不论是站、坐、卧、倚,皆是怡然自得,皆具东方窈窕淑女的美感,一行一止,均是带有浓深写意般的美,每一帧,每一颦,每一笑,皆是美得可入画。
佳人静静地半倚在幕布前的雕饰罗汉床上,鼓风机吹呀吹,绿云扰扰的鸦鬓,与丝绸幕布彼此相触与轻薄,光影筛略了一层一层的丝绸,最后细薄如丝的光,跌宕在辛禹的眼尾处,媚意在翻搅人心,看客一旦与之对视,很容易沉沦与迷失了自我。
本是废片率极高的摄影师,现在满目都是惊艳与兴奋,对着辛禹一顿爱不释手的拍摄,翻看取景框摄像机,对每一张照片都满意得不行,每一张都极是好看,适合放在场刊里当封面,但场刊的数量和位置都很有限,他又舍不得删掉一些,遂是一直陷入了深深的纠结里。
拍摄任务已经完成,到了正式的访谈对话时间,工作人员一边给辛禹戴上夹麦,一边放置各个机位的摄像设备,场景内,摆放了两座黑色丝绒单人沙发,沙发与沙发之间,隔有一张圆形古式雕花檀木桌,爱德华坐在左手边的沙发,请辛禹徐徐入座。
辛禹就这般入了取景框,中近景,模样温雅而放松,整个人略显慵懒地微倚着沙发背部,场景内的光色略显得昏暗复古,镁光灯投射在她一人身上,显得遗世而独立,她不说话时,氛围便是神秘得惹人浮想联翩。
爱德华实先给辛禹发过采访提纲,一共十二个问题,分别从角色认同、文化背景、剧情价值观等各个维度,深入浅出地进行询问下去。
先前,纪熹给辛禹写了一个回答的模板和大纲,辛禹按照大纲的模板,逐一扩写答案,背了一遍,过目不忘,面对爱德华的发问,她可以应对自如,随时接住他的问题,并回答得条理清晰。
爱德华跟辛禹对话得时候,发现她的言辞如她的衣装一般,复古而典雅,不论是谈吐,还是用词,会让人觉得进入一个温和如水的世界,她向对方娓娓道来,每一个句精妙、严谨而准确,都是经过再三斟酌而思量过的,甚至,颇具很高的文化素养。
谈东方女性的自我解放,谈旧社会女性的恋爱自由,谈新起的女权,谈西方的第二性,从暮钟幽伶的文化背景,所延伸的文化现象与人文世界,辛禹都能清晰柔和的侃谈见地。
没有人觉得她在刻意卖弄或是在掉书袋,似乎这些见解,是她亲身经历过才得出的感悟。
这让爱德华和外场的工作人员都无比讶然,就连小棠也震愕了。
天啊,这些饱具思想的话,真的是禹禹姐会说出来的吗?
他知道辛禹的谈吐最近变得特别好,但他怎么不知道辛禹这么变得博闻强识?!
爱德华对辛禹的访谈感到很满意,一番下来,即将迫近尾声,他开始问最后一个问题。
“在华国有一种很特殊的明星,被称为『流量』或者是『idol』,圈外的粉丝与资本对流量非常追捧,但圈内一些真材实料的人,总是对流量弃若敝屣,觉得流量占据了公共资源。近些时日,我听到很多声音,说你是依靠流量而翻红的演员,不论是圈内还是圈外,大家都对你褒贬不一,你是怎么应对自己的流量身份?或者,你认同你是女idol的身份吗?”
在这里,纪熹给她的是“先认同,但我会转型,往实力派演员的方向迈进”这个答案大纲。
辛禹仔细深忖了一番,并没有遵照答案大纲来做出回复。
她将鬓间散落的一绺发丝挽至耳后,清婉柔和地说:“我自然认可我的idol身份,在我看来,流量是一种责任,更是一种社会担当,我是idol,那么,我就有责任给粉丝们传递正能量与带来优质文艺作品的义务。”
爱德华很意外辛禹会这般回答,在内娱一些人眼中,流量倾向于贬义词,大家对流量偶像更多是抱着口诛笔伐的态度。
有些时候,某些流量偶像甚至也不敢轻易认同自己的流量身份。
没想到,辛禹敞亮坦荡地承认了,还承认得特别漂亮。
“很多人都说,过去的你和现在的你变化很大,你认为,是流量改变了你自己,还是你重新定义了流量?”
这个问题有些难回答,稍不轻易,很可能得罪圈内一些流量偶像。
但避而不谈的话,又显得怯懦。
辛禹沉默了一会儿,对着爱德华温和的笑了一笑,眸色潋滟:“很多人都好奇我已经褪色的过往,但过去那个女孩,真的成为了过去式,女人诞生了,就像蛇褪下了一层旧皮囊,她的蜕皮,与流量没有必要的关联。
“每个人,都会经历一次人生的蜕皮,流量只是加速度,你遇上了,蜕皮的时间会早一些,这个时候,周围的人会说你大器早成,真好啊。如果你晚些遇上,蜕皮的时间就会慢一点,但也不着急,再晚的话,也不过是大器晚成。我恰好是晚蜕皮,还正在蜕皮的人,故此,不敢论成不成器这件事。”
“其实,我觉得idol是个好的词,蛮正能量的词语。也许你只是看到了idol光鲜亮丽的外表,也许你会因不喜欢而批判她的妆容,也许你不喜欢她自身的风格,但是idol之所以是idol,是因为这一帮人很努力,我觉得大家应该去看到这一面,人们应该去看到所有偶像身上的——正能量。”
“所以,我对我的身份是认同的,我非常感谢我的粉丝,没有她们,我恐怕也无法认同我的身份。一个新身份新标签的诞生,往往是艺人和粉丝相互成就的,感谢粉丝们能给我这样挥发光和热的机会。”
辛禹说话时的声嗓,仿佛浸泡在冰镇威士忌里,每一个字的字音清晰,字音磨着热砂般,沉沉绵绵,听着很陌生,像是唤醒了潜藏在心内已久的一个女子。
在场很多工作人员,都戛然寂了声息。
小棠听得热泪盈眶,几乎要将膝盖骨献上。
爱德华听后,也重新审视内娱的流量文化。
大家都对这一场别开生面的访谈感到很经验。
……
…
长达两个小时的拍摄与访谈终于结束,接下来几日,辛禹又接着处理了几个代言与杂志的拍摄和邀约,在摄影棚拍摄好了单人妆造,一周后无缝进组。
乌镇的几大宗门门派的建筑景,当前已然完全搭好了,按照赵右桉的规矩,进组第一日不是拍戏,而是先要去山上的寂寺焚香参拜,剧组的主演人员和主创人员都聚一聚,彼此混个脸熟。
辛禹跟随着小叶他们去了附近的云香山,赵右桉和其他主演也都在,到了寺庙的正殿,主演团队都要跪坐在蒲团上,烧香参拜佛祖金像,一片袅袅腾腾的香火之中,辛禹第一次看到了易南珂。
青年似是刚刚被人喊起来的,额前的头发显得凌乱,发丝之下,锐利而郁冷的狭眸,漫不经心地半眯着,上身穿着黑色t恤,印着一头桀骜而凶猛的黑色猎豹,下面搭衬着一条宽松系带的浅灰色亚麻长裤,气质看起来格外的野性难驯,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颜易霖和沈京延二人,跪坐在前一排的蒲团上,辛禹就和易南珂跪坐在后一排的蒲团上,大家今日的穿着都比较素淡谦和,只有易南珂那一身黑色穿搭,还有衣服上纹着的猎豹,显得分外招眼醒目,有那么几分格格不入,看着不像是忠实的信徒,倒像是几分邪性不驯的顽劣稚子。
大家都脱了口罩,聊表尊重,但他就是戴着黑色口罩,一副高冷狂拽的气场,不论赵右桉怎么相劝,主持怎么念经,都无济于事。
焚香毕,还有繁琐的转经仪式,方丈主持会领着主演团队绕着寺庙内郭的雕塑走一圈,拜一拜当地的水神始祖,以觅得庇佑。
当辛禹看到众人祭拜的雕像,正是自己前一阵子看到的鲛人石像,她现在要举着一撮香,自己参拜自己,冷不防觉得有些好笑。
少时,她听到沈京延的声音:“南珂哪去儿了?怎么没见着他?”
辛禹环目四望,一同转经的队伍当中,易南珂不知何时不见了人影,转着转着就杳然无踪。
他的助理小棉有些汗颜:“珂爷就是这个样子的,一向都不太合群,自己可能找个地儿补觉去了,让前辈们担心,我这就把珂爷找回来!捉他来烧香!”
“慢着,”颜易霖突然看向了辛禹,似笑非笑的,“说起来,小禹还没正式跟南珂打过照面,是不是?在戏中,南珂是你的徒弟,你是他的师傅,趁此机会,你就把这个徒儿降服回来吧,你们俩都是小年轻,要磨一磨性格,这样以后好入戏不是?”
知情人都晓得颜易霖在为难辛禹,经过刚刚一个简单的焚香祭拜,大家都知道易南珂有一些不好相处。
辛禹淡声勾唇道:“按颜老师这样说,在戏中,您得到屠魔剑谱,要攀爬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天梯,一边爬一边跪,为了尽快入戏,您是否要去这山阶上尝试一番呢?”
颜易霖全然未预料到辛禹会这般反唇相讥回,气得妆容有些泛青:“你说什么?”
她的几位助理忙夹在中间和稀泥打圆场。
辛禹不跟颜易霖一般见识,背身过去,笑着仅道:“不过,也谢谢颜老师的栽培,我现在就去找找易老师。”
易南珂的助理小棉,就这般,忧心忡忡地目送辛禹纤影远去。
辛禹没有费多少功夫,她绕过了庄严宝重的寺庙,转角处是一片蓊郁的红叶林,很多红丝线与木牌皆是挂在树梢之上,纤风一吹,木牌与枝叶相撞,漫山遍野的簌簌之声,如若敲打编钟的飞花妙音。
在一株红叶树下,游人并不多,她很快就看到了易南珂,他嘴里吊着一块崭新的木牌,手上也有一块崭新的,他微微屈身写字的时候,脖子上的黑色choker如钟摆似的,晃来晃去,有些惹眼。
他正在往木牌上写着什么,辛禹不动声色看过去,他的字迹是严谨纯圆的正楷字,蚕头燕尾,笔锋遒劲,入木三分,非常好看。
不过,与他过分不羁锐利的容貌,好像不太符合。
辛禹正想说话,易南珂先一步看见了她,扔了一块木牌给她:“来得正好,把名字写上。”
十分自来熟的口吻。
辛禹:???
她怔然地接过他抛过来的木牌,扫了牌子上的月老刻纹一眼,纳闷道:“你会信这个?”
是谁在焚香祭拜的时候,态度并不那么谦恭的呢?
易南珂半眯着眼,不凉不淡地笑了声:“我是不会信这个,但暮渊信,花无焚也信,他们许下祈愿,如果有来世,那么这个世界只有师傅和他,他们师徒一定会在姻缘树下结缘。”
暮渊是徒弟的名字,而易南珂所说的这一番话,也是在原著剧情出现过。
辛禹听着有些动容,的确,原著的剧情里,花无焚和她的徒弟都不曾善始善终,这的确是很大的遗憾。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写。”辛禹把木牌还了回去,“还没正式开拍,花无焚和暮渊当前还只是普通纯粹的师徒关系,要是提前挂了牌子,那就是泄露原著剧情了。”
哪里知道,易南珂的态度又淡了几分:“真是无情无义的师傅。”
他自顾自地将写了暮渊名字的牌子挂到了树上,又打算代替辛禹把花无焚的名字写在木牌上,但不论怎么写都不太满意,他抬眸看了辛禹一眼:“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师徒还是皇子?”
这是问她倾向哪条cp线吗?
辛禹耸了耸肩:“我哪边都不倾向,人戏是要分开的,对了,我是来叫你回去,大家准备上香,就差你了。”
“你是偏向皇子,对吗?”易南珂较真地道,“因为你偏向他,所以不想在木牌上写字,跟徒弟的姻缘牵系在一起。”
辛禹:“……?”
易南珂自以为得到了答案,抿唇牵起了一丝哂笑,不再追问下去,把木牌上『花无焚』这个名字洗掉了,重新放回护筒里,然后揣着兜回了,自始至终看都没看她一眼。
辛禹站立在原地,近前的树梢上,写着『暮渊』的木牌孤零零地在枝杈上随风飘荡,连红丝带都忘了系。
她扶额,不知为何,感觉易南珂这个人不是难相处的问题。
而是——明明是成年人了,但心性还是稍显幼稚、爱较真的男生。
虽然头衔和荣誉是响当当的最佳男主角提名,但骨子里,还只是小孩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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