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领着苏寞坐下,苏寞迟迟没等到谢子商过来,反倒信安郡王他们来了,苏寞奇怪道,“我相公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啊?”
信安郡王也奇怪了,“他和我们没待一会儿就去找大嫂你了啊。”
找她?
没有啊。
苏寞心底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沐止看着远处一丫鬟,对苏寞道,“就是那丫鬟给子商兄传话,说你找他,他就走了。”
苏寞随着沐止的手望去,就见一丫鬟走到云蒹身边,她当即起了身。
云蒹看到丫鬟,她道,“不是让你送二姑娘回信王府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应国公府和信王府不在一个方向,一来一回绝不可能这么快。
丫鬟支支吾吾,“二姑娘不让奴婢送她……”
云蒹知道云葭的性子,连她都拿她没辄,指望丫鬟能管住云葭,想也知道不可能,只要她离开应国公府就好,别的,她也管不了。
祖母和三婶还有夏贵妃真的把云葭惯坏了。
丫鬟说话一落,苏寞就走了过来,冷了脸问她,“我几时让你给我相公传话,说我找他了?”
丫鬟脸色一白。
云蒹脸色大变,她猛然看着自己的丫鬟,见她眸光躲闪,气道,“回话!”
丫鬟膝盖发软,但她不敢跪下,四下人太多了,她不敢惹人注意,丫鬟惨白了脸色道,“二姑娘拿奴婢爹娘的命要挟奴婢帮她约谢大少爷说会子话,奴婢不敢不照办……”
云蒹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他们在哪儿?!”
丫鬟忙回道,“在莲花池那边的竹屋。”
云蒹看了苏寞一眼,抬脚就走。
苏寞心颤抖的厉害,她跟了过去。
莲花池离的有些远,寿宴办在正堂,来往的宾客多,平常在别处招呼的丫鬟婆子都被使唤到了这边,别处都格外的冷清。
越靠近竹屋,苏寞就越不安,云蒹走的急,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崴了脚,直接摔地上了,手不小心摁倒了石子上,石子有锋角,将她的手划破,鲜血淋淋。
苏寞急着到竹屋,都没注意到云蒹摔倒,更别提扶云蒹起身了。
匆匆走到竹屋前,苏寞脚步反倒停了下来,她心慌的厉害,手心沁出了一层冷汗,根本抬不起来推开竹屋的门。
但这扇门总是要推开的。
苏寞眼睛酸涩,紧握了下手,终是把门推开了,门才开了一掌宽,一缕异香飘出来,钻入鼻尖,她一颗心如坠冰窖。
催情香!
还是效果最猛烈的那种。
只消闻上片刻,无药可解。
地上是散落的裙裳,苏寞脚步沉甸甸的像是绑了铅块,挪不动半步。
那边一扇屏风阻拦了苏寞的目光,也挡住了床上的春光,双面绣牡丹屏风上挂着一方藕荷色肚兜,苏寞只瞥一眼,就觉得一颗心像是被藤蔓缠的紧紧的,几乎让她窒息。
她艰难的抬脚走过去,走到屏风处,就在她要再进一步的时候,眼睛就被捂住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拉的往后退两步,撞到一结实又熟悉的胸膛里,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咬牙声,“非礼勿视,你懂不懂?!”
是谢子商的声音!
苏寞抬头,就看到谢子商乌漆嘛黑的脸,她好一阵愣神,正要开口说话,就被谢子商环腰抱住,带她跳窗出了竹屋。
出去后,就上了一棵大树,苏寞眼眶微红的看着谢子商,声音还有些颤抖,“我,我还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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