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昼抱病一直在府内修养。
另一边,朝堂上剩余的三个皇子暗潮涌动,斗的不亦乐乎!
三皇子坡着一只脚,气愤的状告大皇子残害手足,并且拿出了足够证据。
证据指名:当初大皇子设计害他摔断了腿。
大皇子在京城胆敢遮皇帝眼,所作所为,早就惹得皇上非常不满。
现如今还敢胆敢残害自己手足,引的雷霆震怒,连边境也不让去了,罢了他的王爷爵位直接打为庶民。
当今的皇后,因教子无方降为了宜人,大皇子的子嗣是皇上的亲孙女,放在周宜人身边教养,但不出意外将来也是和亲公主。
塔尖上高高在上的人,一息之间跌入尘土。
一石激起千层浪,群臣纷纷错愕。
大皇子的高喊冤枉的声音响彻云霄,可依旧没有挽回皇上的心意。
“大皇子算是彻底废了,二皇子和三皇子也该狗咬狗了,主子现在病了也好,刚刚的太医,应该中间也有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人吧!他们两人心中应该已经把王爷排除在外了。”
军师周洋跟擎五一样的装扮,站在大床远处说道,可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
麻斑,这病传染性极强,如果找不到药引,能出人命,并且死后身体都会大量疤痕,活着痛苦,死了也不体面的一种让人闻声色变的病,也只有床上弱冠都不到的人能从容的安排这一切。
“嗯,不要掉以轻心继续关注着,也不用煽风点火了,让他们自己打吧!本王的病,怕早就从太医口中传了出去,通知下去,从今日起闭府谢客。”颐昼说话有几分无力感,但气度不减。
“主子,你该休息了,你又发热了。”擎五在一旁担心道。
“属下先告退,主子先静养,皇子处属下会关注着。”周洋低声道。
颐昼挥了挥手。
周洋转身离去,刚开门出去,正要走下阶梯,看见门口有一个双儿提着一个饭盒正往这处赶。
周洋脑子一转,就知道这位小双儿是谁了,嘿…不就是主子金屋藏娇那位吗?哟…瞅着架势还是双向奔赴啊。
“青主子,小生这厢有礼了。”周洋把手中折扇唰的一下子打开,半弯腰像青舒行了个书生礼。
“你是?”青舒从未见过这人,奇怪这人怎么识他。
“我是王爷的知己好友,你可以叫我周哥哥。”周洋眼睛一转说道。
“哦…我进去问问王爷,是不是该这么叫你。”青舒提着饭盒就想绕过他进去。
“别…别…里面你不能进去。”这位可是爷的眼珠子,可不能让他进去,周洋拦住他道。
“王爷的病能传人的。”周洋。
“无事,我略懂医术,进去看看就成。”青舒眉头轻蹙,说着就推开他,推门进去。
周洋这文人书生可拦不住这人,摇着头,说了几句酸儒的话,摇头晃脑的离开了。
进了门。
青舒从袖口内拿了个自制口罩戴上,又从饭盒里拿了一把出来,顺手递给从里面出来准备拦自己的擎五。
“你们戴的面布,太不靠谱了,王爷的病有传染性,光面巾可不容易防护住,
这是我让人制作的,里面铺有薄薄的棉花,三层布料,上下都放了绳子,记得绑紧一些。”
青舒边说边把东西递给他,手中这件新意的玩意擎五也没有见过,做工倒挺精细的。
“记得要勤洗手,口罩用完后,放进开水里煮上半个时辰,才可以下次使用,对了尽量用烈酒擦手。”
青舒说自己的话,根本不管目瞪口呆的擎五,提着饭盒往里走,走到一半,回声说道:“口罩这词我乱想的,你们随便叫它吧。”
擎五一愣一愣的,还没有反应过来,青舒已经大步流星的进去了。
“王爷!王爷!颐昼?凌云!”青舒到了床前,却没有掀开床幔,呼唤了几声颐昼才回声。
“嗯,你怎么来了?”颐昼声音略显低沉。
“我来看看你。”青舒。
“你不要呆在这里,我无事。”颐昼仿佛清醒了一些,倚靠坐着。
青舒听到他这不似以往清澈的声音,眼眶有些红,心里也酸酸的。
颐昼这小孩非要强留他在自己身边,把他养的好好的,可他怎么待自己的呢,都病成这样了,还顾及别人安危。
这个陌生的时代,可能除了他,不会再有人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惦记着自己,关心着自己了。
“怎么了?”颐昼察觉出青舒的异样,哪怕隔这一层帏纱。
“没,你别担心,我自己做了一些防护东西,你一时半会儿想感染我,还得你这病毒有能力才行。”青舒装作轻松的说道。
颐昼扯出一抹淡淡的笑。
“你关心我对吗?你很在乎我?”颐昼问他。
青舒垂眸,他知道,颐昼只是一种古代人酸儒的思想,觉得看过了自己身体就得为自己负责,但这并不是爱情罢了,心里面青舒一直也把颐昼当成自己亲人,自己的弟弟。
弟弟病了,他理应守在他身边,照顾好一切,至于关心他,在乎他吗?不是应该的吗!
青舒点了点他,又摇了摇头。
青舒对上颐昼眼神,看不清切,但也明白了话里的另一层意思,脸有些红润。
“病毒?你是说病气吗?我发现你时不时蹦出来的词,我都听不懂,但好似又有些能理解。”
颐昼不想这个时候逗他,不知道是不是病了,身体和心理都有些虚弱,知道该立马让他离开,可又贪恋这一份温暖。
“你站远些,我能听见你说话。”颐昼紧接着道。
“我带了鸡汤,你趁热喝点吧,我防护到位不怕的。”
青舒上前撩开了床幔,眼里一丝痛色一闪而过,这才几日,曾经意气风发的人,现在脸上都是疮疤,人也瘦弱了不少,洁白的里衣显得有些空荡荡。
“来喝点。”青舒把他扶起来,汤碗递给了他。
颐昼心里触动不可能不小,青舒这一波大胆的行为,随后垂眸看着手中的碗勺怔愣了一下,他没有再拒绝,没有赶他出去,他开口说:“你不喂我喝吗?”
“大男人,就不用这样婆婆妈妈,而且你手并没有受伤啊!”青舒说的很洒脱。
颐昼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自己居然把他当一般双儿看待!
颐昼老老实实的喝着青舒带的鸡汤,青舒却看着他的疤痕陷入了沉思,有种似曾见过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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