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确应该找个理由潜入名纤纤的家里,这也是个难得的机会。
闻欣将碎发别向耳后,“名总,你是要去酒店住吗?”
名纤纤掂量着她这句话,不怒反笑,回过头用冷厉的眼神看着她,“有什么问题吗?”
名纤纤不是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更何况她和傅玦的矛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倒不如大大方方说出来。
“啊,没没,就是我可以帮名总去收拾行李,帮你带去酒店,正好你一个人弄,太沉了。”
闻欣被名纤纤看的有些尴尬,说话时都发虚,连忙摇头。
这一阵子闻欣的举动其实名纤纤一直都看在眼里,看着她心虚的动作,名纤纤玩味一笑,倒是想看看她会搞什么名堂出来,也好方便下一次防着点她。
“也行,等下跟我回浅水湾。”
难得名纤纤这么爽快答应,闻欣悬着的一颗心可算是放了下来,她情绪越是过于激动,在名纤纤那里就越是存在问题。
临近下班的时间,闻欣就特意赶到名纤纤办公室门前,比本人都着急回去。
“名总!可以下班了。”
闻欣眉开眼笑地冲着里面正在办公的的人说着,名纤纤写字的笔速骤然放慢,合上笔帽的瞬间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好。”
名纤纤带着闻欣来到浅水区别墅的七十五号。
到家时周慧恭敬地将拖鞋拿给名纤纤,看到身后的人时,一脸疑惑地看向名纤纤。
“夫人,这位是?”
名纤纤脱下风衣,精细的内搭完美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腰身,她将锁骨处的头发撩到肩颈后。
“哦,忘记和你说了,这位是我公司的员工,闻欣。她来帮我收拾行李,今天你好好休息就行了。”
接过名纤纤手里的外套,周慧看着闻欣丝毫不理睬自己直接走过的样子,眉头紧蹙,总觉得这个闻欣有些看着不舒服,但又没法过多开口。
周慧无奈的摇摇头,又继续收拾客厅的卫生了。
名纤纤留了个心眼儿,特意将傅誉清给的玉戒指揣进贴身的衣兜里。
不出意料,闻欣在整理行李时一直在打着擦边球,四处寻摸着什么,六神无主的样子看得名纤纤心里瞬间了然个一二。
闻欣有些挫败地坐在床上,趁着名纤纤出去的机会,她又在屋子里翻腾个遍,但始终见不到那枚戒指的踪影。
傅虹梅那天的态度她也领教过了,并不是很好惹的态度,闻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交代,心里有些畏惧过几天和她交接。
“走吧闻欣,屋里的几个袋子麻烦帮我拿出来。”
名纤纤站在门外推着一个银灰色的行李箱,明亮的声音将闻欣从慌乱的情绪中拽出来,她像是受惊一样,放下手里乱搅的手指,发怵地看着名纤纤。
“啊,好的名总。”
将名纤纤送回酒店后,闻欣独自一人来到了南陵最大的玉石交易市场。
凭着脑海里对那枚戒指最模糊的记忆,找到了与之最相像的替代品。
找到的时候那家老板听过闻欣的描述告诉他,那枚戒指价值连城,全国也就仅有南陵城傅家拥有,不用闻欣做过多描述,老板也就明白个一二了。
“姑娘啊,这个戒指,我能用的材料给你做个高仿的,但始终是赝品,和实物的差距是我们没办法还原的,你看这样行吗?”
闻欣起初不是很情愿,但又想到傅虹梅的脾气,硬是花了将近两个月的工资买回了一个冒牌货。
周末的下午,闻欣就将傅虹梅单独约了出来。
“傅女士,这是你要的戒指。”
说这话时,闻欣并不敢去正视傅虹梅的眼神,说话时声音都有些文文弱弱。
傅虹梅看见眼前如出一辙的戒指,一下子眼睛都亮了,爱不释手的将它握在手中。
“可以啊,这办事效率挺高的啊,比那个名清羽强不知道多少倍了。”
“啊,嗯。”,闻欣手背后,尴尬地回应着。
傅虹梅说话算话,随即就让朋友在闻欣的账户上转了五十万。
这五十万对于傅家来说微不足道,但对从小家境贫寒的闻欣来说,却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晚上傅虹梅哼着小曲儿回家,刚进门就对李妈笑吟吟地喊,“李妈,今天吃什么啊。”
立马从厨房出来,也不知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怎么,难得今天傅红梅说话能放下点架子。
“回大小姐,正在做,做得老爷子最爱吃的红烧肉。”
傅虹梅想了片刻,她点点头,“也行,不过红烧肉太腻了,你顺便做点解腻的吧。”
饭桌上傅虹梅津津有味地吃着饭,难得今天不挑,胃口大开,手上带着闻欣给她的心心念念已久的戒指。
傅老爷子年近八十,但精神智力上一点没有大的退缩,他咀嚼着口里的红烧肉,正要夹起桌上现切的西瓜时,视线便捕捉到傅虹梅手上的那枚戒指。
“阿梅啊,你这个戒指是从哪里来的?我记得不应该是在纤纤那里吗?”
傅老神色有些严肃,放慢了吞咽的速度,花白的眉头皱起时硬是挤出了几条深深的沟壑。
傅虹梅很是开心,她意味深长地摸了下手上冰凉触感的戒指,又将细碎的发丝别到耳后。
“爸,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就是纤纤交给我的。”
“纤纤说东西她不喜欢,觉得老气,就把这个送给我了。”
傅虹梅嚼着米饭,撒谎时咀嚼的动作都变得居心叵测,依旧面不改色地诓骗着傅誉清。
名纤纤在傅誉清心中的形象一向很好,就算是再怎么不喜欢,他都相信名纤纤不会做这样不妥当的事情。
吃过饭后,傅誉清并没有着急回到书房,反而一个人坐在客厅的茶几前闷闷地喝着茶。
“老爷,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茶啊。”
李妈不解,一个人独自站在傅誉清身旁,窗外的暮色将客厅内的光影揉碎,偷偷地吞进云里。
傅誉清叹着气,缕缕青烟顺着空气徐徐而上,“李妈,你去打个电话。”
“打给纤纤。”
傅誉清侧着身子,和立马说着,手里盘着两颗上好的菩提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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