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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乔坤还是想给周纪面子,“闻风而动”感应杀气,发在意先,他还未考虑,这一枪便发了出去。此刻洞穿了周纪大斧,他想要装作无事发生也难。
不过事已至此,乔坤也不后悔,他总不至于还怕凡人武将的报复。只很自然将长枪撤了而已。
周纪脸色苍白,显然还心有余悸,反向乔坤道谢,“多谢乔兄弟手下留情,刚才多有得罪!”
为何前倨后恭?乔坤心下腹诽,难道是揍一顿就好的体质吗?若真如此,这体质倒也讨喜。
他还在想着,黄飞豹已经冲到近前,质问道:“你如何使得我黄家的枪法?”
乔坤看着黄飞豹激动的模样,反应过来,这是怀疑我偷学黄家枪法吗?
他实话实说:“我见过黄飞彪兄弟使过一遍,自然就会了。”
“简直岂有此理!”黄飞豹如何肯信?“这一招‘丹凤入昆仑’乃是我黄家枪法的绝招精髓,不浸淫十年以上如何用得出来?”
黄飞豹正要再做纠缠,却被黄飞虎拦住,“三弟,乔兄弟说的没错。对他而言,黄家枪法并不难。”
“什么?”不说黄飞豹,黄飞彪、周纪等人都有些不明白。倒是黄明若有所思。
黄飞虎道:“想来感知他人气劲,模仿他人招式,便是乔兄弟成就武道传说所觉醒的本事。”
“武道传说?”
“武道传说!”
黄飞虎此言一出,周围尽皆震惊不已。
所有武者辛苦打熬气力,提升血气,便是为了能够衍生真气,成就传说,有种种神异。
但既然称为传说,那就是只有传说中可见。
饶是大商幅员辽阔,人口众多,武道传说应该也不超过两手之数。
即便是说出“乔坤武艺不在兄长”之下的黄飞彪此时也甚为震惊,有些不敢相信。
在街上就碰到一个武道传说,简直太玄幻。
这比跳崖不死还捡到轩辕黄帝秘籍的可能,高不了多少。
乔坤心下奇怪,回道:“感知他人气劲,模仿他人招式,这不是所有武道传说都会的吗?我记得这是‘闻风而动’的境界。”
“不是这样。”黄飞虎解释道:“根据功法以及个人差异,武道传说觉醒本事各有不同。”
“至于闻风而动是一种境界,可以真气感应,发在意先,与人对敌有极大优势,却无模仿他人招式的本事。”
原来成就武道传说还能觉醒特殊能力,每个人都还不同。乔坤倒不知这些,心说,莫非这是“灵鹤舞空劲”的特殊?
这倒是有可能,毕竟各种武道侧重点不同。“灵鹤舞空劲”能增加的力气不多,造成的杀伤力也不够,但修行这功法大成,全身肌肉操纵由心,可于任何姿势发力,完成各种不可能的动作。
似乎就是专门为了模仿所有招式准备的。
乔坤心中思索,觉得黄飞虎所言有些道理。
他小时候看白云大仙和乔灵儿施展法诀多了,便能感知到法诀部分奥妙。
这是他从小十年如一日的努力修行的结果。
如果“灵鹤舞空劲”再有特殊,他武道传说觉醒什么模仿的能力,也很正常。
见他还在疑惑,黄飞虎似乎明白了什么,“莫非乔兄弟你成就武道传说无人指点吗?”
“确实如此。”乔坤坦白承认。
“难怪你对自己的能力一点都不了解。”黄飞虎面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不如我们切磋一下?”
乔坤知道黄飞虎是想点拨,便答应了下来。
黄飞虎道:“动用兵器未免伤了和气,我们只比试拳脚如何?”
乔坤自然答应,他的黄家枪法虽然纯熟,但终是初学,欺负周纪还不妨,与黄飞虎相斗便是想不开了。
听闻黄飞虎要与乔坤比试,几位将领忙指挥士卒让出更大的空间来。
乔坤摆出防守架势,严阵以待。
黄飞虎道了一声,“得罪了。”一记正拳便打过来,这正是大商军中所传军道拳的第一招,“冲军破阵”。
军道拳是大商军中所授最基本的一套拳路,只有六个招式,甚为粗浅,但在黄飞虎使来,便有无穷威势。
这拳乔坤在陈塘关也曾学过,自觉掌握纯熟,但此时见到黄飞虎所施展出“冲军破阵”,才知道什么叫作人外有人。
直面这简单普通的一招,乔坤竟生出无法抵挡之感,当下运起灵鹤舞空劲,暂避其锋芒。
黄飞虎一击不中,又是一拳,仍是一模一样的“冲军破阵”。威势竟比刚才更盛。
乔坤正欲催动身法躲避,突然反应过来,他选择躲避,气势此消彼长,若再躲几个回合,他必然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此招只能硬抗!乔坤既想明白,当下也运使军道拳与黄飞虎争锋。
一样的“冲军破阵”撞在一起,“彭”地一声,两拳相交。
乔坤“噔噔”退了七八步,每一步都踏得脚下青石崩裂,碎石纷飞。
纵然乔坤有龙虎面偶提升力气,又修行了龙行气法,比黄飞虎还是差了不止一筹。
也亏得他观摩黄飞虎施展拳术,体悟几分“冲军破阵”的玄妙,不然对一招“冲军破阵”,他必败无疑。
如今他虽然吃亏不少,却还没有输。再看黄飞虎,也没有难以匹敌之感。
却是刚才他硬抗一招,卸去了黄飞虎的气势。
黄飞虎也不再施展“军道拳”,而是变招,施展出精妙的拳法。
乔坤催动“灵鹤舞空劲”,一边缠斗一边观摩学习,现学现卖,不多时两人已争斗了百多招,乔坤也已经学了十多种不同风格的拳法,并在实践中逐渐纯熟。
周边士卒早已目瞪口呆,从未有人能与武成王争斗这么久。
几位武将武功高强,能识得其中妙处,表现更是不堪,俱都如痴如醉。
待到乔坤和黄飞虎踏空而行,飞到天上,以无形气劲争斗,士卒都是哗然。
凡人对于飞行总有执念,但只有武道传说才能踏空而行。
几位武将仰着头,都有神往之色。过得会又叹息不已,只恨自己不能飞到天上,如今在地上却看不真切。
黄飞虎踏空,不断催动有形刀罡向乔坤斩去。
乔坤则催动翅膀不断闪避,这翅膀可自由飞行,比黄飞虎踏空而行,要方便太多。
此时他的真气翅膀仍是透明,却镶了些金色、红色、蓝色的边,想来是因为他的灵鹤真气已经进化为“凤凰真气”的缘故。
场面上虽然势均力敌,但乔坤却知道若非他有真气形成的翅膀,活动甚为方便,只怕早已经败北。
又争斗一会,乔坤越躲越远,越飞越高,而黄飞虎升高到十五六丈便再不升动了。
他示意乔坤罢手不斗,两人降下身形。
周纪、黄明、黄飞彪、黄飞豹等将纷纷上前,面上心悦诚服。
“乔兄弟果然能模仿他人招数,好本事!”黄飞虎赞叹了一句,然后他叹息,“只是略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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