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贵妃坐在贵妃榻上,一口接一口的吃宫女喂的葡萄,心情好的不行。
云葭和承安伯世子吵架闹和离的事,夏贵妃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传出靖南王世子妃在信王府从桥上滚下去小产的消息,不用问,肯定是云葭的手笔。
虽然云葭不是沈皇后的女儿,但也算没白养,总算是狠狠给她出了口恶气。
心情好,食欲就好,觉得今儿的葡萄格外的甜。
正吃着呢,外面一宫女快步进来道,“贵妃娘娘,弄错了,小产的不是靖南王世子妃,是承安伯世子夫人。”
夏贵妃身子一怔,脸色迅速冷下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宫女硬着头皮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等宫女再抬头,夏贵妃脸色早不复她进来时见到的笑容满面,都快拉成马脸长了。
等知道是承安伯世子救了苏寞,夏贵妃气的亲眼发黑,咬紧牙关道,“自己的媳妇不救,救别人的媳妇,他承安伯世子真是好样的!”
宫人们低着头,没人敢接话。
夏贵妃气的抬手揉太阳穴,摆了摆手,禀告的宫女赶紧退下。
这边宫女退下,那边又进来个公公,上前小声低语了几句,夏贵妃思绪还在云葭小产上,没注意听公公说的话,到最后听到几个字眼,夏贵妃心头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般,“你刚刚说什么?”
公公一看夏贵妃就没仔细听他的话,又加重三分语调,“奴才奉命去祭拜镇国公,到的时候发现镇国公府陵墓前有瓜果,都有些焉了,应该是被人祭拜过。”
夏贵妃眉头紧锁。
这几日她心绪不宁,梦到了镇国公府,就派人替她去镇国公坟前祭拜下,顺带烧些纸钱,聊表孝心。
便是她也是临时起意,又没到镇国公府的忌日,怎么会有人去镇国公府坟前祭拜呢?难道是信老王爷?
刚闪过这念头,就被夏贵妃否决了,信老王爷丢失了小孙儿,忙着找人都不够,哪会没事去祭拜镇国公,不可能是他,然后就听公公又道,“不止镇国公坟前有瓜果,镇国公夫人坟上还压了几只荷花,都快被太阳晒干了。”
听到公公这话,夏贵妃直接惊站了起来。
荷花?!
“确定是荷花吗?!”夏贵妃声音在颤抖。
公公被夏贵妃震惊的样子吓住了,连忙道,“是荷花,虽然晒干了,但奴才一眼就看出来了。”
夏贵妃脸色惨白。
就算信老王爷偶尔想起镇国公,去祭拜一下,但他不可能记得镇国公夫人喜欢荷花,更不可能会压在镇国公夫人的坟上。
时隔十六年,还有谁会记得镇国公夫人的喜好……
莫非镇国公府除了沈询还有人活着?
夏贵妃脑子里挨个的闪过镇国公府的人,大部分人都是她亲自下葬的,除了在战场上被一箭穿心的二表哥沈岐……
夏贵妃心头一震。
莫不是二表哥没死,他还活着?
那他又在哪里?
夏贵妃缓缓坐下,端茶平复慌乱心情的她,才把茶盏端起来,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张严肃酷似镇国公的脸,吓的夏贵妃手里的茶盏脱了手。
哐当。
精致彩瓷的茶水摔的稀碎。
惊的殿内伺候的宫人小心肝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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