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止心里苦,宁阳侯的鸡毛掸子抽过去,他一把抓住,把鸡毛掸子夺了过来,丢门外去了。
这一幕,把屋子里所有人都看呆住了,尤其是宁阳侯。
他没想到自家儿子能从他手里抢走鸡毛掸子扔掉,这简直是没把他这个做爹的放在眼里。
宁阳侯火冒三丈高,沐止举手发誓,“上回我确实揍了他,但这回我真的没有,你们不信我,总该信齐宵和信安郡王吧,不信你们去问他。”
身为儿子,却不被爹娘信任,沐止更委屈了。
宁阳侯夫人还真怕儿子发誓,她道,“真没揍人家刘大少爷。”
沐止无力道,“我真的没有,真的。”
“我还有事,先出府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话音未落,沐止人已经出门去了。
宁阳侯夫人真是拿自己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宁阳侯坐下后,她道,“这么多下人看着呢,你放水也放的太明显了些,把自己的脸面都给放没了。”
宁阳侯头疼道,“我没放水。”
“你没放水,鸡毛掸子都被儿子给抢了扔了,”宁阳侯夫人压低声音道。
“……”
“我每回打他都是真打,从来没放过水,”宁阳侯一脸严肃,打就真打,放水还打什么?
“……”
宁阳侯夫人惊呆,“止儿武功这么高了?”
宁阳侯很生气,但又有点引以为傲,“比我年轻的时候强不少。”
“那是,也不看是谁生的,”宁阳侯夫人一脸骄傲。
“……”
宁阳侯看着自家夫人,轻咳一声,“虽然止儿说不是他揍的刘大少爷,但大家都这么认为,这赔礼少不得去一趟,堵悠悠众口,明天我有约,就有劳夫人去了。”
宁阳侯说完就借口又是走了,宁阳侯夫人臭了脸道,“父子俩,一个德行。”
再说沐止,挨了四五下鸡毛掸子,揉着后背和屁股出了门,又骑马到了刘府院墙。
轻车熟路的到刘芩儿闺房前,敲窗户。
这回不等他开窗户,刘芩儿就把窗户打开了,瞪他道,“你还来做什么?!”
果然生气了。
沐止道,“我说我没揍你大哥,你信吗?”
刘芩儿气呼呼道,“那你也不能吓我大哥啊。”
沐止道,“我就是再混不吝,我也不能吓自己准大舅子啊,我就朝你大哥笑了一声,他转身就跑,就和你上回一样,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刘芩儿又羞又恼,要关窗户,沐止抵着窗户道,“不信你问你大哥,我是不是只对他笑了一下,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做。”
沐止让刘芩儿去问自家大哥,刘芩儿不信也信他三分了。
沐止把药膏递给她,“我找靖南王世子妃要了些治疗腰扭伤的药,你送去给你大哥的时候别忘了问啊,别人冤枉我就算了,你不能冤枉我。”
刘芩儿看到药膏,犹豫了下,伸手接了。
但接完,她就赶紧把门窗关了。
沐止也没再把窗户推开,他还得想办法说服自家亲娘帮他向刘府提亲呢。
好在刘府离宁阳侯府近,就隔了一条街,回去后,沐止就看到自家娘在准备明天的赔罪礼,见到他,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沐止把自家亲娘扶坐下,给她捏肩膀道,“娘,儿子能不能求您件事?”
宁阳侯夫人听得皱眉,“要求娘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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