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坐上马车,陈青就驾着马车离开信王府。
马车内,谢子商抱着苏寞,问道,“云三婶死之前,你给她把过脉,可知道她的具体死因?”
苏寞诧异,“没给云三太太验尸吗?”
谢子商回道,“刑部仵作来过,没能从尸体上看出什么来,仵作建议解剖验尸,云三叔和云翊都接受不了。”
苏寞惊呆,“仵作一点可疑之处都没看出来?”
谢子商摇头。
苏寞眼睛睁圆,“不该啊,云三太太死之前,我给她把脉了,她心脉受损大出血,一般这样的伤要么是胸口被人给了一掌,要么中了暗器,不论是哪种,尸体上都不可能一点痕迹不留。”
但仵作和云三老爷都看了,确实没有受伤的痕迹,也正因为尸体完好,所以云三老爷和云翊都接受不了仵作给云三太太开膛验尸,让云三太太死都死不安宁。
出于破案的角度,苏寞自是希望信王府同意仵作验尸,把云三太太的具体死因弄清楚,但云三老爷和云翊不同意,谁也强求不了,再者杀害云三太太的凶手很明确,就是夏贵妃的奸夫,只要把奸夫揪出来,就能替云三太太报仇了,倒也不必非要验尸不可。
说句泄气的话,那么多案子都没查出来,都悬在那里,苏寞也不指望把云三太太解剖了,对案子能有多大帮助,这大概也是云三老爷和云翊不让仵作解剖的原因。
翌日,是云三太太下葬的日子。
苏寞怀着身孕,没有去送葬,谢子商一早就去了信王府,到傍晚才回来。
云三太太的葬礼办的很风光,皇上准许信王府以王妃的规制给云三太太办丧事,从信王府到埋葬地,一路上所经过的人家都设了路祭,也算是对云三太太的认可。
这一日,天气晴好,天上浓云朵朵,洁白如霞。
吃早饭的时候,苏寞问谢子商道,“你今儿有事吗?”
谢子商看她,“你要去哪儿?”
“进宫转转,”苏寞回道。
谢子商眉头一拧,显然不想苏寞进宫,他可没忘记苏寞在宫里险些被人泼开水的事,尤其现在知道夏贵妃是敌人,他就更不放心让苏寞进宫了。
宫里那地方,防不胜防。
不过谢子商也知道苏寞的固执,他道,“给我一个非要进宫不可的理由。”
理由就是进宫打草惊蛇去。
任由夏贵妃蛰伏在那里,何年马月才能把人抓到啊。
动起来,才能抓到把柄。
但这肯定不能说啊,苏寞眨巴眼睛道,“我许久没见皇上了,怪想他的。”
谢子商眼角一抽,“你敷衍我好歹找个好点的理由吧,接风宴才过去几天。”
苏寞,“……”
忘了接风宴上见过皇上了。
但就算被戳破了,苏寞也理直气壮,“接风宴都过去七天了,还不够久吗?”
才七天,算什么久?
谢子商态度坚决,“皇上日理万机,哪有时间隔三差五的见你。”
刚说完,打脸的就来了,外面红菱进来道,“世子妃,皇上传召您进宫。”
谢子商,“……”
一口老血涌到喉咙口,差点就喷出来了。
苏寞看着谢子商,眨巴修长的睫毛道,“相公,脸疼吗?”
谢子商已经不想说话了。
可皇上气他还不够,苏寞还气道,“让传话公公回了皇上,就说我相公不让我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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